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探讨不同的焦虑类型及应对策略,我将主要采取临床的视角。
首先,我将审视心理分析师如何协助患者应对焦虑。毕竟,患者来分析的初衷往往是由于他们无法自拔地陷入焦虑,尽管他们可能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依据弗洛伊德的架构方法和他在《抑制、症状与焦虑》(1926年)的论述,我们现在一般把对焦虑的类型是什么的理解,摆在精神分析探索的中心位置,焦虑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扮演着核心角色。
从技术层面上,我们倾听的是病人在治疗中告诉我们的内容,不仅仅是询问“这意味着什么?”,而是更关注“此刻他们最直接的焦虑是什么?” 由此出发,通过移情情境的即时性,我们可以与患者最核心的焦虑保持接触,进而洞悉其类型。
让我们从一段临床对话开始——病人A在治疗初期向我透露,他在前一晚对妻子的态度极度恶劣,并有一系列不友好、不宽容的行为,以及妻子的反应。这看起来是超我焦虑的表现——对自己的行为内疚,期望咨询师能够理解并阐明这些行为背后的原因。或许他表达的是对妻子的焦虑,对她的无情和对婚姻破败的担忧;这是在探讨压抑、悲伤、内疚感吗,还是攻击、仇恨?或者,他在暗示我的治疗失败?或者应该解读为她对妻子的行为,是对和我(咨询师)的关系的一种行动化?
从我对这件事的感觉、病人说话的语气、治疗氛围来看,我认为这里最关键的是,病人想让我参与到对他的口头虐待和批评中。我被邀请用一种解释性的谴责或批评的姿态加入他,他希望我行动化。我们面前的来访采用了一种特殊的防御机制来对抗自己的焦虑——对咨询师的投射性认同,尤其是对愤怒、残酷、批评和沮丧的投射。超我过于严厉和强大,自我无法容忍;所以被投射出来,随后,正如弗洛伊德所描述的,被重新性化了,我想补充的是被变态化了(perverted),于是病人的兴奋得以延续。
但超我的严厉并非仅仅表现在对妻子的恶劣态度,而且还有来访在治疗中对我的消极态度和防御,这种态度还没有被我充分正视。显然,这种防御机制如果不被理解,来访将继续焦虑。合集详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