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空间与女性身体的边界

文摘   2024-03-20 08:0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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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建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体现一个民族的内在结构和生产方式,欧洲的城堡,游牧人的毡房,因纽特人的冰屋,人类在自然的限制下尽可能拓展人的生活空间,本文将毫无学术概念的讨论草原空间和女性身体的边界与羞耻,换句话说就是想试图讨论一下游牧女性如何在草原空间被限制又如何打破界限。




未被探索的“处女地”


在几百年前游牧人还生活在草原空间可以分为探索过和未探索的区域,探索过的区域便是部落活动的地区,四季转场的牧场,具备一种繁衍后代和幸福生活的母性地区,是具备母性气质的,是熟悉的安全的。而那些没有被探索的区域作为一种危险的象征存在在那里,象征着自然的野性,具备雄性气质,是充满危险和未知的,而女性必须生活在探索过并且安全的区域,而男人则被鼓励前往那些未探索的区域去征服去探险。男人是无坚不摧的,反之女人的道路则是唯一的,女性不被允许向外探索,女性不被鼓励冒险,女性从未探索过的荒野如同她自己的身体,处女的身体被象征为未被征服的处女地,在此女性不具备任何可以探索自己身体的空间,她不被允许前往“野外”,如同她不被允许前往自己的身体,不被允许具有和使用自己的身体,女人的身体使用权从来不是属于自己的,女人无法离开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



草原运动


赛马,叼羊,放鹰,几乎所有彰显游牧特性的运动几乎都没有女性的地位,只有一项姑娘追是允许女性参与的,当然几乎世界所有的运动都是为男人创造的,这是世界共同的偏见毋庸置疑。姑娘追为何特殊,是因为这是唯一的一个以女性为主的空间,一对男女骑着马一前一后奔跑着,在这个空间的,女人是短暂的“主人”,也就是短暂的“主体”,在这一刻男性渴望女性狠狠的抽他,抽的越狠,爱的越深。在这个瞬间,这个空间中,男性作为客体渴望得到女性的爱和注意,女性看似主动,主动挥动着鞭子,抽着男性的背部,看起来十分的强势,但这仍然是男性的主场,马背显然不是女性的主场。看似追逐着男人的女人毫无力量,看起来挥起鞭子的女性追赶着男性,这是男性幻想的恋爱场景,马背并不是女性经常接触的空间,女人骑马,但马背仍然不属于女性,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两个男人的恋爱场面,或者是男人意淫出来的恋爱场景。女性作为一种演员配合他们出演一场戏,因为女性并不是这样恋爱的,从女性的角度出发,爱并不在于马背上,而是在对谈和言语中,爱是私密的,不具备表演性和展示性,而这种高度男性化具备着表演性和展示性的赛马活动中只有激情,而不是爱情。




月经—女性天然的禁忌地


草原空间的任何区域都是男人可以涉猎的,女性处处有着限制,来月经的女人不能去墓地和一些特定的区域,女人的生理规律变成了一种麻烦而不符合文化的下等产物,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女性没有月经,根本就无法生育,这种依靠着女人身体却还要限制贬低女性身体的叙事不是草原特有的,甚至是草原人借用了一些外来的叙事。女性的身体在草原是被限制的,甚至埋葬一个死人的时候女孩和女人也是不能参与的,当然会有很多人说女性承受能力不够,可以生孩子的女性却不允许目睹他人是如何被埋葬的,也是有够讽刺的。


接下来说说什么空间是属于母亲的?


摇篮


摇篮作为游牧文化中养育孩子的产物,承担者可以抱着孩子转场,相当于超前的婴儿车,这个摇篮是属于母亲的,母亲要在这里日复一日在这里放置孩子,给孩子喂奶,在包裹孩子,在这里哄睡孩子,摇篮与男性没有关系,甚至转场的时候都是女性抱着摇篮,摇篮作为外置的子宫,再次强调生育和养育都是女性的义务,女性的体内可以孕育生命,而在体外则承担着养育的功能,在曾经的草原这是必须的。



炉子-茶壶-碗


曾经的草原,女性呆在毡房,做饭煮茶,这就是她们的劳务中最基本的两点,除了这些还有弹羊毛,做奶油,做衣服或者其他农活,而一日一餐,日与夜的奶茶是少不了的,茶壶已经可以被视为是母亲和妻子的另一面。茶在,老婆在,茶在,有女人在,不论是女儿,母亲,还是妻子,对男人来说都一样,都是可以给予事物的对象,对牧民来说,他的食神除了自然和羊群以外,就是所有的女人,母亲给予他乳汁,妻子给予他食物和奶茶,嫁出去的女人给予他亲家和联盟。在餐桌上,女性拥有了权力,因为女人可以决定男人吃什么,能不能吃,但现代早已打破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女人不再拥有权力,男人也不再拥有拥有勇气。



最后,也想问问读者,你们觉得什么空间最让你们感受到安全,什么空间让你感到自由,你的身体什么是感知安全的,你觉得你是如何认识你身体的?你仍然在用男人的眼光看待自己吗?你仍然将男性凝视内化在你的头脑吗?欢迎大家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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