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妈就念叨一句话,“年好过,日子难过”。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发现过年愈发像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好看的水果,但是一口咬下去,总觉得味道不太对。
过年,仿佛停留在记忆中,是我们缅怀岁月的一种方式。
旧有的,已经过去;新的,正在产生。
一、为什么过年不好玩
小时候,我们总怀念过年,是因为我们喜欢过年好吃的,好玩的。
可以放炮,可以穿新衣,可以看烟花,平常时家长管束比较多的,比较奢侈的事情,仿佛都在这一刻释放。
长大之后,却发现,过年的快乐,好像都被小时候,给消耗掉了。
小时候的快乐,是天生的;长大之后的快乐,却是需要自己主动寻找的。
短视频,刷了半个小时后,会脑袋疼;游戏,打了一个小时后,也会犯晕;哪怕再怎样琳琅的零食,吃多也会腻。
王者荣耀好像也就那样。输赢的心好像没有那么强,不管是MVP,还是MNP(自创的倒数第一),都无法太激动。
人之所以玩游戏,是因为想要进入某个群体当中,当游戏只剩下游戏本身,其实确实没有那么好玩。
当我们不需要通过外界的活动,去主动融入某个人群的时候,快乐确实少了很多。
二、身份认同焦虑
对于在大城市漂泊的人群中,一定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身份认同焦虑,过年会将这种身份认同焦虑给放大。
4岁的番茄,会向我“骄傲地”宣称他是“通山人”,他现在还无法理解不同地方的人,代表着一种不同的记忆。
比如,妈妈的四川记忆,有舌尖上,比方说早餐的米粉,冒菜,坝坝茶;
也有游玩上的,过年的时候,去庙里祈福;
还有自然景观上,家门口那条从不知疲惫,一直流淌的涪江,崩腾不息的江水,河边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对番茄来说,他大多数的记忆,必定来自于上海。只不过,哪些上海记忆最终会停留在儿时的印象中,还不得而知。
但是作为成年人来说,身份是自己给的。我们的身份,来自于自身的信念,信念越强,这个认同感越高。
正如《魔童降世》里哪吒的怒吼,“是魔是神,我说了才算。”
二、每一次过年都是一次回家
平常时不能肆意妄为,过年总多了一个放肆的借口和理由。
在短暂地,将生活的枷锁打开之后,“过年”成为了“过日子”的一种模版。
总有人在问,“如果你财富自由了,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其实,过年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你理想的生活,大概的样子,也就被勾勒出来了。
每一次过年,都是一次回家。
这个回家,不一定是要回到物理意义上的家,也不是要回到出生的地方。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有熟悉人际关系的地方,就是家;能够思考来时的路,并确定未来方向的地方,就是家。
对我来说,能够在过年期间,每天能够静下来心来,安安心心地敲下1000个字,无论是什么内容。
都可以说,这个年,没有白过。就是回到了自己内心的家,与量子空间中的自己对话。
岁月,被我用文字的刻刀,划出了几道若隐若无的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