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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净法师谈“学习梵语的方法”
—《南海寄归内法传》<三十四西方学法>为中心—
白景皓
立正大学 法华经文化研究所所员
身延山大学佛教学部特任讲师
(〇)义净法师的生平
义净生于贞观八年(635年)。俗姓张,字文明。齐州山茌(在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人。
贞观15年(641年),七岁时在齐州城西的土窟寺出家,亲教师为善遇法师,轨范师为慧习禅师。
贞观19年(645年),玄奘三藏自印度回到长安,轰动中国佛教界。义净听闻到法显、玄奘等西去天竺求法壮举,十五岁即萌生西游的念头。贞观20年(646年),其师善遇法师过世。
永徽6年(655年),义净21岁,由慧习禅师为他授具足戒。此后五年,开始学习律藏。显庆4年(659年),慧习禅师鼓励义净出外游学,义净到达洛阳,学习《阿毗达摩论》与《摄大乘论》;之后又转往长安,学习《俱舍论》与唯识宗诸论。他在此时,习摄论宗、唯识宗、俱舍宗各派理论,对大乘教义情有独钟。麟德元年(664年),玄奘在长安过世。
唐高宗咸亨元年(670年),义净36岁,在长安与几名僧人相约,为了求经弘法和瞻礼佛迹,取道南海赴天竺。他回到齐州,向慧思禅师辞行后,前往南方。咸亨二年(671年)秋,他在扬州认识一名预备前往岭南道龚州担任郡守的官员,名叫冯孝铨,于是跟随冯孝铨南行。在冯孝铨家族的资助下,他搭上波斯商人的货船,自广州前往印度。途中在室利佛逝国(位于今印尼苏门答腊)停留六个月,学习梵语。经室利佛逝王的帮助,在咸亨四年(673年)2月8日,到达南印度。他在南印度遇见玄奘法师的弟子大乘灯,停留了一年,学习梵语,之后两人结伴,跟随商旅到达中印度,四处游历。上元2年(675年),义净到达那烂陀寺,在此停留了十年。
垂拱元年(685年),义净带着自己翻译中的经典,准备由海路回到中国。他在室利佛逝停留了六年,期间回到广州一次,但没有久留,可能是因为当时朝廷政治状况不明朗。永昌元年(689年),义净与四位僧人又从广州回到室利佛逝,一同译经。
武周天授二年(691年),义净派遣另一位中国僧人大津,带着他译成的几部经论,上书长安,以探求朝廷意向。长寿二年(693年),义净终于又回到广州,之后北上。证圣元年(695年)夏天,义净到达洛阳,武则天亲自出城迎接,以表示对他的尊重。他最初居住在大福先寺,与实叉难陀、菩提流志等人一同翻译《华严经》,至圣历二年(699年)完成。
久视元年(700年),义净开始独自翻译佛经。到长安三年(703年)为止,共译出佛经20部115卷。义净此时受到朝廷高度重视,经常跟随武则天出巡。
神龙二年(706年),唐中宗命令在大荐福寺中,专门设置一所翻经院,让义净在此工作。义净领导译场工作,在译经之余,也努力教授学生。
太极元年(712年),义净78岁,体力开始无法负荷工作,出现生病的迹象。先天二年(713年)正月初17,义净在大荐福寺翻经院圆寂,终年79岁,僧腊59年。
(一)梵语学习教材与次第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夫聲明者,梵云攝拖苾馱(停夜[*]反)。攝拖是聲,苾馱是明,即五明論之一明也。」(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b14-16)
首先解释,梵语语法学正是五明之首的“声明”(śabdavidya,语言的学问)的范畴。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五天俗書總名毘何羯喇拏,大數有五,同神州之五經也」(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b16-17)
“毘何羯喇拏”(vyākaraṇa)在梵语语法学中,被看作是解明语法来龙去脉的书籍,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关于梵语语法学的基础五部教材。以下详说。
(二)一学《悉昙章》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一則創學悉談章,亦名悉地羅窣覩,斯乃小學標章之稱,俱以成就吉祥為目。本有四十九字,共相乘轉成一十八章,總有一萬餘字,合三百餘頌。…六歲童子學之,六月方了。」(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b18-23)
第一,学习当时(6–8世纪)流行的《悉昙十八章》,名为“悉地羅窣覩(Siddhirastu,愿成就)”。这是学习书写与阅读梵语经论的字体,也是学习梵语的第一步。我们今天学习的梵语字体是天城体,而义净法师的时代学习的是悉昙体。该部分的内容,古印度的六岁孩子,学习周期是六个月。
悉昙体字母有47体文,外加2个特殊合字,共计49个字,再附加缀字、合字及连声之法则,共计创立十八章。虽然义净提及的该部作品已经失传,但我们仍然可以从《悉昙字记》(唐智广撰)、《悉昙藏》(日本安然撰)、《悉昙集记》(日本淳佑集)中窥探一二。
(三)二学《根本经》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二謂蘇呾囉,即是一切聲明之根本經也。譯為略詮,意明略詮要義,有一千頌。是古博學鴻儒波尼儞所造也。為大自在天之所加被,面現三目,時人方信。…八歲童子八月誦了。」(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b25-288c1)
第二,学习的是“蘇呾囉”(sūtra,经),即:梵语语法学的根本经要,现在称为《八篇书》(Aṣṭādhyāyī)。由波你尼仙(Pāṇini)写成,假托由大自在天所造而流行。《八篇书》由 3,959 个规则构成,分布于八章之中,每章又分为四节(pada)。该部分的内容,古印度的八岁孩子,学习周期是八个月。
《八篇书》是关于描述语言学、生成语言学最早的已知著作。在它的生成方式中所固有的是音位、词素和词根的概念,这些概念大约两千年后才被西方语言学家所认识。
波你尼仙的规则拥有完美的声誉,就是说它们不带有任何冗余的完全描述了梵语构词学。他的文法关注简洁性的结果是它有高度非直觉结构,让人想起当代的“机器语言”(相对于“人类可阅读的”编程语言)。他精湛的逻辑规则和技术方法在古代和现代语言学中有深远的影响。这些全面和科学的文法理论通过定义介入了古典梵语而通常被作为吠陀梵语时期结束的标志。
(四)三学《界读》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三謂馱覩章,有一千頌。專明字元,功如上經矣。」(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1-2)
作为上来《八篇书》的辅助学习教材,现代人归纳出有三部著作。《湿婆经》(Śivasūtrāṇi)是简短但高度组织的音位列表。《界读》(Dhātupāṭha)和《群读》(Gaṇapāṭha),前者是按现在时类别而分类的动词词根,后者是按共性分组的名词词干。义净法师所说的“馱覩(dhātu)”即对应《界读》这部分类动词词根的著作。比起名词词干,句子当中必定是动词最重要,若不知道动词词根及其活用,那么无法构成一个完整句式。
(五)四学《三荒章》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四謂三棄攞章,是荒梗之義,意比田夫創開疇畎。應云三荒章,一名頞瑟吒馱覩(一千頌),二名文荼(一千頌),三名鄔拏地(一千頌)。」(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2-4)《三荒章》(Khila),又可称为“三弃攞章”。此完整书籍今已不存,但章节内容部分尚存。该教材对于初学者来讲如同至宝。这是一本,将《根本经》中非常重要的部分抽出来再给予解释归纳的书籍。题目中的“荒”(khila)是一个隐喻,正如同农夫用种子耕种荒田一样,语法学家也用这些语法之种灌注初学梵语语法者的心田之意。
该书按内容分为三部分,所以题目中有“三”。
(五之一)《頞瑟咤驮睹》(Aṣṭadhātu)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馱覩者,則意明七例、曉十羅聲,述二九之韻。言七例者,一切聲上皆悉有之,一一聲中各分三節,謂一言、二言、多言,總成二十一言也。如喚男子一人名補嚕灑,兩人名補嚕(上竹下稍),三人名補嚕沙。此中聲有呼噏重輕之別。於七例外更有呼召聲,便成八例。初句既三,餘皆准此,恐繁不錄,名蘇盤多聲(總有三八二十四聲)。」(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5-12)
该章名为“八界”(Aṣṭadhātu),主要讲的是名词词干的八种活用(七例八囀声),主要是七例,即从第一格主格到第七格处格为止,外加第八格呼格,共成为八种活用。又分为三种数,即单数(ekavacana,一言)、双数(dvivacana,二言)和复数(bahuvacana,多言)。在名词词干的八种活用时,需要用活用词尾(supanta,蘇盤多聲)来显示。这里义净法师举了一个例子,比如意为“男子(puruṣa)”的主格的单数是puruṣaḥ(補嚕灑),双数是puruṣau(補嚕(上竹下稍)),复数则是puruṣāḥ(補嚕沙)。在“補嚕”之音不发生改变的情况下,只添加名词活用词尾单数-s, 双数-au, 复数-as,再经历音变现象就成为上述所举例子中的形态。梵语名词活用是:3个数乘以8个格,共计24种(三八二十四聲)。这仅以阳性名词为例,若再考虑还有中性和阴性的各24种情况,实共计72种变化。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十羅聲者,有十種羅字,顯一聲時便明三世之異。」(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12-13)
其次,在该章中讲解的是“十罗声”(lakāra)。这是梵语语法中用来表示动词时态与语态的十种表记方式,因十种表记方式中都有“罗”(l)而成名。
此十种语态又分为两大类:
(一)现实法,即直接叙述语态。共有六种,都以动词词根bhū(在)的第三人称活用为例:
①lAṬ—表示现在时态(pres.),如:bhavati(他在)。
②lAṄ—表示第一种过去时态[正过去、小过去](Impf.),如:abhavat(他刚刚在)。
③lIṬ—表示第二种过去时态[已过去、大过去](Pf.),如:babhūva(他曾经在)。
④lUṄ—表示第三种过去时态[不限定过去](Aor.),如:abhūt(他在过)。
⑤lṚṬ—表示第一种未来时态(Fut.),如:bhaviṣyati(他会在)。
⑥lUṬ—表示第二种未来时态(Peri-Fut.),如:bhavitā(他必将在)。
(二)可能法,即表示愿望、命令、条件等语态,共有四种。前两种仍以动词词根bhū(在)的第三人称活用,后两种以其他动词为例:
①vidhi-lIṄ—表示愿望语态(Opt.),如:bhavet(他可能在)。该语态,不仅能表达愿望,还能表达可能,命令,假设,必须等含义(Ā3.3.161: vidhinimantraṇāmantraṇādhīṣṭasaṃpraśnaprārthaneṣu liṅ[接尾词liṅ 添加在动词词根之后,具有 vidhi(命令)、nimantraṇa(紧急邀请)、āmantraṇa(许可)、adhīṣṭa(尊重或仪式请求)、samprasna(礼貌询问)和 prārthana(恳求)的含义)])。
②āśīr-lIṄ—表示祈愿语态(Prec.),如:bhūyāt(愿他在)。该语态,主要表示祝福的含义(见Ā3.3.173)。
③lOṬ—表示命令语态(Imper.),如:khāda(吃啊!)。
④lṚṄ—表示条件语态(Cond.),主要表示虚拟语气(无法实现的假定条件)。如:yadi śilāḥ komalā abhaviṣyan(如果岩石是柔软的)。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二九韻者,明上中下尊卑彼此之別,言有十八不同。名丁岸哆聲也;」(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13-15)
在此章最后,则是“丁岸哆聲”(tiṇanta),这是动词活用词尾。动词首先分为两大类,这是“二九韵”中的“二”的含义。这两大类,在《大唐慈恩传》中有详细解说。即:一,般羅颯迷(Parasmai),为他言(Active, 能动态);二,阿答末埿(Ātmane),为自言(Middle, 中间态)。若一个动词暗含自发性,动作发生在自体,则是后者;其余则是前者。比如:动词词根pac(烹饪)的第三人称单数为他言是pacati(他烹饪[含义是为他人烹饪]), 为自言是pacate(他烹饪[含义则是他为自己烹饪])。这个动词是两言皆可。也有的动词只能是为自言,比如labhate(他得到)一定是“他自己得到”。ramate(他娱乐)一定是“他让自己开心”。也有的动词,只能是为他言,如gacchati(他去),一定是“他去到他处”。而现在的梵语学习中,我们直接参考梵语辞典对于动词词根的说明,记住背该动词的此特性即可,不必去辨析为他言还是为自言的区别使用。
在这二言之中,可分为九种变化。这九种变化,是3个人称(一人称,二人称和三人称)乘以3个数(单数,双数,复数)得来的。因此共有二九一十八种变化,合称“二九韵”。而这里的“二九韵”显示的全部是lAṬ(现在时态)的情况,若将二九韵对应十罗声,就是梵语动词的活用变化,即有180种。而此中没有包含我们现代梵语语法学中的分词、不定式、绝对化活用,这些活用被认为是加入了其他接尾词使得动词名词化,所以不包括现在在这个动词活动的范围里。若加上这些变化,则使得梵语动词的活用约为240余种。
(五之二)《文荼》(Maṇḍa)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文荼,則合成字體。且如樹之一目,梵云苾力叉,便引二十餘句經文共相雜糅,方成一事之號也。」(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15-17)
第二章,名为《文荼》(Maṇḍa)。是文辞装饰的含义,在这个章节中学习的是一个梵语单词的同义词。虽然这部提及的著作,今已不存。但据此描述,可以类举的是如今日所用的梵语对梵语辞典《阿摩罗藏》(Amarakośa),用诗颂的方式,将一个梵语单词的所有同义词都列举出来。义净法师所举出的“树木(苾力叉=vṛkṣa)”的词条,曾用二十余颂举出其同义词,并给予注释。
(五之三)《邬拏地》(Uṇādi)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鄔拏地則大同斯例,而以廣略不等為異。此三荒章,十歲童子三年勤學方解其義。」(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17-19)
第三章,名为《邬拏地》(Uṇādi)。这部著作,今仍存世,即是《邬拏地经》(Uṇādi-sūtra)。主要列举的是梵语中的接尾词缀系列,因从uṆ词缀开始进行说明,所以叫做“邬拏地(意思是:uṆ词缀等的说明)”。
主要分为两种词缀的说明:一次派生词缀(kṛt)和二次派生词缀(taddhita)。
一次派生词缀,是直接加在动词词根上。二次派生词缀,则是加在一次派生词后。这两种词缀中又有极其丰富的词缀系列,通过这些词缀,既可将动词名词化,形容词化,产生种种派生词。
一次派生词缀的-a,加在动词词根上,能派生出大量的名词或形容词。动词pac(烹饪)加此词缀,可变为(1)动名词pāka(烹饪这种行为)。
(2)动作主体pāka(厨师);(3)形容词pāka(正在烹饪的~);(4)表示行为的抽象名词:kṛ(做)+ -a = kāra(行为)。一次派生词缀的-ana除了可以变为动名词以外,还可以引发六个kāraka式的解读。即表示:apādāna(动作发源处),sampradāna(动作间接对象),karaṇa(动作方式),adhikaraṇa(动作发生地),karma(动作直接对象),kartṛ(动作主体)。其余还有众多如此细则的一次派生词缀。
二次派生词缀,有表示“所有”(-in, -ika),表示“大群”(-ka),表示“状态”(-tā),表示“关联”(-ika)等等的词缀。
第四学习的内容,体系极其庞大,以上一切,义净法师认为古印度十岁孩童学习三年,才能完全明白其中含义,可见其难度。
(六)五学《注释经》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五謂苾栗底蘇呾羅,即是前蘇呾囉釋也。上古作釋其類寔多,於中妙者有十八千頌,演其經本詳談眾義,盡寰中之規矩、極天人之軌則。十五童子,五歲方解。神州之人若向西方求學問者,要須知此方可習餘,如其不然空自勞矣。」
(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19-24)
最后,义净法师说还要学习梵语语法的注释体系(苾栗底蘇呾羅, vṛttisūtra)。梵语语法学三圣人,除了前述提及的波你尼仙,还有《八章篇》的补修注释《作释》(Vārttikakāra)的作者迦旃延仙(Kātyāyana),以及继承其衣钵的《大注释》(Mahābhāṣya)的作者波檀迦利仙(Patañjali)。
除了他们三位圣人,还有众多的波你尼语法学派的传承人,他们都曾留下关于梵语语法学的伟大的注释书。比如:近古的福王仙(Varadarāja)的《长月光疏》(laghukaumudī)等,学习他们的注释书,才能了解各种语法中的细则以及案例,在不同的案例中感悟梵语语法之深幽,解释的可能性也极其丰富,绝不死板,更不教条。
义净法师认为古印度的十五岁童子,也需要学习五年才能全部了解各种梵语语法学的注释书。
义净法师在论述“学习梵语的方法”的最后,感叹道:如果想要去西行到印度学习佛教知识的人,必须先按这些梵语语法教材和次第进行学习,否则去了也是无用功的。事实也是如此,西行取经并不绝对是体力活,而是脑力活。比起学习梵语的难度来说,西行过程中的艰难甚至都不那么难了。
(七)总结
按义净法师所设置的梵语学习五步走,分为三个等级:
一~三学为基础程度,学习时间为一年有余;一~四学为中级程度,学习时间为四年有余;一~五学为高级程度,学习时间为九年有余。
而这个学习时间,是按法师自己非常非常精进的情况(即=上等学人)来说的。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斯等諸書並須暗誦,此據上人為准,中下之流以意可測。翹勤晝夜不遑寧寢。」(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8c24-26)
上等学人,就是将一切五步走的一切书籍内容都背下来,并且昼夜不停地学习的人。而中下之人,只是依靠大致模糊的记忆,甚至还不这么精进努力,那么学习梵语的周期也会相应延长无尽。这更是寄语我等后人,必须孜孜不倦地学习梵语,才能保证在更短的时间内玩转梵语。
《南海寄歸內法傳》卷4:「閑斯釋已,方學緝綴書表、制造詩篇,致想《因明》、虔誠《俱舍》,尋《理門論》比量善成,習本生貫清才秀發,然後函丈傳授經三二年,」(CBETA 2024.R1, T54, no. 2125, p. 229a2-5)
义净法师再次提醒我们,梵语只是求法的手段,而非最终的目的。当他学习并完全掌握梵语之后,才可以学习佛教的《因明》,《俱舍》,《本生经》等无边经论教理,可见梵语语法之于印度思想哲学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