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婆”花鹿儿
杨子江
花鹿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是这个样子。
--题记
二十二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不表,光表《“土匪婆”花鹿儿》(二十二)。
喘息声虽小,那妇人听不见,却逃不过花鹿儿耳朵。
她想,这是一家嘛子人呦,倒不如露宿山头,与狼为伍。
想是这么想,却不惯了他。
花鹿儿不是原来花鹿儿了,她在五雷那狼窝,染一身狼性了。加上黑里吃了狼肉、野猪肉,野性勃发。一骨碌跳下床,便去收拾他。
那妇人以为她下床方便,道:
妹子,你不让我给你泄火,自个儿屙尿泄火,也中。马桶在墙旮旯;火石在梳妆台,自个儿打着火,点亮灯芯吧。我睏了。
言语间,少了热情,多了怨气。
花鹿儿回道:
姐睏吧,甭管我。我不解小溲,我出门找茅斯缸解大溲去。
那妇人便有些不耐烦了。说:
黑灯瞎火,在马桶“咕咚”几下倒撇脱,末了合牢马桶盖,臭气出不来便中。天亮我倒去。
花鹿儿说:
蹲马桶,我屙不出来。
那妇人嘟囔道:
丫鬟命,公主病。
花鹿儿一把拉开房门,拱在房门口野鸡毛,一阵抖擞。哪有那男人影子呢?没有。
原来他躲在房门口,偷听花鹿儿说话,听她说出门解大溲,内心一阵窃喜,赶紧溜回自己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花鹿儿摸到火房,“吱嘎”打开后门,便走进篱笆墙边,那个简易茅房。
茅房里,窖一口忒大茅斯缸,装10担粪没问题。上面铺两扇宽大粪缸板子,后面斜插一根搅屎棍子。
花鹿儿解开裤子,蹲下去,又站起来,好赛生怕搅屎棍子看见嘛似的;或者怕那搅屎棍子,赛五雷一样,扶都不扶,突兀一下钻进去。
确定那搅屎棍子是死物,方蹲下去,“嗞嗞”屙完尿,便站起来,系牢裤子。又蹲下来,装着解大溲的样子,眼睛盯着茅斯缸门口,那晃荡麻袋片子。
不出所料,一会儿,麻袋片子一晃,那男人赛一阵风,钻进来了。
不管花鹿儿解小溲,还是解大溲;不管身上可能沾上尿,还是糊上屎,不顾一切,搂着花鹿儿,嘴里说:
可人儿,想死我了。
一行说,一行把一张臭嘴乱拱,一行把一双脏手乱摸。
花鹿儿是嘛人?花鹿儿是狼;花鹿儿是虎;花鹿儿是狐狸。她装着欢实的样子,也摸他。摸到那话儿,真想赛五雷一样,一把捏碎它。可是,心一软,便放过他了。毕竟他不是鬼子;毕竟他罪不至死。
那男人不知死活,倒觉得受活呢。不晓得才将在鬼门关走一遭了,居然拽着花鹿儿,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花鹿儿一脚踢开粪缸板子,突然用力一搡,“扑通”,那男人四仰八叉,仰面栽进茅斯缸。赛一条大鲤鱼,翘在粪缸里,头枕搅屎棍子。
末了,花鹿儿溜回房内,轻轻掀开被子,挨那妇人躺下来了。
不一会,灶间响起揭锅盖的“哐啷”声;葫芦瓢搲水的“哗哗”声。那妇人隔空骂道:
短阳寿儿,深更半夜,不知在灶间搞嘛鬼?“哐啷哐啷”,还要人睏醒不?
那男人回道:
不知吃了野鸡肉还是咋的,睏到半夜,身上突然起风巴,全是疙疙瘩瘩,痒得难受,烧水洗澡呢。
那妇人翻身起床,蹲在马桶上“嗞嗞”屙尿,一行屙,一行朝灶间大声吼道:
野鸡肉你吃少了吗?起巧今日发风巴?短阳寿儿。
花鹿儿捂着嘴,使劲忍住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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