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人记得自己是个小孩的状态,在我记忆中,从马路到我家的路是那么漫长,小小的县城也是无比庞大,一个怎么也玩不腻的公园,又或者看着那么伟大又卑劣的父母,小时候才是一个人最舒适的状态。没有任何社交的伪装,没有任何对于自己的苛责,小时候的心和身体是连接在一起的,可是长大了,心就跟身体断联了。好像你的心按照你所谓的理智越走越远,你不再体会你的身体告诉你的秘密。
你遇到了不好的丈夫,你进入不好的工作,你感觉你越来越讨厌自己,你的身体通过各种方式告诉你,不让你睡觉,让你心跳加快,让你变得易怒,让你的背部紧张,你通通忽略,至少你得了身体疾病或者心理疾病,更糟糕的是很多人看不到自己的病,偏要装做自己很好的样子,可笑却又可怜。
心灵和头脑总是要争夺一个主权,后天的学习和社交的教化,让我们笃定说,我们必须要成为社会文化规范的人,成为一个好女人,要结婚生育,不能丢爸妈的脸,要有一个稳定且毁灭灵魂的工作,最好就是跟邻居家的女儿一摸一样,在小镇延续着祖母和母亲的生活。在漫长的岁月中扶持着那些不会自理生活的男人们,帮助一个个家族里那些懒惰的灵魂维持生命,更或者就在这样所谓真实的生活消耗自己。
如果脑子赢过了心灵,大概率人就麻木了,活着就好,如果心里赢过了脑子,人又要陷入一种紧张中,因为不敢完全信任心灵,拧巴怪就出现了。我身边太多人都是这样的拧巴怪,甚至曾经的我也是这样,生怕无法满足父母的要求,生怕自己不是优秀的人,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人不应该虚假的活着,更不应该拧巴的活着,骂了人就应该接受被讨厌的代价,做了错事也该接受代价,自作多情的帮助别人也不应该要求回报,人要重新将大脑和心灵连接在一起。
痛苦的人好多,我好像知识他们在痛苦些什么,我会给他们提出具体的建议,她们又逃避这些方法,好像活在痛苦更加适合她,或者比起改变她更喜欢重复的痛苦。甚至你指出她痛苦的来源,她都无法接受,对很多人来说,麻木的活着也许比接受自己的脆弱更可怕。
女性的痛苦是传递的,祖母的痛苦,恐惧,怨恨,不满和对命运的诅咒通过母亲的血液和乳汁进入到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是我的身体,又不是我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基因让我感受到母亲和祖母的情绪,一种抓心挠腮的感觉,生怕别人不喜欢自己,生怕自己又称为焦点。怀着这种恐惧生活恰恰就会成为焦点,去找到那个最不像自己的人,将自己撕扯开来,唯有痛苦才能让我和我的祖辈基因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摆脱这一切的方法不是远离,离开,而是面对,就像野兽躲在自己的洞穴里,给自己疗伤,女性们要看到自己的伤痛,正视自己的痛苦,不要逃避,不要麻木,不要用男性和社群文化来定义自己。女性从小就用她人的眼光看自己,看着看着,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去了哪里。我们必须解决自己的问题,才能给下一代更好的教育和陪伴,要不然一些带着强烈索求的爱,带着怨恨的爱,带着义务的爱会拖垮你的孩子和你孩子的下一代。
发疯的女性都是勇敢的,敢于破口大骂的女性都是厉害的,更多的女性这一辈子就那样默默的,消失了。没人见过她情绪的变化,在头巾和家务的长河中,她把自己变成了草原的石人,默默的奉献,默默的站立在草原,没有情绪,没有愤怒。
未来的生活,请你回到你的身体,重新和你的心灵连接,摘掉让你羞耻的他人的视角,卸下完美主义的追求,你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像第一次触摸水一样,第一次走路一样,第一次看到烟花那般去看待自己的生活,让自己舒适的方式去生活,就像活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