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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婆”花鹿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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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江
花鹿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是这个样子。
－－题记
三十二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不表，光表《“土匪婆”花鹿儿》（三十二）。
话说两人悄悄摸过去，躲在棠棣树后面观察。原来是那队鬼子兵，被土匪赶进山林，躲在这里露营。死了几个鬼子，剩下几个鬼子，带着伤员，围着快熄灭的篝火睏觉呢。“三八大盖”长枪，架在一旁，赛秋后高粱杆子。
山娃子抬起火铳便要搂火。花鹿儿按下火铳说，遇事不可鲁莽，看我如何一窝端了。说着掏出那包“蒙汗药”，又要了盐巴，把“蒙汗药”掺进盐巴拌匀。说，你躲在这里仔细观察，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说完，捋了捋头发，挽着包袱，拎起鸡子。一个好看的山里小媳妇，挺着高耸胸脯，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迎着那团篝火走去。鬼子以为，深山老林安全，加上又疲惫不堪，没设明哨暗岗。花鹿儿走拢去，鬼子全睏着了，鼾声赛鼓敲。花鹿儿装着害怕样子，“嘤嘤”哭出声了。鬼子全惊醒了，除了两个受伤的，其余全站起来，下意识的端枪。就着篝火余光，当看清一个如花似玉、山里头小媳妇儿，怯生生站在面前，“嘤嘤”抹眼泪，又全架起枪枝了。一个两腮塌陷，面色黑黄，一看就是房事过多的鬼子军曹，握着腰上指挥刀，用生硬中文说：花鹿儿装着更加害怕的样子，忸怩着一个劲地哭泣，就是不说话。花鹿儿吓得瘫倒在地，鸡子、包袱掉在地上。那高耸胸脯，浑圆屁股，丰满大腿，随着哭声颤抖而颤抖。一晃一晃的，颤抖得忒厉害。山娃子躲在暗处，以为她当真害怕了呢，不由自主举起火铳。想起花鹿儿嘱咐，他又放下火铣，继续盯着瞧。可惜那时日没评“奥斯卡影后”奖。如若评此奖项，全然没有华裔“影后”杨紫琼嘛事了，非花鹿儿莫属。花鹿儿倒在地上，哭是哭，却又装着害怕的样子，双手比划着，声音如蚊蝇：我回山那头娘家去，黑里一个人害怕野兽，看见火光，就走过来了。鬼子弄清个大概，又不安耽，便搜地上包袱。包袱里全是女人衣裳、鞋子。鸡子翅膀插着的匕首，她早抽出来，交给山娃子了。鬼子军曹见包袱里没有啥，便又亲自搜身。花鹿儿吓得全身赛筛糠一样颤抖。那鬼子军曹呢？倒觉得受活，以为自己有魅力呢。笑起来，两腮更塌陷了；一嘴黄牙，赛魔鬼般狰狞；那双魔爪，在花鹿儿全身上下游弋，摸得更加欢实了。一会儿，竟摸出那麻纸包裹着的盐巴。看到搜出盐巴，花鹿儿倒赛不那么害怕了。她站起身，揭开麻纸包，用嘴舔一下，指着鸡子比划说：太君，烤鸡子用的盐巴。我没吃饭，看到火，便想烤鸡子吃。那些鬼子见是盐巴，全奓着嘴笑。有的把“三八大盖”捅条抽出来，一径捅进花鹿儿携来的，活蹦乱跳鸡公、鸡婆屁眼里。那鸡子扑腾着翅膀，哑着嗓子喊救命；有的晃着大拇指，夸赞花鹿儿。鬼子添柴加火，把捅条上的鸡子，连毛带屎，拿到篝火上烤。一会儿，鸡毛烟飞灰灭，屎尿从鸡屁眼里，一个劲地朝外冒。鬼子原先挂在脖子上，从山娃子家抢来的鸡子，早吃光尽净了。睡一觉肚子也饿了，争着抢着，把烤熟的鸡子，大撕八块，掏出内脏，便朝嘴里塞。花鹿儿殷情把盐巴撒在上面，味道更加鲜美了，鬼子吃得更加欢实了。她也扯块鸡肉，想吃，又赛舍不得吃，一撕两半，竟递给旁边不能动弹的伤兵。那两个伤兵，抢不到鸡子吃，正吞着口水，黯然神伤。看见花鹿儿递过来的鸡肉，不由感动万分，竟挤出几滴猫尿来。那鬼子军曹，目光不离花鹿儿。看见她自己舍不得吃，倒送给伤员吃，便扯下鸡胯子，撂给花鹿儿，嘴里说：花鹿儿趁势走拢去，赛寻找靠山似的，欹着他咬块鸡肉，衔在嘴里，仰了面，赛鸟儿投食一般，望着他，目光赛秋水流觞，星眼微饧，香腮带赤。那鬼子军曹神魂早荡，搂着花鹿儿，赛喝醉酒一般，拱着臭嘴，一口咬下鸡肉。塌陷的两腮，鼓鼓歇歇，便吞进肚子了。不一会，鬼子军曹，便松开手，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花鹿儿瞧见鬼子全放倒了，一挥手，山娃子便从暗处跳将出来，抽出刀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上前剥鬼子裤子，嚷着要割掉尘根，为婆娘报仇。花鹿儿伸手制止，说，别弄脏了，全剥下来，和枪枝弹药一起，找个山洞藏好。到时候知会五雷派人来取，大有用处。两人剥下所有鬼子军服，又把枪枝弹药拢成堆。花鹿儿拿过那把雪亮匕首，仰天大叫：小菊、小茹、细癫痫哥呦！你们在天之灵看着吧！看我给你们报仇雪恨！说完，便挥刀一把割落鬼子军曹尘根，一股黑血飙出来。那鬼子军曹疼醒了，但全身瘫软，动不能动，喊不能喊，眼巴巴望着她，好赛乞求放过他。花鹿儿撂起匕首，又接下来，说，畜牲，我能放过你吗？我要你看着自己慢慢死去。言毕，一刀割落鼻子，那鬼子军曹昏厥过去，留下两个黑窟窿眼；又左右开弓，割落两个耳朵，那鬼子军曹又疼醒了，脑壳赛个圆葫芦；再挥刀剜去两眼球，鬼子军曹再没机会醒过来，呲牙咧嘴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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