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质岁月:五一节时的杂事(代发)

文摘   2025-01-01 01:08   中国香港  

(每周三发出的“我的地质岁月”系列是我大哥写的回忆录,他没有自媒体公众号,所以由我代发。)
三分队的食堂坐落在蓟县邦均公社沿河大队,位于村中南北大道的最南端的道路东边的院内,是一座“四破五”坐北朝南的房子。屋里西边隔出一间是ZED和WSC的宿舍,东边四间打通为餐厅。对过是与正房同样长的木板房,木板房东边隔出一间做食堂库房,西边全部是操作间,操作间西面有两个烧煤的大锅灶。食堂院门对过,道西边是分队部,L书记和X队长就住那里,其他职工分散着住在村里各个农家。
五.一劳动节的上午,三分队后勤的几位师傅主动到食堂帮忙择菜,为中午食堂改善伙食准备食材。
分队医生ZW、物资库管理员ZJZ、食堂管理员LCJ和我们四个食堂人员,在食堂小院里围成一圈,坐在马扎上一边择菜一边聊天。ZJZ抱怨地说:“最近坑口掘进进度快,凿岩机易损配件坏掉的也快,大队机供科供应不到位,我只好挑捡那损坏不特别严重的配件修修,让井下施工时再用。工人们埋怨我,领导批评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吗。”我多嘴说了一句:“你跟领导说一声,直接去厂家买不行吗?”他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卖凿岩机配件的厂家。”我说:“离这不远的香河县钱旺村公社农机修造厂就专门生产凿岩机易损配件。”
我正说着,从村道南头,来了两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人,俩人站在院门口,其中一个人看着门口对过坐着的WSC说:“同、同、同志,地质队的L、LWZ住、住哪里?”WSC没有回答,别人也不好意思接话茬。那个男人有些着急,说话就更结巴了。又连着问了两遍,ZW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L书记在道对过分队部。”那两个人走后,ZW看着WSC说:“你怎么不说话呢?”WSC说:“我、我不是、不想说话,我、我一说,他俩该以为我、我学他了。”愣了一会儿,几个人哄堂大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ZW说:“W师傅平常说话不结巴啊!”他说:“WSC平时说话就是语速慢,一生气一着急或是有人逗他,可能就会结巴。”我说:“明白了,就跟我的眼睛一样,平常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因小时候把右眼神的视神经摔断了,只要是面对阳光或其它的强光,右眼就会变型,看东西模糊。”LCJ坏笑着对我说:“最近这一年来的,大家都喜欢听马季说的一段相声,讲的是我国到坦桑尼亚、赞比亚援建铁路完成后,当地人们欢送我国援建人员回国时,总爱高呼‘哇哈利利’(再见的意思)。大队来人来车基本上都是吃过中午饭才走,送行时,我们也学着喊‘哇哈利利’。可能W班长一时没记清这句台词,憋得脸红脖子粗,连着喊了好几声‘哈、哈、哈’。看着大伙都看他,他一着急就喊出来个‘嘿’字。从此人们称他为‘哈嘿’。”ZW赶紧拦住他,对我说:“你可不能叫他‘哈班长’,我们都是老职工,不同时期从部队转业来的,可以开这个玩笑。你不行。”
中午职工们在食堂餐厅里吃完饭走后,管理员LCJ拿来一瓶百酒一瓶葡萄酒,WSC又炒了两个菜,我们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后,LCJ、ZED、WSC三人把白酒均分了,我和W嫂两人把葡萄酒均分了,就开始喝酒吃菜。我是第一次喝葡萄酒,只感觉有些甜,没有多大的劲。看到W嫂大口地喝酒,我也跟着大口地喝。W嫂男人就是前两个多月被矿车压死的临时工,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她赶紧喝完酒、吃过饭还得回家干活。我跟LCJ、ZED、WSC都还不太熟悉,缺少共同话题,也就赶快喝完酒、吃完饭,好找那几个一块来自天津的知青呆会儿。但一出食堂板房的门,被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我就觉得头发晕、眼发花、两腿发软,只好先到ZED睡觉的木板床上躺下歇会,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了。
我和ZZ是小学校友,每天都要在一起呆会儿,聊会儿天。他看我一直没有找他,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他看我还没回宿舍,就不放心了。到食堂找我,看到LCJ三人还喝酒,转身就走进餐厅西间的宿舍,看我躺在床上,脸色红红的,出气很粗。他怕出意外就把我叫醒了,我一坐起来就想吐,赶紧看着他,指着WSC床板下面的脸盆点点头。他立刻拿出脸盆,送到我跟前,我张嘴就是一阵大吐,把中午吃的喝的都吐了出来。他递给我一碗水,让我漱漱口。完事后,他转身就到食堂跟LCJ三人吵了起来,说他们合伙灌我酒。我一听ZZ说的不对,赶紧过去拦住他,让他送我回我住的房子。
这是我第一次喝葡萄酒,也是第一次喝醉了。丢人丢到家了,从那以后我两三年没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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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化名为黄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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