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完菜,算是收官了!

文摘   2024-11-05 07:00   内蒙古  


今天早晨起来,发现裸露在地里的蔬菜已经发蔫儿了,接着发现菜园里的水龙头也不畅通了,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气温下降它们是被霜打了。打开手机查天气预报,凌晨的气温是零下4°,也难怪这么低的温度不冻了就说不过去了。

仔细观察这些蔬菜的叶面上凝集的一层薄薄的冰凌,到了半前晌这些蔬菜叶子上的冰凌开始融化了,似乎又缓过来了。可大叶木耳菜叶面上融化的冰凌,一道一道地就和脓带一样简直惨不忍睹。看来眼下当紧的是立马采取措施,把蔓菁和芥菜起了腌了才是正道。

其实,一般人家小院的菜早在西红柿、黄瓜、茄子、青椒和豆角等下架后就算完成它的历史使命了。而我和舅舅珍惜土地,精打细算地利用这有限的土地,使它最大化地发挥着作用。

舅舅说他经常晚上睡不着觉,思谋着下一畦畦地种什么呀?而为了这片不大大的土地,我在线上线下买回一百多种蔬菜种子,共舅舅选择和决策。舅舅一边看着蔬菜包装袋上的说明,一边用手指掐算着农历,不一会儿一个伟大的决策和实践诞生了。

为甚说是“伟大”“实践”了?这是因为我家菜园子里所种的好多菜是我们这里超市不曾卖过地,而我也是活着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地。这样有时候我舅舅不敢种,他说是没有把握。这时我就鼓励舅舅勤种吧!咱又不是靠它活了。顶多也是个“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的结果吧!

从这两年来种地创新的后果看,由于有的菜种不适合我们这里的气候,失败和效果不好的不少,但是更多的还是收获满满。目前明地里还有奶油白菜,蔓菁、日本芥菜、韭菜。那些品种娇贵的孔雀菜、乌塌菜被我给扣上了暖棚,按照往年的经验,这些菜可以吃到明年元月份吧!花盆和木头箱子里的那些毬糊麻茬随手点的菜就不在收获视线范围了,传女子和外母娘珍惜就让她们另行处理去吧!否则就是顺其自然地自生自灭了。小院的犄角旮旯还有一片又一片的柳蒿芽和薄荷,我懒得收割它们,前几天除了少许留下一点儿薄荷,我一气之下把柳蒿芽连根刨掉了,这个家伙实在是精力太旺盛了。

今天利用一天的时间把芥菜和蔓菁起了、削了、洗了和腌了,这个过程很减压。一直以来每到了腌菜季节,呼市这个地方就买不上蔓菁,有的只是芥菜,甚至在呼市人的世界观里,他们认为的蔓菁与我家乡人认知的蔓菁纯属两个品种,为此事,去年我还写过一篇文章去论证。

去年,我去准格尔地采风,专门在乡亲们家里要了蔓菁种子,为的就是彻底实现蔓菁自由的愿望。由于小院地少,完全实行的是雀儿顶蛋规则,每一畦畦地的使命都是不一样地,因此不能按照农历如期播种。我们的蔓菁芥菜就是在这种被动情况下,报着“有困难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精神鼓舞下开犁播种的。

那段时间舅舅隔一两天过来眊瞭一下,真是煎熬。他说:“三子,瞎了。估计长不成。”我在群里咨询家乡的亲亲们,并拍摄了蔓菁的图片。亲亲们说:“地冻车头响,蔓菁萝卜白菜才开长。”有了这样的农谚,我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果然,过了几天舅舅再来的时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黄凤雾气地高吼二叫说:“三子,长大了。”说着拿起水管又给蔓菁浇了最后一次水。后来我才知道,我舅舅他们那里不种蔓菁。

国庆节期间舅舅给我拿来一些蔓菁和芥菜圪蛋,是巴盟儿女亲家捎来的,那蔓菁圪蛋很大,当地农民种植除了自己少量地腌制下饭吃,制作红腌菜以外,大部分还是给猪做了饲料了,和玉米面搭配上猪很上膘。煮蔓菁的味道就是地道的猪食味道,我小时候学农吃过一次,差点儿被这种味道给熏过去。舅舅拿来的蔓菁芥菜我全部腌制了,腌出来没几天就被人捞完了。这次我种的这种蔓菁是小品种的白蔓菁,长不大。去年我腌的也是这个品种,觉得口感很不错。

退休了,似乎种菜腌菜成了我生活的主题了,我感觉很有意思。不过对于种菜和腌菜,我还是情有独钟乐在心上地,虽然大部分都送人了,也在所不惜。我曾经常常自我调侃:

“替瞎毛驴剜草了!”




作者简介



杜洪涛,男,汉,1961年2月17日出生在伊克昭盟达拉特旗,祖籍陕北神木,一直怀疑自己是匈奴人的后裔。听老人们说,那一年口里闹年馑,太爷爷领着一大帮他的儿女子孙来到了一个兔子都不拉屎穷地方就地扎营,从此我就成了你——伊盟人。不醒事的时候常常怪怨先人们,怎么走到这个地方就不动弹了?你说要是坚持一下往深圳去,那我不就是一个鸟人了吗?醒事的时候才明白了祖宗们的英明,把我们带到一个物产资源丰富,人民厚道幽默的领地。不过,伊盟贫穷的时候我是鄂尔多斯人,鄂尔多斯富裕的时候我又成了伊盟人了,真是手把两条龙,甚也干不成。我当过兵,复员后就落草为根以鄂尔多斯广播电台为家,1994年调入中国银行。



原载《蛮汉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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