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风度

文摘   2024-11-12 09:43   四川  
小荒地

星期一来临然后
紧接着是傍晚,太阳
像一个人一样从半空一跃而下
——又一场紧急的暮色。
一辆旧雷鸟后座上我们颠簸,
两位老友分守两侧车窗,景物葱郁
如油漆般拖过。我在膝头读报。
温热,旧报纸包裹的猫骨灰洒在
我黑色的羊毛裤上,好似耕地灰肥。
就这样我思索起庄稼,
思索起第一与最后一个庄稼人。




马特鲁的阴天

监狱总是教会我们很多。
从那里出来,我们
忘记熊、狼、虎蛇,然而
无法忘记脖子上的领带。
那是截残余的套索,在我们
全都还是奴隶时主人割断了它。
我们不会逃跑,为赡养一份
可口的工作我们需要直立、印花布、
牛奶、汽车、精神治疗与宠物......
交换总是教会我们很多,也许‍‍‍‍‍
已经过多。我们站在领带中,
在交易所门后等待野蛮人经过。




一种风度

刚播下
还像荒地一样的花园,
来往的皮鞋使土地酸臭。
长长的手
和一个泥巴鼻头
白猫
脏雨泥。
雨下了又下,要击退温度,
从十二到九,再到零下三度。
夏日的雷暴早已绝迹,
鸟儿无论大小,一律飞着,
影子擦过牙齿挫得咯咯响的猫。
它们的客厅是餐厅,而餐厅
大于世界,它们的家具不刺手,‍‍‍‍
没有劣质木材的倒钩。
它们的行李是死亡,被褥也是,
以及所有的温暖、冰凉。
生命终止是它们的太阳,它们飞向。
就这样告别,永远这样,以
每一日的喜悦,以一种轻柔的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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