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婆”花鹿儿
杨子江
花鹿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是这个样子。
--题记
十六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不表,光表《“土匪婆”花鹿儿》(十六)。
又不是生死离别,犯得着吗?
说完,深情望一眼他。脑海里居然全是细癞痢哥呢,便毅然决然,一头钻进林海。
那土匪窝,全在深山老林、悬崖峭壁、地势险要处。
花鹿儿越往林海深处走,树越来多,越来越稠。不赛黑松岗,光是黑松树。倒是白晃晃,高大粗壮铁皮桦、栲树、桉树。树皮鼓起来拱着,花鹿儿用手抓,全揭下来了。再摸树身,赛人屁股光滑。
花鹿儿便想,这是树衣裳吗?上为衣,下为裳。树赛人一样,怕冷?还是遮羞?人遮羞,那是羞事多。铁皮桦高大正直,顶天立地,遮嘛羞呢?
栲树、㮙树通身锈满苔藓,树股上一嘟噜一嘟噜吊挂着藤蔓,颜色如烟熏过的黑,天便觉得不清亮。偶尔有一股子白雾冒出来,赛唱戏妖魔鬼怪出场,打闹台一般。
太阳当顶时,树木寡了、稀疏了,棘刺丛薮倒稠了、密匝了。哪里有路呢?路在花鹿儿心中;路在花鹿儿脚下。
兽物倒多起来了。
花鹿儿想,稠密树林里,兽物应该更多,瞧不见罢了。
蛇、兔、獾、狐狸、獐子,看见人,全溜不见了。难不成在它们眼里,人是兽物吗?嗯,应该是。不然不会恁嘛快,溜不见了。惹不起,躲得起。
山嵎那边,出来一只狼。这狼赛人一样,反穿了皮袄,拖个黄鼠狼大扫帚尾巴。瞧见花鹿儿,倒不往上扑。它是被花鹿儿美貌迷住了?还是被花鹿儿气势嚇着了?它瞧一眼花鹿儿,倒把嘴扎进地里,“呜呜呜”叫。
花鹿儿嚇一跳,想不到狼来这一招。她是大山的女儿,晓得狼那“呜呜呜”的声音,便是土音传话;便是呼喊同伴,呼叫狼群。
花鹿儿脚一蹬,拦腰切断土音,迎着狼走过去。心想,不就是狼吗,我也是狼呢,谁怕谁?
那狼怕了,晓得遇上对手了,一溜烟跑不见了。
前头便是峭壁,中间有一条小径。过了小径,便是细绳一样的小路。有路便有人烟,人无处不在,兽掺杂其中。世界便是人兽融合体,人兽不断缠斗,挪移岁月脚步。
花鹿儿甫一踏入峭壁之间小径,峭壁上空突然拉起一道黄光,那头狼绷起一条直线,迎头扑下来。
好家伙,原来那狼不是逃走,迂回绕道找有利地形而已。花鹿儿轻蔑一笑,心想狼啊狼,你嘛斗得过人狼呢?随手放飞手上一只鸡,顺手把绑在两只鸡翅膀之间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上。那鸡扑棱着翅膀,往前飞去。
呵呵,那狼呢?赶弱的扑呢;赶善的欺呢。晓得人肉是肉,鸡肉也是肉,吃鸡肉呢?倒没风险呢。便朝那只鸡,飞扑而去。
还没扑到鸡,花鹿儿倒扼住它咽喉,两只狼,头对头,眼对眼。花鹿儿气吐如兰,倒闻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她把那雪亮匕首,优雅捅入狼的咽喉,好赛和狼调情亲热一般。
一股鲜血,喷薄而出。花鹿儿老毛病又犯了,全身赛筛糠一样颤抖。
她夹紧胩裆,闭目好一阵子受活,犹如性高潮,她享受这种高潮。晓得那沟槽流水了,内裤又打湿了。还好,包袱里,有几条换洗内裤呢。
那狼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回气。花鹿儿把匕首,在狼毛上擦拭干净,擦得雪亮。又把那只鸡捉过来,重新把两只鸡翅膀,绑在一起。匕首插进鸡翅膀夹缝里,完全看不见为止。
她挽起包袱,拎起鸡子,恢复小媳妇回娘家模样。她摸摸发髻上雪亮发簪,瞧瞧身上衣裳,没有一丝血迹呢。
她满意地笑了。
这段时间在五雷狼窝,没有虚度光阴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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