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重看了一遍《黑客帝国》,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这部电影几乎等同于圣经。它在影视中的地位后人无法撼动。但我今天想谈的是它给我的哲学启发。
传统哲学研究的三大主体,通常被认为是本源、物质、上帝和灵魂。而近代哲学发生了以此非常巨大的变革,史称“语言的转向”。
这场认识论的巨变,不亚于哲学界的“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
这场危机究其根源,是自19世纪以降,随着理性主义的抬头,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科学的任务从探究物质世界的本来面目专项了深刻探讨人与确定性的认知,这主要也是因为,自然科学直接接管了对自然和物质领域的话语权。
当然也不能仅仅归咎于自然科学。从外在的话语权而言,随着启蒙运动的兴起,政治话语也从神权和皇权的专治当中得以解放有着密切的联系性。
同时在“精神”和“灵魂”层面,威廉·冯特在20世纪初开创了实验心理学,研究人的精神现象(诸如人的心灵和意识等)。这原本是传统哲学要去探讨的话题,此时却被心理学侵入。更可怕的是,心理主义的首要目标就是指向数学和逻辑领域。我们知道,逻辑领域其实是独立于感觉经验抽象出来的纯思维领域。但此时心理主义要来挑战这个领域,他们认为逻辑形式只不过是个人心理的过程而已,是因人的心理联想才产生的结果,不存在独立于感觉经验的纯思想的领域。
于是,哲学面临失去“精神”和“灵魂”这一最后研究对象的最后阵地。
而哲学内部自身的形式而言,也从根本上遭到了质疑。这是因为传统哲学自身的研究方式和叙事方式,也开始遭受普遍质疑。从古希腊到黑格尔的传统哲学,其研究方式正是基于一个总体的预设-万事万物背后总有一个本质规定,进而对其进行哲学探究。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目的只有一个-探究现象背后的本质。但自黑格尔之后,涌现出的各种流派对传统哲学的研究方式提出质疑:为什么要基于“探究现象背后的本质”的前提去讨论问题呢?因此,哲学自身也孕育着一场革命。
正如人本主义的兴起,哲学家从上述主题,开始转向关注人如何认识世界、怎样获得确定性的知识等问题。认识的过程是,发生在人的心灵和精神世界中的,哲学的任务是探寻精神领域中的认识机制。经验论、唯理论探讨“人的思想世界如何与客观世界相符合”的问题。
哲学之所以能够发展下去,是因为还有可讨论的对象。但到了19-20世纪时,哲学讨论的话题和对象受到了挑战和威胁,从而发生了一场哲学的危机。
西方哲学家们当然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们要找到哲学研究的新对象,以此来挽救这场危机。
那么,新的研究对象是什么?哲学家们把目标瞄准了语言。语言是一个新的领域。传统哲学仅仅把语言当作表达思想的工具,却不曾专门讨论过语言的问题。此时就发生了哲学史上的“语言的转向”,西方哲学也因此得以继续向前发展。
语言是一种编码,是人相互交互的工具。而如今随着AI的兴起,人的语言属性不断被刷新。
为什么哲学转向的是语言,而不是其他对象?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就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哲学到底是研究什么的学科?
哲学研究什么:思想
从古代哲学对本体论的探讨,中世纪基督教哲学对信仰的辩护,
到近代认识论的探索,再到现代哲学对人的问题的探索,哲学都是在人的思想层面展开的研究。
到了现代哲学阶段,哲学家开始对人的问题(人的欲望、人的本能、存在的意义等)进行探讨,这些理论都要归于思想层面。
所以,哲学最终研究的问题是思想。思想如何显现,思想是个体意识层面的内容,你有你的思想,我有我的思想,但如何使每个人的思想得以显现,如何让不同的人进行思想的沟通呢?答案是通过语言。思想的交流促成思想的发展,思想的发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形成一部哲学史。
除了语言,还有别的方式能够精准表达思想吗?没有了。
语言可以划分为语言的内容和语言的形式(逻辑表达)两个方面。传统哲学家把语言当作思想表达的工具,他们关心语言的内容而不太关注语言的表达和逻辑结构。而分析哲学家不同,他们更加关注语言的表达,即语言的逻辑形式。
再进一步分析,语言的表达方式归根结底是语言的形式和逻辑问题。只有逻辑清晰,语言才能表达得清晰明白,大家才能够听懂。比如大家或许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有两个人给你阐述同一件事情,一个人的逻辑思维混乱,语言表达不清晰,你自然就听不明白;而另一个人逻辑清晰,表达顺畅,你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此时的现代数理逻辑的发展给了分析哲学家一些启发:是不是可以将数理逻辑的方法运用于语言的分析层面,以找到语言中内在的、通用的逻辑形式?
于是,哲学史上的“语言的转向”-哲学研究对象转向语言的逻辑形式-慢慢展开。
语言不是在表达思想,语言本身就是思想。语言的表达,其实就是构建思想,不同的构建方式显现出来的思想也会不同。因而,分析哲学的任务就是对语言的意义进行澄清,使表达更加清晰明白。分析哲学分为早期的“人工语言学派”主要介绍哲学家弗雷格、罗素和维特根斯坦。
人工语言就是人工发明创造的一套符号语言。既然已经有了日常语言,为什么还要另外开创一套人工的符号语言呢?因为在人工语言学派看来,日常语言太模糊了,很多概念含混不清。比如一句话的语法结构成立,但其背后的逻辑结构不成立,如此会导致诸多无意义的问题。于是,人工语言学派就发明一套既精确、严密又通用的人工语言。
人工语言学派倡导的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分析词和词之间的关系以及词和句子的关系问题,用精确严密的逻辑语言解决日常语言出现的混乱等问题。弗雷格、罗素和维特根斯坦的前期思想。
但日常语言学派持有不同意见,他们认为逻辑分析无法解决问题。语言出现的问题不在于日常语言本身的逻辑性,而在于人们对日常语言的使用,即在语言的应用层面-如何使用语言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要解决语言问题,就要对语言的用法进行分析。因此,日常语言学派更加注重对语言在实际语境中的应用分析,而不太注重对其逻辑层面的分析。维特根斯坦后期的“语言游戏说”正是针对语言的用法层面而提出的理论。
这理我们就不得不探讨一位思想巨擘,他被称为分析哲学之父。
弗雷格:反心理主义者。
弗雷格的研究领域是数学,他是一位数学家和逻辑学家,开创了现代数理逻辑。但他对哲学非常有兴趣,因此他把现代逻辑的方法运用到语言的分析层面,从而为后续分析哲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当时的背景下,心理主义发展起来,逻辑研究受到了心理学的严重质疑。心理主义的对象就是指向数学和逻辑领域,把数学和逻辑的问题看作一个心理的过程。按理说,数学的逻辑性本应该是客观的。但现在数学的基础是建立于主观的心理主义的层面。“1+1之所以等于2”是心理作用或思维过程的结果。“1”和“1”前后相加,在人们的心里形成一种主观印象-哦!这是“2”的概念。于是就得出“一加一等于二”的过程是人的思维的过程-这样的结仑。正是人们有了这样的思维,才会得出这样的结果。
这时,弗雷格就站出来说话了,怎么能把数学的基础归为心理主义呢?数学问题应该是最为客观和精确的,不能掺杂任何主观里因素。数学的基础应该是建立在具有客观严密性的逻辑学上的,不是心理主义。
于是,弗雷格为了实现从逻辑上推导出数学问题的目标,先从根源上采取一种态度,即反心理主义。在《算术基础》这本书序言中,弗雷格提出了反心理主义的主张,这也是他提出的。
“心理学的东西”是什么?心理学过程,这多少都有主观因素掺杂其中。认识论问题,走的就是心理主义路线。得到世界确定性的知识问题”,其实质的过程,以此找到认识的模式。而不同个世界的认知模式也就不同,因而对思主观色彩。
但“逻辑的东西”就不同了。逻辑是研究推理的结构、概念之间的关系问题问题。因此,逻辑学研究的领域,是不带于主观思维过程的客观的领域。
分析哲学正是要去分析语言中公共于是在进行哲学研究之前,首先要把主观开来,不能将其混淆。这是弗雷格的一个这个前提,也是弗雷格进行哲学研究的第
也就是说,以此为出发点才可以开始此为基础才能对语言进行分析。
哲学的第一条原则:“要把心理学的东西和逻辑的东西,主观的东
西和客观的明确区别开来”。
“心理学的东西”是什么?心理学要研究的是思维过程和心理过程,这多少都有主观因素掺杂其中。比如,整个近代哲学研究的认识论问题,走的就是心理主义路线。探究“如何认识世界,如何得到世界确定性的知识问题”,其实质就是探究思维的过程或心理的过程,以此找到认识的模式。而不同人的思维过程不一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模式也就不同,因而对思维过程的研究,多少都带有主观色彩。
但“逻辑的东西”就不同了。逻辑学不是研究思维的过程,而是研究推理的结构、概念之间的关系问题以及判断的真假可能性的问题。因此,逻辑学研究的领域,是不带有人的经验色彩、不依赖于主观思维过程的客观的领域。
分析哲学正是要去分析语言中公共的、客观的逻辑形式问题。于是在进行哲学研究之前,首先要把主观的东西和客观的东西区分开来,不能将其混淆。这是弗雷格的一个态度,并以此为研究前提。这个前提,也是弗雷格进行哲学研究的第一条原则。
也就是说,以此为出发点才可以开始探寻语言的逻辑形式,以此为基础才能对语言进行分析。
哲学的第一条原则:“要把心理学的东西和逻辑的东西,主观的东
西和客观的明确区别开来”。
“心理学的东西”是什么?心理学要研究的是思维过程和心理过程,这多少都有主观因素掺杂其中。比如,整个近代哲学研究的认识论问题,走的就是心理主义路线。探究“如何认识世界,如何得到世界确定性的知识问题”,其实质就是探究思维的过程或心理的过程,以此找到认识的模式。而不同人的思维过程不一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模式也就不同,因而对思维过程的研究,多少都带有主观色彩。
但“逻辑的东西”就不同了。逻辑学不是研究思维的过程,而是研究推理的结构、概念之间的关系问题以及判断的真假可能性的问题。因此,逻辑学研究的领域,是不带有人的经验色彩、不依赖于主观思维过程的客观的领域。
分析哲学正是要去分析语言中公共的、客观的逻辑形式问题。于是在进行哲学研究之前,首先要把主观的东西和客观的东西区分开来,不能将其混淆。这是弗雷格的一个态度,并以此为研究前提。这个前提,也是弗雷格进行哲学研究的第一条原则。
也就是说,以此为出发点才可以开始探寻语言的逻辑形式,以此为基础才能对语言进行分析。
这种纯粹的逻辑语言,有点接近语言编码也就是人工智能趋于甄境的当待来说尤为重要。
客观研究语言背后的逻辑性,语言的边界,语言的表达形式将成为哲学复苏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