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

文摘   2024-11-07 09:44   四川  
日复一日皮肉下垂,为混迹
人群,我不得不假扮成一只火鸡。
夜晚来临,自终点站徒步
进入火鸡保留地,我又不得不掏出一枚
饰针以便扎紧我胡乱挂在脖子上的
皮,并且立正,伪装成一个人。

又将少去一个冬天。
就这样,我给孙女讲着睡前故事。

外面,心胸开阔的星星
仍将光线投往这块荒地,山峰
明亮如朝阳正待升起。
几个黑点
成排、载负重量,沿雪线坚忍向上。
在这里挺过头两年便会知道
那并非什么探险英雄。

棕熊摇摆着冰风,进入
厚实的岩洞。只有那里还有
愿望的七色花,每一种颜色都
狙击步枪般凝视着我们
所以没有人能看见它。

我的孙女喜爱这些故事,我会同她
从摩天大厦一直讲到猛犸、原核细胞。
她热爱每一样细小——
我想抚摸它们,她说。
还有,究竟要变得多小
才能为一位双歧杆菌穿上一件
法兰绒娃娃裙,她问。

我会讲到通奸盗窃移民病毒疫苗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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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灾害物种灭绝核泄漏无差别攻击
脑机接口社会保险娱乐至死堕胎选举,会从
她眼中看见并抹去泪水状的激愤与恐惧。
我会一直讲到有车鸣笛有人撬门
高喊,并砸碎厨房玻璃。
天黑着,自从理智降临
这颗星就刺眼地黑着,如雪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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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r la pe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