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敬彼世尊、 阿拉汉 、正自觉者!
摘自《业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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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探讨第三组——依作用(kicca)来分的四种业。业成熟时具有以下四种作用之一[1]:
1) 令生业(janaka-kamma);
2) 支持业(upatthambhaka-kamma);
3) 阻碍业(upapīḷaka-kamma);
4) 毁坏业(upaghātaka-kamma)。
如前所述,一个不善业或善业要成为真正的足道业必须满足某些条件,其中包括造作该业的不善思或善思——这称为“决意思”(sanniṭṭhāna- cetanā)。决意思之前和之后的思则称为“前后思”(pubbāpara-cetanā)[2]。
只有决意思能作为令生业产生结生作用,前后思则会作为支持业、阻碍业、毁坏业或生命期间的令生业而发挥作用。
令生业的作用是在结生时(paṭisandhi)以及在该生命期内(pavatti)产生五蕴[3](名色)[4]/[5]。令生业可以是不善的,也可以是善的。
如果果报是紧跟在前一生的死亡心之后生起的,只有这种情形才是令生业带来结生[6]。结生是三法同时生起[7]:
1) 结生心:识蕴;
2) 结生心所[8]:结生心的诸心所,即受蕴、想蕴、行蕴;
3) 新生有情的色身:色蕴,在此指业生色(kammaja-rūpa)。
人类在受孕的当下,只生起身十法聚、心十法聚和性十法聚;在受孕后(妊娠期)会生起其他种类的色法,其中包括也是业生的眼、耳、鼻、舌的色法[9]。
结生时所产生的五蕴是十不善业道或十善业道中任一种的果报。这二十种业道即前述的杀生或离杀生、不与取或离不与取、欲邪行或离欲邪行等[10]。
令生业除了在结生时产生五蕴,也在生命期间带来五蕴。然而,这不可能还是产生结生心的那个业,而必定是〔具同一性或不具同一性的〕另一个业[11]。这同样是三法生起:
1) 不同种类的果报心(vipāka-citta):这是识蕴,包括眼、耳、鼻、舌、身五识,以及领受心、推度心、彼所缘[12];
2) 它们各自不同种类的相应法(sampayutta-dhamma),即与各种果报心相应的诸心所(cetasika):这是受蕴、想蕴、行蕴;
3) 有情的色身:这是色蕴,在此指六处等业生的色相续。
任何一种不善业或善业都能在生命期间产生果报。
支持业的作用并非产生它自己的果报,而是支助令生业的果报[1]——增强果报(增强所生起的乐或苦),或者延长果报(使之延续)。支持业可以是不善的,也可以是善的。不善的支助不善业,善的支助善业。
以临死速行(maraṇāsanna-javana)为例。临死心路(maraṇāsanna-vīthi)的速行只有五个,这表示它们太弱,无法带来结生[2]。它们只是支持带来结生的令生业,助其产生相应的结生。若带来结生的业是不善的,则临死心路的速行心也是不善的,它们给予令生业不善的支助,从而产生鬼道、畜生道或是地狱的结生;若带来结生的业是善的,则临死心路的速行心也是善的,它们给予令生业善的支助,从而产生人、天的结生。支持业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支助令生业的。
支持业也增强令生业的果报,即增强乐或苦的果报受,并使之持续下去。例如[3],一个善业作用为令生业产生人的结生时,善的支持业会协助维持诸果报法、蕴相续,支助他保持身体健康、生活安乐等。如此,若人造作诸如布施、持戒、禅修的善业,或许能藉此长养健康、强壮体魄且延年益寿。另一方面,一个不善业作用为生命期间的令生业带给人病苦时,不善支持业可能会使之药石罔效、久病不愈。如此,若人造作诸如杀生、偷盗、邪淫、妄语、绮语、饮酒等不善业,或许会导致诸根削弱、健康减损且寿命缩短。
同理,一个不善业作用为令生业产生动物的结生时,不善支持业可以支助其他不善业,使之成熟并作用为令生业产生苦报;不善支持业也可延长动物痛苦的生命,从而使这不善果报的〔蕴〕相续持续。
阻碍业的作用是阻挠和障碍。它阻碍其他业的果报,但并不产生自己的果报。它可以是不善的,也可以是善的。不善的阻碍善业,善的阻碍不善业。
举例而言,一个善业作用为令生业产生人的结生时,不善阻碍业可能导致先天性的疾病,使他不能享受善令生业本应带来的乐报。因此,即便令生业的果报强大,直接跟它对抗的业也可能会造成障碍。
不善业可以阻碍原本带来更高生存界结生的善业,导致有情再生于较低的生存界;善业可以阻碍原本带来大地狱结生的不善业,有情得以转而再生于小地狱或是鬼界。此外,不善业也可以阻碍产生长寿的善业,有情因而短命;不善业也可以阻碍产生美貌的善业,有情因而外表丑陋或相貌平庸[4];不善业还可以阻碍出身高贵的善业,有情转而再生于卑贱的家庭;诸如此类。
生命期间运作的阻碍业例子不胜枚举[1]。例如在人道,不善业会障碍产生诸蕴的善业——促使不善业成熟,导致个人在健康、财富、亲友等方面遭受痛苦与损失[2]。此外,在鬼道或畜生道,善的阻碍业则能对抗带来恶趣结生的不善令生业,有助于获得舒适和安乐。
——(图文制作:欢喜觉悟义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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