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从来就有许多人 在跳舞
各自地 成群地
三三两两 或曲身或昂头
一只手在看——天空
之手以及手的苍穹——而后
它扯起整副屋顶
将人一个个提走
身体 那么多旋转、组合 以致
没有人还能以眼睛以肩肘去看与去察觉
“减少” 不住发生 以致空前地 流畅
真好!地板石磨得那样亮而
灯光既黑 又黄,舞!舞!
对了,空旷
我清楚这种舞蹈
从头一声沙锤的顿步 到
单簧管最后一个音符 啊
瞧那
稀罕的冻结在休止符间的满是尘埃的光!
我是那屋顶 那手 是那从远处、自世界
另一端嗅出预兆的狗一般大的黑乌鸦
——自娱自乐 天空抛给它(自己
(我、我们
这些蘸满节奏的木棍、小树桠
始终 那只手在看(几乎只凭感应)
无目的地漫步 遐想
拾捡 拾捡 然而是强烈地!残暴地!
划去……啊 那
日冕般滔天的笑容……仅剩感觉(的惯性
——加速变大的踢踏声——没有
伤害、死亡——
光
音乐
与鞋跟
哪一个将要恐惧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