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但中国画之巅中的两座会在精神上进行交流,无论在意境、笔墨、新旧态度都有同有异、有分有合:民国乃至建国后的北于南陈,各撑起工笔画坛的半边天。一位是在故宫缂丝藏品的颜色应用上取得丰厚营养,另一位用图案设计方面的理念推进者工笔画的进步。
于非闇作品
于非闇:
花鸟画这一写生的优良传统,对于我们学习花鸟画的,不仅是要继承,还必须要向前发扬光大,使得标志着我们新时代独特风格的花鸟画,更加光辉灿烂地丰富世界民族绘画的宝库。
陈之佛作品
陈之佛:
写生之道,贵求形似,然不解笔墨,徒求形似,则非画矣。东坡诗云:“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其意即在乎是。而世之拙工,往往借此以自文其陋,可称大谬,殊不知不求形似正所以求神也。若任意涂抹,物非其物,亦非画矣。古人有不似之似之语,此非造妙自然,莫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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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
谈到我国花鸟画的现实主义传统---写生传统就首先应从象形文字的创造谈起。当然,彩陶就更早了。我们仅从殷代的甲骨和商周的青铜器上所见到的象形文字(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由于传写版刻还恐有讹误,不去征引。)已可以看出创造文字者是用现实主义写实的创作方法来塑造形象,使得这一具体形象简单概括、特征鲜明,使人一望而知:羊是羊,马是马,长鼻子的是象。我们祖先通过精确的观察、细密的分析、仔细的比较、大胆地概括,创造成为象形文字-----单一的绘画,就今日所见到的,起码也有三千多年以上的历史,这是首先值得我们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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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佛:
凡状物者,得其形,不若得其势,得其势,不若得其韵,得其韵,不若得其性。形者,方圆平匾之类,可以笔取者也。势者,转折趋向之态,可以笔取,不可以笔尽取,参以意象,必有笔所不到者焉。韵者,生动之趣,可以神游意会,陡然得之,不可以驻思而得也。性者,物自然之天,技艺熟极而自呈,不容措意者也。此竹懒(李日华)语。能明乎此,可以言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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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法 这是从写生提炼得来的线条,用淡墨勾出了形象的轮廓,然后着色,着色完了后,再用重色或重墨,重复地再“勒”出各随各形象的线,这线不单是代表轮廓,还要表现出花鸟翎毛等质感,使得形象更加生动明快。唐五代和宋多用这种技法,后来的民间画家仍用这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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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佛:
写生无敛浮气,待意思静专,然后落笔,方能脱尘俗,发新趣也。此正叔(程颐)语,正是写生家当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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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
勾填法 这法又叫“双勾廓填”。从写生提炼得来的线条,用重墨双勾出形象各自不同的质感,这双勾法和前面所说的“勒”法完全一致,不过“勒”法所使用的线条,不一定是墨,而是比较重的颜色。“勒”法是在着色终了进行的,双勾是先用重墨勾出,然后填色,这是它们的区别。这方法主要的是色不浸墨(双勾出来的墨迹),用色填进墨框里要晕染,要有浓淡,所以叫“勾填法”。这方法,唐、五代、两宋到元普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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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佛:
文可以别体类,余谓画亦可以别体类,简约、繁丰、刚健、柔婉、平淡、绚烂、谨严、疏放也是。笔简意赅,神情毕露者,画之简约体也。细密精致,丰满充实者,画之繁丰体也。雄伟健劲,而有气概者,画之刚健体也。温雅秀丽,而富神韵者,画之柔婉体也。笔迹浑璞,不假妆点,而力求真纯者,画之平淡体也。意匠巧妙,赋采鲜妍,而力求丽者,画之绚烂体也。统体用密,不逾规矩,精微谨细,一笔不苟者,画之谨严体也。笔形简约,得之自然,不加雕琢,不论粗细,随意落笔,意溢乎形者,画之疏放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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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骨法 花卉不用双勾,也不用勾勒做骨干,只用五彩分浓淡轻重厚薄画成,这叫没骨法。据说这法创始于北宋时的徐同嗣,他这样画了一枝芍药花,非常逼真。同时又发明用墨笔画墨竹,如北宋文同、苏轼等,后又用大笔画荷叶等,都是从没骨法演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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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佛:
艺术之最后成就,往往简单而深刻。然欲达此目的,必先经过苦练,求其精确,若着手便简易,则流于肤浅俗滥矣。于冗处求清,乱中寻理,交枝接柯,繁花乱蕊,虽多不厌,此言画梅之体格也。疏而不脱,密而不乱,因变纵横,得其理,则一叶不为少,万竿不为多,此言写竹之体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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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与没骨相结合 这是北宋末才有的。一幅作品可以用骨法和勾勒法或勾填法,主要是因物象的不同,才使用着不同的方法。例如:赵佶的《写生珍禽图》(有印本),竹子用没骨法,禽鸟用勾勒法。又如赵佶的《瑞鹤图》(在东北博物馆),端门和丹闕用勾填法,祥云、白鹤用没骨法。
陈之佛:
设色,是花鸟画的重要环节,花鸟画必借色而益彰。色彩运用是极微妙的,但是"随类敷彩" 绝不是依样葫芦,要妙起自然才能进于" 神似" 的境地。同是青、红、黄、绿,运用得当如否,相差就很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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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花点叶法 花瓣用双勾法,叶片用没骨的点法,这样做为了生动活泼,它是从南宋创为双勾梅花,再用没骨法写出梅花的干而又加以变化的。到明朝更加发展成为画一切花卉的方法。特别是用水墨表现白色的花朵,非用此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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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 设色妙者无定法,合色妙者无定方。" 花鸟画必借色而益彰,不仅着色技巧需要精炼,而配色方法更应理解。
过去中国画家曾说:" 设色忌枯、忌火、忌俗、忌主辅不分,交错凌乱;忌深浅模糊、平淡无味。" 又说要" 艳而不失之俗,淡而不失之枯"," 用重色要不至恶俗,用轻色要不至浅薄"," 淡逸而不入于轻浮,沉厚而不流于郁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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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
实际说起来都是从双勾、没骨演变下来的。双勾中的勾勒是先勾出淡墨的形象,着色后,再用重墨或重色重勾一遍。勾填只是着色不再勾填,或是连色也不用,只用墨再加以晕染一下,这又叫“白描”。用颜色点染出形象,或是用浓淡墨点染出形象,虽然同属于墨骨法,但在使用笔的大小上,又分为小写意和大写意。明清两代特别是近代的花鸟画,对此法的发展是前无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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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佛:
什么叫做" 枯"?
枯是色彩干枯失神、黯淡而无生气,主要是由于用淡色而不显彩色,自然神气全无。所以说要" 淡而不失之枯"。淡而仍见有彩,就产生柔和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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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居寀《山鹧棘雀图》 绢本着色。画面上静的坡石,动的山鹧、麻雀、翠鸟,临风的箬竹,飞舞的凤尾草,用浓墨象写字一样一笔一笔地画成颤动的棘枝,坡岸上还有被秋风吹落的娇黄的箬叶。他用高度创造性的艺术,为这些色彩鲜明的禽鸟安排出有近到远极其优美的环境。这幅画可以说是气韵生动、妙早自然的好画,它是完全可以被人民理解和喜爱的。按原画是宋代原来的装裱,色彩相当鲜明,石绿的箬叶、石青的山鷓、朱红的嘴爪等,因为用了有色镜头照相制版,现在所传的照片和印本就使人看成好象是淡彩或“白描”了。
陈之佛:
什么叫做" 火"?
火是色彩对比过于强烈,产生强烈的刺激性,令人起不愉快的感觉。
什么叫做" 主辅不分、交错凌乱"?
这是色彩的主次关系问题。一幅画上必须有它的中心色,以一色为主,使其他一切色彩倾向于主色而取得协调时,才生美感,如果主次不分,任意着色,必然造成画面上色彩的混乱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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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昌《四喜图》绢本着色大立轴。原画绢已经受潮霉,但是神采奕奕,色墨如新。它是否为赵昌所作,董其昌的坚定不能即作为定评。但是作为北宋中期的花鸟画来看,可疑之点却很少。它描写雪后的白梅、翠竹和山茶花,与那些燥晴、啄雪、闹枝、呼雌的禽鸟。突出地塑造了黑间白各具情态的四只喜鹊,这些喜鹊比原物大一些而不缩小。他对喜鹊用大笔焦墨去点去捺,用破笔去丝去刷,特别是黑羽和白羽相交接的地方,他是用黑墨破笔丝刷而空白出白色的羽毛,并不是画了黑色之后,再用白粉去丝或去刷的。这一画羽毛的特点,自五代黄筌到北宋绽佶,可以看出是一个传统。
陈之佛:
什么叫做" 深浅模糊,平淡无味"?
画面上色调过于统一,缺乏变化,尤其取用同浓度的配色而起同化作用时,必然感觉平淡乏味,有色等于无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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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翠竹翎毛图》这幅画为绢本着色大立轴。无款也应为赵佶以前名手的花鸟画。它描写了雪后竹林中禽鸟的动态,它用顿挫飞舞的笔道,写出了威风吹动的翠竹,瘦劲如铁的枸杞,两只雉鸡、四只鶲雀,仿佛它们都在山东。毛与翎的画法,是北宋初期的风格,而特别是用笔简到无可再简,而又那么劲挺峭拔。
陈之佛:
俗的原因,大半也是由于对比处理不当所致,不研究色彩本身的纯度,任意配合,往往产生恶俗的色调,如浓艳的色彩,处理不当时更加显着。要" 艳而不失之俗",就必须减低色彩的饱和度,特别是用重色时尤应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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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
北京的花木,都差不多由养花的农民培育,或各公园养花的专门养花的技师栽培。他们喜欢茂盛整齐,喜欢盘绕架绑,使得花木象人,就养花和观赏来说,他们的这些做法是值得称赞的。此外,如谐趣园的荷花,朵大、瓣多、色红、香冽,加上回廊曲槛,描绘起来又舒适,又得到了粉红荷花的典型(谐趣园的荷花,花瓣多到十八个),管家岭的红杏,也是杏花中包括着不同的品种,如“凌水白”、“巴达红”等,有的是百十年前的老干,有的是补种过的新枝,有的接木,有的本根,开花时红白相间,蜿蜒数里。临近大觉寺的白玉兰,比颐和园的高、大,后面衬着阳台山,更显得它有玉树临风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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