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婆”花鹿儿
杨子江
花鹿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是这个样子。
--题记
十五
列位看官,今日按下《范庄范老三风流轶事》不表,光表《“土匪婆”花鹿儿》(十五)。
有冇咧没完呀?猪走草、牛胩臊、鸡打水,也有个歇蹄打盹当口呢。
花鹿儿气吐如兰,挨着他耳朵嗔道:
哪跟哪呀?我有个大胆想法,降服冯瞎子,收编穿山豹徐甲,让莽山地区散兵游勇,拧成一股绳子,跟鬼子死磕到底。
五雷翻过个儿,屁股朝她:
做梦去吧。
花鹿儿倒不依了,拧他耳朵,扭正脑壳,两座大山压下去了。五雷嘴里“呜呜呜”,心里面倒泼天受活呢。花鹿儿接着说:
我笃实定盘星了,用我作诱饵,一举拿下“毛狗洞”。
冯瞎子势力较大,“毛狗洞”一带,全是他势力范围。黑衣军,黄衣军,拿他没办法;日本鬼子,拿他没办法。
五雷推开两座山峰,一骨碌坐起来,低下头,杵着手,目光抚过高山峻岭,盯着她眼睛说:
你疯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舍得,我舍不得呢。你是我的人,岂容别人染指。
花鹿儿两手吊着他的头,微微一笑:
我早不是我了。正因为如此,我才笃实心肋,一门心思打鬼子。要想打鬼子,必须扩大势力,拧成一股绳子。小打小闹,顶没出息。没错,我是你的人。可是,早又不是你的人了,明白不?正因为我早已不是你的人了,你要全力配合我,支持我。心随身动,心在你身上,便是你的人了。莫计较那空洞灵魂,臭皮囊肉身,晓不得?
五雷不傻,全明白了。心里痛恨鬼子,恨不得把鬼子卵子,全捏光尽净。他说:
嘛样配合你?
花鹿儿说,到时候我想办法联系你。
五雷望着她好看的脸上,有一种和她年龄很不相称的肃然,倒是和脑后丰盛的发髻,是相合的。不由动情道:
你一颗心,赛额上红痣,红彤、亮堂、闪光。
花鹿儿咬着他嘴唇,嗔道:
别光嘴甜。
翌晨,花鹿儿便准备动身了。
“毛狗洞”在莽山北头,离“狐仙洞”有两天两夜路程。隔着崇山峻岭,碧波林海,这倒难不住花鹿儿,她是大山的女儿,钻山林,爬峭壁,犹如在母亲怀抱游弋。
五雷要派人送她去,也好沿途保护她。她说人多目标大,人家一眼便看穿企图,我呢?现在是回娘家小媳妇儿。小媳妇儿,要有小媳妇儿样子,才逼真,方迷惑人。
五雷要她携上双枪盒子炮。她说,我不是以前花鹿儿了,家伙什信手拈来,无处不在。携枪在身上,倒是个累赘,容易暴露身份。
她挽一个包袱,拎着四只鸡。
包袱里面装着盘缠,干粮,两件换洗衣裳,两双布鞋。鸡的翅膀、脚杆,全用稻草捆绑着。每两只鸡翅膀,捆在一起。鸡子开始挣扎着抬头,啾啾叫;后来全悬吊着摇摆,无声无息,除了眼皮眨动,赛死了一样。
她穿着那件蓝底白色碎花褂儿,绛紫色宽裆大裤,圆口布鞋。发髻盘在脑后,一根雪白银簪子,横穿发髻,闪闪发亮。
五雷抱着她,亲了又亲,舍不得放手。此次行动,保密缘故,小喽啰全不知情,仅五雷一人送行。
她走好远了,五雷又扑上去亲她。她咬一口五雷嘴唇,笑着说:
又不是生死离别,犯得着吗?
说完,深情望一眼五雷,毅然决然,一头钻进林海……
欲知后事如何,且等下回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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