基于自然的城市转型⑥︱基于自然的商业创新：解码NbS商业模式与规划路径

一览众山小-可持续城市与交通

《REGREEN NbS转型手册》

THE REGREEN NBS HANDBOOK

本章介绍了REGREEN项目的三大核心倡议：在线决策支持工具（DST）、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商业投资前景书，以及创业加速器计划。每一倡议分别聚焦于NbS的不同关键环节，包括决策支持、商业投资和初创企业加速等，旨在助力NbS的推广与规模化应用。

这些倡议强调推进NbS时知情决策与创新驱动的重要性，旨在构建一个全面的生态体系，吸引各类利益相关方，如个人、企业和政策制定者，共同参与并推动NbS的开发与应用。

在线决策支持工具（DST）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实用资源，通过分享成功的NbS策略，帮助他们在NbS的设计、采用和实施过程中做出科学、有效的决策。NbS商业投资前景书则为商业发展提供了具体的投资指南，激励私营部门的参与。创业加速器计划则将政策制定者与中小企业连接，促进知识共享，创造合作机会，有助于提升中小企业在NbS领域的能力。

项目的关键在于赋能包括政策制定者、企业和中小企业在内的广泛利益相关方，使其在NbS实施过程中能获得必要的知识、工具和支持，从而复制有效策略、开发可持续商业模式，并推动研究成果转化为实际应用。

研究方法包括专家访谈、焦点小组讨论、案例研究和文献综述。

研究表明，REGREEN项目显著推动了NbS领域的利益相关方赋能、知识传播与创新应用。DST提升了用户在应对NbS复杂性方面的能力，帮助各行业和社区复制成功经验。NbS商业投资前景书推动了三种商业模式的发展——公私合作模式、咨询驱动模式及公民参与模式，为各方提供了最佳实践指导。创业加速器计划促进了知识交流，创造了合作机会，增强了企业能力，并为政策制定提供了证据支持。

Nature Solutions平台提供了一款决策支持工具（DST），旨在帮助用户高效处理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的复杂性。工具在使用前为用户提供NbS的基础知识，确保他们具备有效操作的准备。作为REGREEN项目知识库的线上入口，这款DST将丰富的专家经验和信息以清晰、易用的方式呈现，使用户轻松获取并理解复杂信息，并为具体情境中提供成功的实施策略，帮助NbS在不同行业和社区中实现落地。

DST通过提供来自REGREEN项目的核心知识，简化信息结构，支持用户复制成功的NbS应用。工具内的决策表进一步帮助用户理解内容，支持利益相关方做出明智决策，推动实际应用及NbS的价值提升。

在开发DST时，我们整合了REGREEN项目中关键决策的核心考量。按照Russo（2014）的定义，决策是一种在目标和资源约束下制定行动方案的过程，通常通过问题定义、信息收集、结论形成和经验总结的迭代完成。

针对普通用户可能面临的复杂信息负担（例如阅读复杂报告和工具），我们设计了简洁的“决策表”，概括活动要素，解答“为什么”、“是什么”、“谁”和“在哪里”等关键问题。这些决策表使平台访客轻松熟悉REGREEN活动，进而深入探索并评估如何应用和借鉴这些行动。

更多信息请访问：https://nature-solutions.eu/decision-support-tool

为简化决策过程，我们汇集了REGREEN项目中的相关信息，全面解答了D.2.4工具包开发指南中所提出的核心问题（Tuerk, Reis, Jones, & Bird, 2022），并编制了“决策表”以帮助用户理解和应用。

以下是决策表中的主要问题：

1. 为什么用户应该重复REGREEN的活动？
   决策表说明了这些活动的生态和经济效益，展示了其对环境和社区的长远价值。

2. REGREEN的具体活动是什么，涉及哪些NbS或NbS组合？
   我们提供了详细描述，涵盖了各项NbS及其组合，帮助用户在不同情境中识别和应用适合的解决方案。

3. 完成这些活动需要哪些人？
   列出关键参与者，包括项目团队、技术专家和当地利益相关方，确保用户了解所需资源和人员配置。

4. 在哪里和什么时候可以复制类似的活动？
   通过示例和时间表，指引用户在类似环境中复制成功案例，为NbS推广提供参考。

这些清晰的指引帮助用户精准理解并复用REGREEN项目的实践，使得复杂的NbS解决方案在更多领域得以推广和落实。

为NbS利益相关方提供决策支持是提供真实场景下广泛价值提升和实施NbS的基础，它为NbS利益相关方提供了做出明智决策的见解。REGREEN项目作为一个研究项目的价值在于它采用了科学的方法，并且开发的成果公开可用，方便想要基于我们活动、方法、工具等进行构建的各方使用。大多数REGREEN活动已经准备好用于实际应用，因此为决策提供了更丰富的视角。

背景 | Context

关键目标 | Key objectives

主要解决方案

| Main aspects addressed

方法 | Approach

工具链接 | Link to tools

关键成果 | Key outco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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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 Context

关键目标 | Key objectives

主要解决方案

| Main aspects addressed

方法 | Approach

关键成果 | Key outcomes

影响 | Imp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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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讨论了NbS的规划方法及其优点与局限性，重点分析了REGREEN城市生活实验室（ULLs）在城市土地利用规划中的应用。首先，我们探讨了NbS在土地利用规划中的一般应用（8.1），接着更深入地探讨了城市“去铺设”和“再绿化”策略及其实际案例（8.2）。随后，我们分析了提升NbS从业者能力建设的方法（8.3），最后讨论了NbS在前沿城市沿海韧性规划中的整合（8.4）。

本章涉及以下关键概念：

• 面向城市挑战的NbS，特别关注自下而上的规划和利益相关者协作。

• 基于GIS的REGREEN方法，涵盖生物多样性、气候韧性和健康影响。

• 文化背景对NbS应用方法的影响。

• 强调多学科团队和互动地图的作用，促进协作、复制及城市规划成功。

本章为政策制定者和从业者提供了有关NbS规划的广泛概述，并包含多个实际应用案例。

本章深入探讨了将NbS及“去铺设”/“再绿化”策略纳入城市土地利用规划的挑战、方法、成果和影响，突出协作、文化背景以及多学科综合方法的重要性。

使用的研究方法包括：

• 文献分析

• 利益相关者访谈

• GIS分析

• 可步行区域图

• 培训研讨会

1. NbS实施条件的差异性：欧洲不同ULLs中，NbS实施条件存在显著差异（8.1）。与利益相关者的开放合作态度有助于推动NbS项目的成功。跨文化背景分析显示，欧洲侧重于通过NbS实现可持续性，以应对社会环境问题，而中国更注重恢复受活动影响的环境。

2. 估算方法：本指南中介绍的估算方法（8.2）可量化适合“去铺设”和“再自然化”的土地面积，适用于市镇或区域层级，结果将通过巴黎地区研究所和ARB îdF开发的在线工具“Cartoviz”提供。

3. 生态沿海防御：本章描述了生态沿海防御体系（8.4），可在适宜的沿海城市实施，以扩大蓝碳植被（如红树林、盐沼、海草床）的覆盖。该体系结合自然与人工措施，不仅有效应对气候变化，还大幅提升沿海区域生态韧性，是值得推广的典型NbS方案。

新政策理念的政治挑战

新政策理念通常通过现有的“旧”政治结构进行处理，因此，当像NbS这样的新政策理念面临现有结构时，往往会遇到障碍。对现有政治结构有利的利益相关者可能将NbS视为威胁，从而对其议程推进或实施设置障碍。此外，NbS涉及的议题往往跨越多个领域，这些领域可能彼此独立且存在竞争关系，因此相关利益方在项目初期可能存在对立情绪。为了推动NbS的实施，必须突破这种对立。另一方面，NbS提供的多重效益能够激励不同背景的利益相关者协作，广泛的利益相关者参与能够提升规划质量。推荐采用自下而上的参与式规划，确保不同层级的利益相关者充分参与。

自下而上的参与式规划

自下而上的规划方法鼓励各级利益相关者积极参与，从组织的较低层级开始构建方案，逐步上升至高层管理决策。这种方法特别适合NbS的复杂性和多功能特点，从民主角度来看也较为理想。然而，必须对过程进行监控，防止强势利益相关者主导，以保护较弱和脆弱群体的发声权。

欧洲环境挑战与NbS需求

土壤功能和生态系统服务的丧失已成为欧洲主要的环境挑战之一。尽管近十年来有所改善，但在2012-2018年间，欧盟28国的土地占用（城市开发导致的土地损失）仍达到539平方公里/年。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欧盟城市面积增长了78%，但人口仅增加了33%。这种不均衡增长推动了城市蔓延，导致即使在人口减少的地区，土地占用问题也未减缓。在此背景下，减缓城市扩张、推广城市NbS成为关键策略，因为城市地区的生物多样性在下降，气候变化加剧了径流、洪水和热岛效应等问题，城市居民的健康和福祉也在恶化。设计合理的NbS不仅能帮助城市适应气候变化，还能增强城市的渗透性，更适合野生动植物生存。

城市环境的矿物化和健康福祉

城市矿物化特征是诸多问题的核心，如生物多样性下降、气候变化影响放大、居民健康与福祉恶化等。将NbS纳入城市规划是一种有效的途径，既能促进人与自然的重新连接，也能应对社会学家所称的“自然体验的消失”（Miller, 2005）。研究还显示出绿化带来的健康益处：一项2017年研究发现，树木覆盖率在家附近超过20%至30%时，居民的压力和焦虑水平可分别减少17%和25%（Cox et al., 2017）。

自然空间的热舒适与空气质量提升

自然区域在热浪期间能够显著改善热舒适度。树冠根据种类不同，可以在夏季遮蔽10%至30%的太阳辐射，从而有效降低温度。此外，植物不仅通过光合作用减少大气中的CO2浓度，还通过叶面吸收和沉积机制减少悬浮颗粒物浓度（Litschke 和 Kuttler, 2008），进一步改善空气质量。

关键利益相关者

NbS的推广需要多方利益相关者的协作，包括各级政府机构、半公共组织、企业、非政府组织、地方社区组织及广大市民。这种多层级、广泛的参与是确保NbS在城市环境中有效实施的关键。

NbS逐步进入政府议程与政策文件

随着可持续发展目标、2030议程和气候变化的日益受到关注，NbS逐步通过地方城市规划文件被纳入政府议程和决策流程。在一些情况下，洪水和热浪等“集中事件”促使政府将NbS纳入议程；在其他情况下，NbS的推广则通过长期战略过程实现。现今，NbS不仅成为地方政府文件中的关键元素，也逐渐出现在政府代表和利益相关者的词汇中。这一趋势对生态系统的健康发展具有积极意义，然而，为更接近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在城市规划、法规制定及政策实施上仍需进一步努力。

欧洲经验与研究需求

欧洲的成功案例展示了NbS的有效性，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然而，城市绿化解决方案的复杂性尚未在学术文献或认证体系中得到充分研究。NbS与传统城市规划的生成方式存在差异，需要建立专门的研究框架，以便在设计、规划和评估过程中实现学科间的有效整合。通过跨学科合作，有望制定更具集成性和可复制的NbS方案，从而使这些解决方案能够适应不同区域的需求并广泛推广。

REGREEN项目与战略规划工具

在减少城市土地占用和整合NbS方面，REGREEN项目探索了创新的规划方法，尤其是在欧洲的城市实验室（ULLs）中的应用成果。这些研究结果将为战略规划工具提供依据，以更好地将NbS整合到城市规划中。项目还收集了北京、上海和宁波的NbS数据，以分析在中国背景下的应用效果，进而深化我们对不同文化背景下NbS实施路径的理解。

不同背景下的NbS实施条件

由于文化和制度背景的差异，欧洲各城市实验室在成功实施NbS的条件上存在显著差异。然而，普遍来看，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开放式合作对NbS的有效实施起到了积极作用。

欧洲与中国的NbS应用差异

文化背景在欧洲和中国的NbS实施上表现出明显差异。欧洲更关注利用自然的可持续性应对社会和环境问题，而中国则注重通过NbS修复过去及当前活动导致的环境退化。此外，中国普遍采取集中式、自上而下的实施方式，但自2002年以来，公众参与逐渐融入环境法规，尽管在部分地区的实际执行中仍存在差距（《增加中国环境中的公众参与 - 中国水风险》，2019年）。

中国的NbS实施与利益相关者参与

在中国低影响开发的研究中，政府主导的举措通常会整合部分利益相关者，主要是政策决策者和技术专家（如咨询顾问等），部分地区也通过公共教育活动或城市规划咨询引入了公民参与。然而，与欧洲相比，中国NbS利益相关者的参与更倾向于信息共享层面，而公民在更高层次的参与相对少见。尽管如此，中国城市实验室已经展现了利益相关者参与的迹象，表明未来在借鉴欧洲实验室的共创经验与利益相关者互动上具有发展潜力。

如前文所述，需要跨部门之间及相关部门与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以获得更好的规划和整合的NbS方案，并最终产生更大的影响。理想情况下，最佳实践应具有可复制和迁移性。

我们的城市中充斥着混凝土和沥青覆盖的区域，这些地方有着让自然回归与繁荣的潜力。我们提出了一种方法，旨在帮助地方政府识别城市中重新自然化策略实施的关键区域，以恢复生物多样性、应对气候变化并改善居民健康。基于现场受访者的反馈，该方法提供了项目实施的最佳实践建议。

在公共政策领域，地方政府对投资自然区域的保护与恢复产生了浓厚兴趣，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监管框架正在不断演变，要求对土壤保护（如《气候与韧性法》中“无新增土地占用”目标）和空间维护（例如《Labbé法》中禁用合成农药）的遵循日益严格。同时，居民对城市建设项目中自然元素所占比重的期望也在提高。此外，自然环境，无论是在城市边缘还是中心，既美观又实用，能够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自然区域是二氧化碳固定的关键环节，能够有效吸收水分，并通过植物的蒸腾作用缓解城市热岛效应。

“NbS”这一专业术语现已广泛应用，涵盖了从单体建筑到大面积区域的生态系统保护、恢复或创建（如湿地、草地、森林等）的各类行动。这些自然解决方案不仅能补充甚至替代传统的灰色基础设施，因其多元效用可减少针对单一问题所需的技术手段。实施这些方案时，可根据地理位置、面积、生态质量及其相互连通性进行合理规划。

最后，社区可以依托城市中的自然元素来提升居民的幸福感与健康水平。Plante & Cité通过对300多篇文献的综述，证实了自然区域对人们身心健康的积极影响（Meyer-Grandbastien等，2021）。因此，让城市环境重新焕发自然活力，成为改善人类居住环境和福祉的重要途径之一。为识别优先进行自然恢复的关键区域，我们对城市热岛效应、空气污染以及绿地不足等问题的脆弱性进行了深入研究。

无论是为了实现“无新增土地占用”目标，还是为执行自发的自然恢复策略，地方政府首先需要识别具有高自然恢复潜力的区域。这里介绍的方法基于三个关键挑战，这些挑战有助于定位上述城市区域：

• 生物多样性恢复：针对生物多样性不足的目标区域，通过研究绿地面积、植被类型、稀有栖息地的存在以及生态连通性，来推动生物多样性的恢复。

• 气候适应性提高：针对面临洪水、径流和城市热岛效应（UHIs）等气候风险的目标区域，提升其应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能力。

• 人类健康改善：针对因绿地缺乏、空气污染以及与热岛效应相关的健康问题而脆弱的目标区域，改善居民的健康和生活环境。

上述方法基于地理信息系统（GIS）进行实现。分析过程中，巴黎地区被划分为125×125米的网格。针对每个挑战（生物多样性、气候变化和健康），依据专家建议和当地可获取的数据筛选评价标准。

通过这些标准，对每个网格进行分析并得出评价分数。例如，一个在空气污染中暴露较大的网格，其评分也会反映出这一特征。每个标准都有相应的分数，并最终汇总成各个挑战的总分（未进行加权）。打分的阈值是基于现有研究、文献和专家访谈制定的。

完成不同标准的分析后，可以识别出自然恢复潜力最大的网格。这些网格是根据其分数（分数越低表示潜力越高）和数量（数量过多可能会突显整片区域，从而影响优先排序）进行选择的。上述第一步为识别自然恢复潜力高的区域提供了可能性，但尚未精确指出可以恢复的被覆盖区域。为了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参考了巴黎地区研究所发布的土地利用分类指南（Mode d’Occupation du Sol，MOS），列出了“可去覆盖化/可自然恢复”的潜在地点（如学校操场、停车场、垃圾填埋场、公共广场等）。

该方法主要用于识别被建筑物、沥青或混凝土覆盖的区域，这些区域的土地占用方式最为极端。这些区域可能包括过大的停车场、学校操场、建筑物的庭院、铺有混凝土的河岸、被不必要的沥青覆盖的未使用公共空间、工厂、被占用或废弃的商业园区或购物中心、以及破旧的建筑物等。这些地方的自然恢复将带来显著的生态效益。

本指南的方法论能够估算出潜在的“可去覆盖化”和“可自然恢复”地点数量，适用于社区（城镇或村庄）、省级区域（如次级行政区）及更大的区域（如巴黎大区）。该分析结果可通过Paris Region Institute和ARB îdF开发的在线工具“Cartoviz”进行查询和展示。

例如，对巴黎大区的奥奈苏布瓦公社进行了详细的计算和数据可视化分析，涵盖了巴黎省及其近郊区域。在市镇层面估算表明，总计有256.66公顷的被覆盖土地具有自然恢复的潜力：其中约228.24公顷可用于应对生物多样性挑战，158.26公顷有助于气候变化适应，104.74公顷可以改善居民健康和生活环境。下表显示了这些潜力分布，并将其按自然恢复的“挑战”数量和面积进行了对比。在一些场地，自然恢复无法满足重大挑战；在另一些场地，自然恢复仅能解决一个挑战；而在少数场地中，自然恢复可同时应对两个或三个挑战。

REGREEN方法旨在帮助地方政府科学定位高风险区域，识别具有自然恢复潜力的被覆盖区域，并将结果以在线互动地图的形式呈现。此分析结果可以为地方政府带来多种应用途径，例如作为实现“无新增土地占用”目标的有力工具，将这些区域纳入城市规划文件中并明确为“待自然恢复区域”。此外，该方法有助于地方政府在辖区内实施更加连贯的自然恢复策略，支持“避免、减少、补偿”流程，帮助项目开发者识别能够进行补偿措施的地点，以实现更高的生态效益。最终，这一方法也被纳入法兰西岛大区总体规划（Sdrif）修订中，用于在地理制图中标定自然恢复优先区域，推动建设更加绿色的自然大都市。

*Cartoviz：法兰西岛优先恢复的城市自然区域，REGREEN项目地图

任何改造计划，无论位置如何，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生物多样性，但其效果会因具体环境而异。因此，需将自然恢复行动置于特定场景中，而非对某一类栖息地采取通用的恢复措施。基于上述方法选定的标准，可以提出以下建议：

• 增强栖息地与现有保护区的连接，扩大不足的保护区、栖息地或具有生态价值的区域。

• 为脆弱或特定物种群体创建适宜的栖息地。

• 允许垃圾掩埋场、棕地等区域自然恢复，以促进生态多样性。

针对气候变化，自然恢复应考虑各区域特征，对已识别的气候脆弱性提供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例如：

• 恢复城市河流及河岸，改善洪涝区及缓冲区生态功能，减少洪水风险。

• 在原本覆盖的硬化区域实施替代性雨水管理系统，如可淹没花园、植被排水沟等，增加城市绿化，缓解城市热岛效应。

为促进健康和生活环境改善，自然恢复项目须明确目标（如提升空气质量、减缓城市热岛效应）。研究表明，轻度管理的自然区域对心理健康更具显著益处，如在休闲区添加生态元素，提高居民的幸福感（Clark et al., 2014; Cox et al., 2017）。可行的措施包括：

• 提供更多自然空间，减少吸热的硬化地面，增加植被覆盖，种植能吸附污染物的植物。

• 创建树冠以提供阴凉，采用参与式方法让市民参与项目，提升社会互动。

地面硬化对健康及福祉产生不良影响：它加剧了洪水和城市热岛效应，并在热浪期增加死亡率。因此，自然恢复是改善城市居民生活环境的有效手段。为此，我们分析了城市在热岛效应、空气污染、绿地匮乏方面的脆弱性，以确定优先恢复的区域。

REGREEN方法提供了自然恢复项目全生命周期的支持，包括规划、实施、监测和长期维护。首先，需组建跨学科团队，包括市政部门、自然恢复专家、研究机构、当地协会及受项目影响的居民，确保各方观点被充分吸收。此外，项目早期需确认生态技能的关键角色。

本指南涵盖了从前期分析、生态评估到实施的各个步骤，包括基础设施拆除、土壤修复、栖息地创建、区域管理、监测评估和社区参与等内容。这些措施旨在系统性支持城市自然恢复，为实现更可持续和宜居的城市环境提供了实际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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