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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盛世农业的开园日，杨开平（林芝盛世科技农业有限公司）调了几百号工人，在几个园区同时开始采摘。林芝的昼夜温差很大，我们到基地已经是上午10点，地面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甚至部分果实上也有，像是被冰封过的苹果。这是杨开平在2021年新种的苹果园，主栽品种是“秦脆”，占地面积270多亩。管得还可以，树势、挂果量和果子大小都比较均匀。与丹巴见到的“美人脆”不同，这里的“秦脆”没有套袋，果面晒得黝黑发亮，颇像我们在路上看到的藏族牧民的肤色。杨开平随手摘下一个，用刀横切开来，露出满满的冰糖心，随后又削去果皮，递了过来。我忙招呼一起过来看货的韩侠飞（江苏省常州市唯臻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过来一起品尝。我刚到林芝时，杨开平就送来了两盒果子，我尝了一下，口感极佳，又问了价格，随即给沈晓东（浙江雨露空间果品有限公司总经理）打了招呼。杨开平几次三番约我来林芝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帮忙对接产品。我在大山果业的基地里碰到韩侠飞，顺便就约他过来一起看看。杨开平（左）向韩侠飞介绍产品特点
“哇！”第一次进藏的韩侠飞刚尝了一口，就惊叹道：“我这一圈走下来，完全符合我的标准就是杨总的‘秦脆’。我原来尝过陕西的‘秦脆’，只感觉脆，水多，但糖度欠缺一点，也没有什么风味。这个口感确实给我惊艳到了。”“林芝种苹果唯一的优势就是口感，其他没什么优势。”杨开平得意地说：“我们的苹果切开的话，10个果子8个有冰糖心，风味和口感都特别好。缺点是因为不套袋，果面没有那么光滑，花斑有点多。”听他这么一说，我从车上拿了一个丹巴带过来的“美人脆”以作对比。都是“秦脆”品种，一个套袋，一个不套袋。果然，套袋果的果面光滑细腻，不套袋的果面粗糙有坑洼不平的感觉。如果把丹巴的“秦脆”比拟成美女，那眼前的“秦脆”就是粗犷的康巴汉子。“秦脆”光果（左）和套袋果的比较
“这样的果面有问题吗？”我又仔细看了看树上的果子，发现大部分果子的果面上都有瑕疵，只是因为果面颜色深，远观看不清而已。“对于我们来讲，首先是口感和风味，其次是外观。因为我们选的产品，消费者吃了要复购，光靠颜值是打动不了她们的，她们尝一次没有回购是不行的。”韩侠飞先亮明自己的选品标准。我随即将手上的“美人脆”切开给他品尝。“这是套袋的‘秦脆’，采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满是冰糖心的苹果
“明显杨总这个果子风味更浓，但酸度也高，脆度没有这个好。”韩侠飞咬了一口，像一个美食家一样评价道：“但这是两个果子放在一起品尝的时候才能对比得出，消费者没有这种感觉的，这两个果给她们的第一感觉都可以的。”“她这个果是放过冷库的，我们还没有放，冷库放一段时间会降酸的。”杨开平特意挑了一个颜色更深的果子，切开后再让我们品尝。“这个有点发酵的味道，过熟了。”韩侠飞说：“这种选果时能选得出来吗？”“选不出来。”我知道杨开平用的也是绿萌的分选设备，可以选内在的糖酸度和病变，但选不出带酒精味的果子。绿萌的智能化分选设备
“放在冷库里冻一下，这个味道就没有了。”杨开平说。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昨天在另外一个基地品尝“响富”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又给沈晓东发了一条信息：如果没买机票的话，先不要过来了。“你今年一共有多少体量？”等回到酒店，我问杨开平。刚到林芝那天，他告诉我现在的面积已经扩大到3600亩，比2019年增加了3倍之多。杨开平在查看采摘下来的苹果质量
“今年加起来100多万斤吧。”杨开平自己心里也没准：“去年有100万斤，今年应该要多一点。有些种下去只有两三年，刚开始结果。去年我还种了470亩‘瑞雪’。”我顿时明白林传清为什么说他没产量，这么大的面积才这么点产量，还不如巴塘那些纯天然的苹果树。“为什么要搞这么大面积？”我质问道。贪多嚼不烂是最主要的原因，现在每年光基础费用就要1200万元。“当时考虑日后在西藏有钱你也种不了地，我就想着先把地占起来，先把资源占到。”杨开平解释道：“像去年有个老板要来林芝种苹果，没有地了。”4年生“秦脆”的挂果状
“在西藏，真正想接手搞农业的人很少。”杨开平叹息道。“就是这个问题啊！你炒房也要有人接手才行啊！”在我看来，杨开平像是一位炒房炒成房东的投资者。“只要把品种选好，技术服务团队跟上，我认为还是有收入的。”杨开平说：“这几年我一直在优化品种，现在看来，还是‘秦脆’‘瑞雪’和‘维纳斯黄金’比较好。”大山果业林芝基地的“维纳斯黄金”
“你怎么评价大山果业的‘维纳斯黄金’？”我问韩侠飞。林传清的主推品种就是“维纳斯黄金”。“我觉得没有我们去年卖过的茂县的‘维纳斯黄金’好。”韩侠飞说：“这边是光果，茂县是套袋果，整体的颜值、口感、风味，包括果肉细腻度都比这里好，而且也有冰糖心。我去年这款‘维纳斯黄金’卖爆了，只是量不多，只有十几万斤。”我眼前一亮，这不正是我这趟在茂县看到的“维纳斯黄金”嘛！能把“维纳斯黄金”的肉质种到细脆多汁，我是第一次遇到。茂县云耕种植合作社的“维纳斯黄金”
“假如没有茂县的‘维纳斯黄金’，林总的果子你们能不能卖？”我追问道。水果跟人一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会卖，因为从运营的性价比来讲，他的果子绝对没有性价比。”韩侠飞非常肯定地说：“我宁可做云南的‘维纳斯黄金’，也不做这里的。因为云南便宜啊，上市期又早。”那倒是的，昨天林传清给我介绍的价格确实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除了风味稍浓一点，林芝和云南的“维纳斯黄金”品质基本相似，无论外观还是口感。“像杨总的‘秦脆’你们能做吗？”我又回到最初的话题，顺便把杨开平前天带过来的礼盒打开，里面装的都是精品果。果面黝黑、风味浓郁的西藏苹果
“做肯定是能做的。如果都是这样的果子，我们拿回去完全可以做成一款新的产品，不当‘秦脆’卖，因为它有不一样的外观和风味。但在地里面看到的大部分果子都有花斑，标签都盖不住，我们只能走快递做一件代发。”因为杨开平开价不高，韩侠飞还在犹豫：“我们肯定希望一个水果越完美越好。虽然我不懂种植，但应该也有办法解决外观的问题，比如套袋，为什么低海拔能套袋，高海拔就不能套袋？”“我们套袋的话，一取袋果面就会有灼伤，所以不敢套。”杨开平解释道：“而且套袋果虽然外观好看了，但肯定没有光果的糖度高。”唯臻供应链经销的礼盒苹果
“如果苹果的糖度已经达到16%或者17%以上，你就不要考虑提高糖度了，这个时候改善外观比你提高糖度更重要。我们在阿坝州看到的‘红富士’，他们也不套袋，但果面非常漂亮，红度、光泽、果面的细腻度都有。”韩侠飞拿起礼盒中的苹果，对杨开平说：“如果都能做成这样，就是顶尖的苹果了。”“杨总，如果你能做到统一这样的货，你可以随便开价。”我想起雨露空间的采购到茂县时，茂县云耕种植专业合作社的销售人员先开了一个价，平时不太管销售的合作社负责人王学康觉得开低了；雨露空间的采购忙说，没事，你重新开价，并欣然答应。杨开平（左）和韩侠飞（中）在探讨标准
沈晓东也说过，如果能做到独一无二的话，你就有定价权。我不知道他明年能不能做到，但我已经发现，中国苹果最好的产地应该就在四川的阿坝州和甘孜州。这里的风味虽然更佳，但其他方面都不占优势。珠峰下的国产苹果4朵金花
几天之后，我把从茂县和丹巴带过来的4个苹果带上海拔5210米的加乌拉山口，以经幡为衬托，以珠穆朗玛峰的日照金山为背景，拍下一张代表我心目中国产苹果最高品质的合影照。它们分别是：“秦脆”“维纳斯黄金”“瑞雪”和“瑞香红”。![]()
山东新农人在西藏的苹果梦：一个亿进去，四个亿出来
果园管理最普遍的问题：用心不够，用钱不足
这里有好果，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