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影|《不正常的人》《必须保卫社会》读书报告

文摘   2024-10-21 10:01   贵州  

《不正常的人》
1975年,福柯在法兰西学院的演讲《不正常的人》为我们勾勒出了“不正常的”人的谱系。通过梳理历史发展脉络,福柯把不正常的人分为三类:自古罗马时代即有的畸形人、17-18世纪需改造的人以及18世纪末手淫的儿童。
畸形人的历史最为悠久,当前我们认为的畸形人是指身体形态或生理结构出现明显异常偏离正常人类形态的个体。多指(趾)、并指(趾)或因疾病、外伤或其他环境因素引起的身体变形。与一般人的理解个同,在福柯眼甲,畸形人的概念王要是一个法律概念而不完全是生物学或医学的概念,畸形人之所以被分离出来,当作单独的一个范畴,是因为他对法律提出了挑战,构成了法律的障碍,畸形则“是法律的极限”。
畸形人的参照范围是自然和社会这样宏观的背景,需要改造的人的参照背景则小得多,他出现在权力的纪律装置发挥作用的地方:家庭、车间、街道、教堂、警察局等。当17世纪和 18世纪资本主义发展起来的时候,人们需要用纪律对个人从肉体、行为和能力上加以训练,以使他们符合经济的需要,这时,某些桀骜不驯的人开始显现出来,他们不服从管教,拒绝纪律的要求。他们在权力的纪律装置的地方是另类的表现,因此,他们被纪律或改造机关宣布为“不可改造的人”,然而,面对不可改造的人所采取的措施就是进行改造,这个悖论使权力机关把“不可改造的人”或“需要改造的人”纳人不正常的人的范畴。此处由于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和《疯癫与文明》等产生联系。
  对儿童手淫的重视出现得很晚,但是其前史却很长。随着基督教忏悔技术的不断变化以及神学院的出现,手淫的问题逐渐显现出来。在18世纪,反手淫的运动从英国发端,接着是德国,然后在法国和其他欧洲国家发展起来,而且这场运动所针对的儿童都是资产阶级或者说中上层社会家庭中的儿童。对于当时的社会和医学来说,儿童的手淫并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而主要是一个生理学和医学的问题。因为儿童的手淫会导致一系列的疾病甚至死亡。如果一个人在童年时曾经手淫,那么他在成年以后所得的一切疾病都可能是童年时手淫的结果。手淫成了对儿童自己、对家庭、对社会的最大威胁,危及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生存。于是,反手淫的运动通过社会运动在家庭中展开,通过建构手淫儿童问题解决方案将其权力伸入家庭领域及童年话语。
  不正常的人也是被社会边缘化的人,他们既在日常的、微小的的不正常的下面,又在公开的我们的生活周围。在我们的社会中,常常存在着一种对正常的单一标准,那些不符合这个标准的人就被贴上不正常的标签。然而,正如书中所指出的,正常与不正常的界限是社会建构的,不同的文化、历史时期和社会背景下,这个界限会有所不同。我们不能仅仅根据表面的行为或特征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正常,而应该深入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和生活经历。

《必须保卫社会》
在这本书中,福柯通过对权力、知识和社会控制的深入分析,探讨了社会秩序的维护和个体自由的关系。本书属于福柯在法兰西学院的演讲系列,通过一次次课程的分享和演讲,福柯讨论了他对于权力、统治和反抗等问题的观点。
    本书强调必须保卫社会,这里的“社会”是一个具体的、充满差异和冲突的场域。在人满为患的教室里,福柯充满激情地说着权力的机制就是镇压。权力关系的本质是敌对力量的冲突。契约是压迫图示,是合法与不合法之间的对立;战争是镇压图示,是斗争和屈服的对立。在一个像我们这样的社会里(不管怎样,在任何一个社会里都一样),复杂的权力关系穿过和建立这社会实体,并规定其特征;它们相互不可分离,也不能在没有真理话语的某种经济学在权力中,从权力出发,并通过权力运行,也就不能行使权力。权力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种关系。权力在不同的社会群体之间流动,没有一方能够完全占据主导地位,例如,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同阶级、种族等的权力斗争从未停止。
    权力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进行运作,在医院、在学校、在监狱,医院从收纳麻风病人开始到后面的精神病人,学校从对学生的训练到后面的教育,监狱从严酷的惩罚到后面驯顺的肉体,无一没有权力的运作,即使军队也是如此。并且,我们的生活想要制度化、规范化,也离不开这种关系。
从古至今,各种社会运动、文化抵抗与知识创新等都是抵抗权力的东西,权力是具有双面性的,我们不能单说权力是坏的,因为权力产生了规范;我们也不能说权力是好的,毕竟权力会导致不公平。并且权力不公正也是因为权力不属于我们。在政治结构中,社会组织的方法是一些强者可以抵御另一些人,或保护他们的统治不被其他人造反推翻,就是保卫自己的胜利果实,并在奴役中使其永久化。在我们的生活中,保卫社会,可以保卫社会不被坏人威胁,还可以保卫社会中的我们能够运用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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