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
巜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非史非文,多为市井传闻,稍事整理,逐一呈现。不敢僭越于人有益,亦不敢奢望于己有利。愚钝之人,教化民众,无能为力;传世流芳,更为笑谈。若说天生我材有用也,胸无大志,信手涂鸦,记下几宗市井怪谭,以为消遣,倒也乐事。
--前言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土匪婆”花鹿儿》不表,光表《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卖地赎伊人(五十六)。
鼓停板歇,闲言碎语不多讲,书接上回。
话说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一层霾,倒是薄的,依稀笼住了月光,赛一匹银灰的缎。那匹缎,飘飘荡荡,弯弯绕绕,赛长江水,倒挂在空中。那云霾下面,倒十分璀璨。妙普和尚认出,那是蕲州城,高过城门洞,“醉仙楼”酒肆楼顶的女儿墙,给大红灯笼勾出了异彩的轮廓。
刘老七跟着妙普和尚,刚走过城门洞,便听到一个蕲州女人,高声大嗓说话:
我X,不是我米下锅了,你在我屋吃过夜去喽,果巧……
刘老七小声说,蕲州女人光假,明的留客吃饭,暗的撵客走人,一拽一搡的。妙普和尚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说,你不假,草民一个;我不假,出家和尚。将后来保不准,有人留下名言,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不信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黑里店铺大多打烊了,买不成胭脂、粉黛、衣裳嘛子的。妙普和尚说,走,咱俩开一回洋荤,住蕲州城顶大的“醉仙楼”去,我请客。
刘老七连忙说,你陪我来买东西,嘛要你请客?说也不该,我请客、我请客。
言毕,两人朝“醉仙楼”走去。
蕲州城繁华,往来商贾多。“醉仙楼”酒肆,吃住一条龙,大红灯笼高高挂;招牌幌子猎猎响。
门口小商小贩云集,吆喝声不绝于耳。买荸荠、甘蔗、糕饼、馍头蒸饼、缸炉烧饼、茯苓夹饼、春卷、麻油馓子、饺子、担担面、凉面、切面、过桥米线、爆米花……应有尽有。
倒把酒肆门口,打扮妖艳拉客女子,挤到一边去了。那些妖艳女子,一个个撅着嘴,对门口小商贩,十二分不满。
做小生意的,大多是女人。
蕲州女人泼辣,指着妖艳女子,大声叫骂,臭婊子,不躲在阴暗角落买X去,倒在大门口勾引男人。再X喳X嚼,看不把臭X扯四瓣。妖艳女子大多是外地人,如何不满,也不敢撒泼。
看到刘老七、妙普尚走过来,那些妖艳女子,一拥而上,簇拥他俩,步入酒肆。
刘老七心里塞满潘姑娘了,一把甩掉羁绊;妙普和尚呢?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邪淫,不妄语……嘴里说着,目光倒滴溜溜乱转。
嘻嘻嘻,那些妖艳女子,笑成一团。凭眼力,她们便晓得,此和尚呢?光说假话,不吃素,光吃荤。
两人点一盘长江红烧鲥鱼,一盘蕲州鱼丸子,一盘蕲州芹菜炒肉,就着蕲州“凤仙酒”,吃放夜饭,便向店家要滚水烫脚。妙普和尚说,我在走马岭石鼓寺,天天黑里滚水烫脚,一夜不烫,便睏不着觉。刘老七说,还得有人捂脚,一夜不捂,更睏不着觉呢,是倒不是?妙普和尚哈哈大笑,说,你嘛全晓得了。刘老七说,我嘛不晓得?今黑给你安排捂脚的。
刘老七赛他肚子蛔虫,早便开好了两间房。他给妙普和尚,点好捂脚的,便独自进入房间。
那时候冇咧电视,冇咧手机,冇咧抖音瞧,光幻想。刘老七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幻想和潘姑娘打啵。幻想到受活处,房门忽然推开了,一个妖艳女子走进来。她一屁股坐在床沿,开口道,客官,一个人睏觉,多无趣呀,我给你捂脚。
刘老七坐起来,饶有兴致问道,听口音,你是广济人,嘛到这里来了?那女子说,我是江那边人,娘家在广济。刘老七说,难怪,乡音难改。做嘛事不好,倒做这种下作事。
男人全是这样,又爱又鄙的,倒把自己看作救世主了。
那女子长叹一声,说,客官有所不知,我男人在江那边石灰窑烧窑,窑塌了,自个儿变成灰了。听说蕲州城扒灰人多,没办法,便过江来,赛自家男人一样,也赛一捧灰,让过往客商扒。唉,养家糊口,有嘛法子,扒就扒呗,又扒不烂……
刘老七接过说茬,说,嘛扒不烂?听说你们尿尿,光流黑水,去去去,我不要人捂脚。
说着,一把搡开女子。那女子没办法,讪笑着拉开房门,正欲离去,忽听到刘老七一声惨叫,“诶呦喂”!那女子转身奔向床前,看到刘老七捂着的手指,鲜血淋漓。原来他为了转移非分之想,不惜咬破手指头。
那女子捧着刘老七手指,“嘘嘘”吹气,唏嘘不已,说,何必如此为难自己?人生不全是那回事吗?话又说回来,你是个好男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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