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的果实以地表及地下的果实为食。
失去。用我的严峻与阴郁为你
保存这杉果壳般繁琐的秋季。
收获。九月后是十月,以一串
飓风作抵押,我会回来,
更柔和、更轻,我将与晨光一道
出现在地平线上,一棵有回声的树。
切根咬碎花瓶,咀嚼,啐进土底。
花挤出来,贴着陶土碴,从瓶中升起。
默不作声。神还有我,观察者们统统默不作声。
我想触摸她的手于是我触到,与每一种花儿一样
真实、光洁。温暖,与我自己的手一样。
花活泼地扫视我们等待着有人问起她的名姓。
午后我们走小路
穿过沙丘去买口香胶。
他说让我们开始呼吸
背对风
展开双臂
飞起
他这么说着
于是我们飞起。
露天电影,一对男女在幕布上跳着灰熊舞,
门边,一台琴谱架自带烛台的小钢琴。
赤铜、牙白与黑,
他念着,
复习颜色。
故事结束,手枪托砸倒偷情的陌生人,
镜头左上角掠过一只飞蛾。
突然从半空他俯冲!
颈绳被风拽得斜直!
他饱着呢只是
永远都在捕捉。
湿沙穿透空气,击打在
灰蒙蒙的幕布上,发出嚓声。
雾气流动,送来最后结局:
一个将死之人跪在风口
大喊想要立刻死去。
歪着脑袋竖起耳朵,他看不懂
剧终涌起的名目,一行行潮水的白沫。
没有猫,我庆幸地想着,降落,
重新追上他的绳圈并绕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