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等同
它会失去自身的意义,犹如
牡蛎失掉对称的一半。噢,变数颇多。
原本它便无优劣之分——在长达
数世纪的纠错与责罚后,任何一种纯粹
已无处容身。如今,它失去了自身的存在
——仅仅是一道门、一道门槛,
那之外的惩戒才是死亡,无论真实无论唯一。
噢,躯体组装而成的舞台从不
上演肉身的死亡,灯光因重叠而黯淡——
伤残、衰老与苦难——人之罚!
它拒绝以正剧呈现的悲剧,拒绝
狂热却声称彰显本质的堕落。噢,它拒绝
白昼与其长久代表着的尽显美与嘲讽的命运!
犹豫着,它剥夺了自己。
于是它极端的活力无遮拦地展露——表肤
呈现《贝阿特丽采》中的天色,弥漫着燃烧的
灰烬与铁屑——无非希望,无非永恒地毫无出路。
噢,它那显而易见的可被理解的区域
当真忧郁,当真精确、野性!
在空中
并非真的爱慕、亟需。
在占有之外 奉命
队伍缴获了颜色,仅余
灰色的 书拉密特;
金色的 玛格丽特;
如何一劳永逸且简易地避免拥挤?
去上方,与大气平行——
墓穴风一般吹拂黑牛奶的表面——
那由遗失书信淤塞而成的忘却的开端,
那曾经可读的海的巉岩。
大师们玩蛇、作曲,
坐在每一样经典背后,想得出神。
双重的死亡在公共的空中向前涌起又退去,
早已关闭了的,再次关闭。
恐——怖,殊绝如斯,
半掩于激昂的忧郁、柔美的正义。
这一种幽暗且明亮的介质,这一种
无色亦无味的纹饰,富于活力、近在咫尺。
这片空无不承装墓穴而仅仅是事实之网的一个
窟窿:它以乐声攫住了每一张面孔,好使得
唯一被护佑的死亡无碍地穿行。
那是一个被真实所封闭的世界,一处只有
死亡的住所。在那里,空中!灰色混同于金色
而玛格丽特源源不断地诞下、诞下书拉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