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婆”花鹿儿
杨子江
花鹿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是这个样子。
--题记
二十一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不表,光表《“土匪婆”花鹿儿》(二十一)。
花鹿儿也吃一惊,想不到是他。
你道那男人是谁?就是白天在山头,那个闻她内裤的猎人呢。
那男人装着不认识花鹿儿,问道:
大妹子……
花鹿儿也装着不认识他,回道:
黑里在大哥家借个宿,唐突上门,打扰了。
心里面想,嘛又遇到他呢,想起白天他做的腌臜事,很想冲出门去,有多远,避多远。想想外面黑咕隆咚,大山里头,一时找不到歇宿处,白天奔波一天,自己也累了。有母老虎罩着,凉他不敢出格逾矩。倒是很想问他,在山头和狼群对峙,嘛只带回我刈死的那只狼呢?到底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那妇人道:
别耳他。吃饭。
男人把狼皮吊挂在堂屋,搁落狼胯子,便盛一碗饭,搛满菜肴,堆在碗上,便坐在火塘边,默默吃饭。
饭桌上,狼肉炒干蘑菇,野猪肉妙干笋子,冒着热气。而那大钵野鸡汤,上面浮一层油,绿茵茵的,筷子一蘸,能吊线儿。没有一丝热气,倒赛冷汤凉菜呢。
那妇人一个劲地、朝花鹿儿碗里搛肉,嘴里说:
大妹子,兵荒马乱,多吃狼肉、野猪肉,有好处。这年头儿,女人有点野性狼性,遇事不至于像待宰的羊羔。
说着,又拿一个土钵碗,舀一大碗野鸡汤,端到她面前。
花鹿儿小口喝野鸡汤,晓得那野鸡汤,表面冷浸,喝着倒烫嘴呢。
她一行吃饭,一行想,晓得你家有头狼,我也是一头狼呢,谁怕谁?倒装着弱女子模样,朝火塘喊道:
大哥来饭桌吃饭呀。
那男人回道:
妹子你吃吧,别讲礼。我在火塘蹴惯了。
火塘里,树根烧成的疙瘩火,已经没了烟,但也没起焰,红得赛埋个太阳,暖着锅里锅巴粥。
男人目光,不时朝花鹿儿身上瞟。那目光,比菜油灯亮;赛火塘里,埋着的太阳。心里面呢?赛饭桌上野鸡汤,表面冷火鼽烟,实则翻江倒海,热气腾腾。暗忖,白天被狼群扰了好事,黑里倒送上门来了。无论如何,再莫错过机会。不由想入非非,裤子“腾”地撑起帐篷了。
吃放饭,洗过碗。那妇人便喊花鹿儿洗澡。说暖坛水全烧开了,先搲水到房里洗澡。白天翻山越岭,不消说得,一声臭汗。洗干净了,全身清爽,一觉睡到大天光。你洗好了,我呢?再洗不迟。
那妇人殷情,亲自搲水到房间,说给花鹿儿搓背解乏。花鹿儿笑着婉拒,说,大姐真好,我没那个习惯呢。滚水泡澡,本身便解乏。
男人在堂屋清理兽皮,听到花鹿儿把水浇得“哗啦”响,心猿意马,看到房门口柞着野鸡毛,便叹息一声,心里长毛了。那野鸡毛,赛天堑鸿沟,他逾越不过去。
花鹿儿和妇人睡一个房间。
她闭着眼睛,脑海里浮出黑松岗,鬼子兵狰狞的面孔;细癞痢哥全家,惨死的画面;盘算着如何接近“毛狗洞”,取得冯瞎子信任。辗转反侧,直到半夜,也没睡着。
那妇人在那头柔声道:
妹子冷不冷?冷过来睡,姐给你捂。
花鹿儿说:
姐,不冷,倒燥得慌。
那妇人道:
燥得慌是吃了狼肉、干笋子上火?过来姐给你泄火。
花鹿儿以为开玩笑,没理会她。一会儿,山上虎啸狼嗥,声音瘆人。那妇人又柔声道:
妹子过来睡,野兽过来了,姐给你壮胆。
花鹿儿说:
姐你睡吧,我不怕野兽。
那妇人听她说不怕野兽,便抱起她脚丫,又搓又揉,又亲又啃。
花鹿儿吃一惊,怪道她不喜乎鸡公,原来是个变态“磨镜”。花鹿儿浑身起鸡皮疙瘩,双脚用力一蹾,蹾在那妇人屁股上。
也许蹾疼了,那妇人呢?再不敢造次了。
好不容易安稳一会儿,花鹿儿又听到房门口,有急促的喘息声。不消说得,肯定是那男人,躲在房门口觊觎。
喘息声虽小,那妇人听不见,却逃不过花鹿儿耳朵。
她想,这是一家嘛子人啊,倒不如露宿山头,与狼为伍……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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