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
巜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非史非文,多为市井传闻,稍事整理,逐一呈现。不敢僭越于人有益,亦不敢奢望于己有利。愚钝之人,教化民众,无能为力;传世流芳,更为笑谈。若说天生我材有用也,胸无大志,信手涂鸦,记下几宗市井怪谭,以为消遣,倒也乐事。
--前言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土匪婆”花鹿儿》不表,光表《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卖地赎伊人(五十)。
鼓停板歇,闲言碎语不多讲,书接上回。
话说邓小姐微微一笑,突然间怒发冲冠,那根拖地长辫子,赛朝天椒;赛冲天竹,硬邦邦立在头顶;赛爆头牛鞭,青筋暴起,一颤一颤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郝泼皮倒吸一口凉气,心冷半截,信心全无。你想啊,怒发冲冠,头毛赛刺猬立起来,那是譬喻而已。不在发廊做头发,哪个头毛立起来了?便是张飞、李逵、鲁智深发怒,也立不起来呢。
而邓小姐呢?不是一般长辫子,倒是拖地长辫子呢。拖地长辫子,赛冲天竹;赛水牯牛鞭,立在头顶,那要恁大内力?
说起来许多人不相信,说光“给”裸气。
确实难以想象。
说实话,也只有走马岭邓园老塆、杨老太爷独门绝技——“梢子功”,有这个实力,拖地长辫子,立得起来。
别不相信,不相信呢?可访访去。即使现在,邓园老塆,也有女子大辫子、能够冲天而立呢。
不轻易示人罢了。
那郝泼皮心中一乱,脚步便凌乱了,招式便有漏洞了。
邓小姐瞅准破绽,“嗨”的一声,头一摇,“嘭”,那破空裂帛声音,赛怪兽一样叫唤,空气仿佛被撕裂。
伴随着一声惨叫,郝泼皮胩裆血肉模糊,全撕裂开来。今生今世,别想做新郎了。
“杨大颠子”,和一干黑衣人,全扑上去救驾。
那邓道士,略懂岐黄术,扯下红绸带,勒紧郝泼皮胩裆,说:
这可如何是好?头毛丝高速旋下,赛洋丝抽打,皮开肉绽,快请柯郎中过来医治。能不能传宗接代,全凭造化了。
“杨大颠子”为难说:
这当儿请他……
嘛时候了?你道他不来?医者仁心。邓道士说。
没办法,“杨大颠子”硬着头皮,请来柯郎中。
郝泼皮疼得大汗淋漓,呻吟不已。
柯郎中呢?倒慢条斯理,捋着胡须说:
按理说,医者除了怀有济世丹心,更要对医理有深刻认知和把握。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制,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补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起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见彼痛苦,若己有之,身心凄怆。不过,医者仁心,也不是毫无尺牍,也有良知,用良知辨善恶,用善恶辨是非,用是非定立场,方为良医。至于你郝泼皮,那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拂袖而去。
郝泼皮本身疼痛难忍,听他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呻吟道:
不求他呦,快抬我回去想办法,诶呦……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抬上八抬大轿,便往回转。
邓道士跟在轿后,走拢去和“杨大颠子”商量:
这样回去不吉利。冇“迎娶”“菩萨姑娘”,干脆顺便把柯细圩“菩萨娘娘”抢回去。我晓得碓臼那头土地庙,有个“菩萨娘娘”石像,额头有红痣呢。
“杨大颠子”觉得这个主意不赖,征询郝泼皮意见。
郝泼皮说,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一口答应。
八抬大轿,直奔柯细圩土地庙……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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