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文摘   2024-11-30 10:31   四川  

是什么使得一个人出走?

十个世纪过去,囚车的结构仍旧毫无改变‍‍‍‍‍‍‍‍‍


上午总是正要经过,侧身,

贴面擦过我们前襟,永恒地

忙于贯穿与结束自己。天空膨大、轻盈

——‍‍

愤怒让人抛却时间‍‍‍‍‍‍‍‍‍

没有指针的水钟在花园深处滴、答‍‍‍‍

流淌中静止,反复中停滞

——

一个人没完没了地(正)穿过前门

怨恨将人挥发为宇宙的一部分‍‍‍‍‍‍‍‍‍‍‍‍‍‍‍

那里没有进、出,没有‍‍

可供摔打与反锁的门


出走即是从庸常回到世界,反过来也依旧成立

十二月的大陆、国家与郊区,当它们同时喊出

“秩序与次序!”,只有十二月在笑、在哭泣‍‍‍

——它的宵禁,它的警察与士兵‍‍‍‍

它天才的纠错系统它正当而精准的失踪……

时间毫无未来可言,翻过来、倒过去‍‍‍

代表永恒的沙漏是横置的


以修筑的方式夷平,以建立‍‍‍‍

档案的方式肩负起每一个生命的消失‍‍‍

——彻底

——且完全公开、可见

——在死寂的运动中

仿佛只是这一个寒冬将生命撞散

——于是我们因外力而出走

同时,在皮肤下不聪明地愤怒


当意见的真空笼罩住每一个人,当人们

逃离,如土地逃离树木,果实逃离种籽

当一个个名字(本就名姓错乱、倒置)

从自身的回音中阴森地响起,散发出‍‍‍‍

霉变皮革与濡湿烟草的恶气……

是什么使一个人在瞬间出走又回归?

如同每一个人声称自己渴望或正在做的,那是

一项流浪的大罪,仅能在分子层面得到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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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r la pe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