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婆”花鹿儿(二十五)

文摘   2024-11-27 12:42   湖北  

“土匪婆”花鹿儿  

                       

                        杨子江


花鹿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是这个样子。       

                           --题记

                       二十五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不表,光表《“土匪婆”花鹿儿》(二十五)。



鼓停板歇,闲言碎语不多讲,书接上回。

话说两人拖着死狼,便回家转了。


爬上那处山峁,突然看见山娃家、那柴屋上空,浓烟滚滚。黑烟旋上天,比山头还高。在清晨薄雾里,看着令人窒息。山娃大叫一声:


不好。


便丢下死狼,不顾一切,拼命朝山下奔去。不知是腿软,还是石头绊了,倒下去,又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家跑。


花鹿儿也丢下死狼,赶紧跟上去。


到家门口了,望着眼前惨景,山娃子两眼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便人事不知,晕过去了。



那妇人赤身裸体,仰躺在院子里,下身插着一把“三八大盖”刀刺。身旁是那个花窟窿篮子;身下一大摊鲜血,把花窟窿篮子,和砂砾泥土,全染红了。


除了篱笆墙和那个茅房,柴屋全烧着了,木架子带着火焰,朝下坍塌。


院子的鸡,几乎全抢走了。侥幸逃脱的几只鸡,也许被才将暴行,吓破胆了,全挤在篱笆墙缝隙里,赛死去一般,蔫头耷脑,无声无息。


花鹿儿赶紧挤压山娃子人中,挤压好一阵子,山娃子方“诶呦”一声醒转来。甫一起身,看到眼前惨景,又“哇”的一声,栽倒在地。


花鹿儿伛腰“啪啪”,摔手便给他两巴掌,脆声吼道:


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站起来。日本鬼子,不止杀你一个人亲人;我的亲人,几乎被日本鬼子杀光尽净了。全赛你一样碎怂,谁给他们报仇雪恨?


山娃子“哇哇”哭出声来,嘴里大声嚷嚷:


谁干的呀?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花鹿儿转身抽出妇人下身的刀剌,“哐啷”撂给他说:



到如今你还糊里糊涂,除了日本鬼子,还有谁干这种畜牲不如的事?你也晓得,曹大头婆娘、女儿被鬼子奸杀了,房屋烧毁了。附近山上,肯定有鬼子。是男人,杀鬼子报仇去。


山娃子擦干泪水,拿起刀刺,背上火铳,转身便要找日本鬼子拼命去。


花鹿儿一把拽住他,说:


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安葬大姐,入土为安。


山娃子脱下衣服,盖在婆娘身上。花鹿儿找来草席,紧紧裹着她。心里面很内疚,觉得大姐不是急着回家做早饭她吃,也许在山神庙耽搁时间长些,便躲过一劫,也未为可知。


两人含着泪水,在后背山挖一个坑,安葬了妇人。


花鹿儿站在坟前,眼前浮出她扬着好看的笑脸,招手说,一定等我回来呦!好赛做梦一般,想不到转眼间,便阴阳相隔。


山娃子一刀刈破手指,把血滴在坟头上,说:


虽说你平时对我很凶,黑里不要我和你睏觉。但是,你是我最亲的亲人。不杀死鬼子,为你报仇,誓不为人。


花鹿儿说:


有你这句话,大姐在天之灵,也安息了。相信大姐,为她生前怠惰你,不让你和她困觉,深感愧疚。说不定来生还做你婆娘,好生弥补你呢。


山娃子红着眼睛说:


说实话,真有来生的话,倒不想她做我婆娘。倒想赛你一样的女人,做我婆娘。


花鹿儿啐一口:


呸呸呸,男人心,赛狼心。婆娘尸骨未寒,倒有外心了。


两人转回屋场。冷静下来,面对花鹿儿,山娃子很迷惘,嘴里嘟囔道:


嘛打鬼子呢?打鬼子不是打狼,不容易。


花鹿儿说:


跟着我,有打不完的鬼子。


山娃子睁大眼睛,不相信似的说:


跟着你打鬼子?你不是回娘家小媳妇?


花鹿儿“咯咯”笑,从腰间抽出匕首。那匕首寒光闪闪,锋芒毕露。



山娃子吃一惊,说:


我说吧,总觉得那儿不对劲。山崖那只狼,肯定是你杀的。看那刀口,就知道是这种匕首杀的。不消说得,你不是兵,便是匪。


花鹿儿虎着眼说:


嘛子匪不匪的。我是五雷人,专杀鬼子。


便把自己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他了。


山娃子说:


“毛狗洞”我晓得,离这儿有两天一夜路程。我跟着你,打鬼子去。


两人便准备一番。山娃子把双管火铳擦拭干净,背在身上。把那刀刺,抹净血迹,插在腰间。


花鹿儿带来的包袱、干粮、盘缠、鞋子、衣裳和鸡子,全烧光了。便把钻进篱笆墙夹缝里、两只鸡子捉出来,用稻草绑好,又把匕首插进两只鸡翅膀中间,说:


小媳妇要有小媳妇样子。就是包袱干粮啥的全没了,不像。路上再想办法去。


山娃子说:


没干粮倒没啥,山上饿不着猎人,遍地是干粮。


两人很快上路了。翻过两座山头,肚子“咕咕”叫。山娃子用刀刺挖来山药、葛根;又采些山果;猎来一只野兔、两只山鸡、三只斑鸠,便在山上野炊。花鹿儿笑着说:


忒香,忒过瘾,比干粮强多了。


山娃子笑着说:


过瘾还在后头呢。有我,饿不着你。


吃饱了,两人继续赶路,走到一个山峁,看到山坳里有几户人家,零零散散,分布开来。花鹿儿便驻足说:



你到这家掉了把的屋子去,不管是偷,还是抢,弄个包袱出来,要有衣裳,鞋子。就是小媳妇回娘家行头,晓不得?


山娃子犹豫不决,推诿说:


偷、抢,土匪干的事,我做不来。


花鹿儿摔手便给他一巴掌:


这点破事都做不来,还想杀鬼子?记住,你现在不是人,是一只狼,一只恶狼。


山娃子想起血海深仇,便捂着脸,朝那家柴房走去。边走边说:


我是狼,我是狼……


进了院子,见女人在灶间洗锅,便想,我是狼,我是狼,蹑手蹑脚走过去。女人已睄见了,偏装着没理会,待两只手从身后过来,抓住了双奶,说,你是匪是兵?山娃说,我是狼。女人说,爹在上房呢。却听见上房门“吱”的一声关了。山娃子一只手就到交裆来。女人说,不摸了,我来那个了。山娃子手不动了,说,把嘴给我。女人拧过头在他脸上亲一口,刚烙个唇印,院门口有人喊:姜叔姜叔!女人应道:我爹冒风了,头晕得在床上卧着。门外喊:那你应差去,游击队要草料呢。


听说附近有游击队,山娃子等那人走了,赶紧溜回来。


花鹿儿厉声喝道:


包袱呢?!


山娃子说:


我是狼,做狼事。但偷鸡摸狗,强抢强夺,确实做不来。



花鹿儿望着他脸上唇印,又摔手给他一巴掌,说:


你是恶狼,哪是色狼?!

……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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