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精神需要探询”,再没有比这更危险的公理了。采纳这一公理,等于放弃了堤坝,让位给汹涌的歧见。——切萨雷·贝卡里亚《论犯罪与刑罚》
1.真相超级大反转
连续两起公共事件出现了超级大反转。
第一起:天津市西青区精武镇“幼儿园老师让全班扇男孩耳光”视频曝光,结果被扇耳光的那个男孩长期殴打同班的两个残障幼儿,一名幼儿听力障碍,一名幼儿不会说话,并且老师与其家长反复沟通之后仍无改善,这才忍无可忍,组织全班孩子一起惩罚这名恶童——老师的态度很明确: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二起:“宁夏固原市原州区张易镇派出所工作人员殴打学生”监控视频曝光,结果这个被殴打的六年级学生,也是一个长期多次欺负三年级学生的小恶霸,当天接到报警之后,这恶霸从民警眼皮子底下溜走,民警在“抓捕”该恶霸的路上为了制服他这才给了一脚——民警的态度也很明确: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2.他们都被免除了职务
正义从哪里来?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美学话题。
更是一个影响深远的社会学命题。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从人们的心里来,从社会的规则来。
如果一个社会不允许人们在遭受侵害之后“出恶气”而是强制让人“认了、忍了”……这个社会,有可能是一个灯红酒绿的社会、醉生梦死的社会,但绝不可能是一个正义的社会。
正义要怎么做?
这位老师打了个样——从娃娃抓起。
这位民警也示了范——从恶童抓起。
结果也是出奇的一致——恶童们的家长“得理不饶人”,老师被开除了,民警被停职了。
“恶毒的种子”,并未因此而停止生长,反而被“法律”浇了一瓢粪肥。
3.他们为啥“打不过”坏孩子
很显然,不是成年人打不过坏孩子,更不是拥有育人资格的老师与维护治安的警察打不过坏孩子,而是——
他们被“体制”绑住了手脚。
而这个“体制”又做不到明察秋毫。
当体制里面的人,也被愈演愈烈的现实状况给逼到墙角,稍有良知的体制人也忍不住想要“匡扶正义”的时候,一个更加严峻的局面已经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个局面就是:坏人的恶行,得到了体系性的“保护”“鼓励”。
私力救济尽管是被严格禁止的,但人心深处的基本情感已经被高温炙烤到呼之欲出的地步,这将是更具破坏性的后果。
当今社会上的种种不可思议的恶性事件,都有一个几近相同的起源,就是:
凶徒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是凶徒在给自己找借口,而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事实。
这不是我的臆想。
近来屡屡发生的恶性事件一再重演这种疑似“不公正”的起源,而更多的公共事件则处于“不公正”的过程之中。
假如幼儿园老师没有“躬身入局”,以自己被开除的方式与那个恶童“同归于尽”,假如民警没有“拳打脚踢”,以自己被停职的方式与那个恶霸“玉石俱焚”,我们断可以推测——那些被欺侮而投告无门的家长,有很大概率“进化”成新的“无敌之人”……
老师大义,警察大义,全国各地寄过来的锦旗足以说明“义”为何物,它就在人们的心里。
我们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问题,大家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是某些道貌岸然的“体系”假装不知道罢了。
就在民警事件之后,当地教育部门是这样说的:
全国都非常关注中小学生欺凌和暴力事件,我们这边肯定也是坚决落实上级的各项部署,要求学校做好相关工作。在看到警方通报之前,并未听说辖区内有小学存在长期校园霸凌,如果是这么严重的情况,我们教体局知道了,一定会积极处理,不会等到家长报警之后由公安部门去处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