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美迁徙:时代浪潮中的艺术突围

文化   2024-10-14 18:22   北京  

从左至右:张海君、张丹、李秋实



《时尚芭莎》十月刊“75周年国庆”特别策划#来自北方。


在“东北文艺复兴”的文化浪潮下,BAZAAR ART时尚芭莎艺术来到了沈阳鲁迅美术学院。


作为中国八大美院之一,鲁美经历了多次流转迁徙,而这一次,在鲁美即将再一次“迁徙”之际,我们找到了三位任教于鲁美的三位教师、艺术家——实验艺术系主任张丹教授、实验艺术系副主任李秋实教授、绘画艺术系副教授张海君,并与他们展开了一次关于城市变迁、当代艺术、记忆与未来的对话。


我们试图从他们的讲述中,寻找一个关于东北当代艺术创作突围的故事。












作为中国八大美院之一,鲁迅美术学院自诞生之日起,就有着不同于其他美院的“流动”基因:成立于延安,周转于佳木斯,最终落脚沈阳。1945年8月,从延安到东北,迁校大队行进在荒无人烟的内蒙古草原上,经多伦、赤峰辗转到达齐齐哈尔、哈尔滨、佳木斯,先并入东北大学,而后脱离改编成为文工团,在东北各地庆祝着抗战的胜利、解放的到来。




鲁迅美术学院迁校历史




1948年11月,沈阳解放,中共中央东北局宣传部决定延安鲁艺在沈阳恢复办学,校名为“鲁迅文艺学院”,并于原沈阳市清华街(今沈阳市和平大街)设立校址,任命吕骥为院长、张庚为副院长。到1949年开学,美术部新生们的第一件事便是亲手建设校园。在美术部部长王曼硕老师组织下,师生把从国民党手中接管过来的新兵营,改建成新的学习园地,将曾经的马棚改建成素描教室,将一批战士的半身像作为学习素描的教具……


沈阳作为新中国最早的一批中央直辖城市之一,近一个世纪以来在时代的浪潮中浮浮沉沉。在众多文艺作品中,它的形象具体、清晰却也刻板,老工厂、工人村、冒着青烟的高耸烟囱、巨大的钢铁构筑物,人们对它的想象或是停留在上世纪辉煌的顶峰,或是走不出新世纪“盖棺定论”式的落寞。


但在过去的三十年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的感受,尤其是投身艺术创作的人的感受,往往不能以如此简单的繁华与落寞的对立来概括。




如今沈阳的建筑与街景




到21世纪第二个十年,已经扎根沈阳半个多世纪的鲁美再次迎来搬迁,由和平区的老校舍搬至浑南区的全新校址。新校区建筑面积约16.8万平方米,包括教学楼2栋、综合教学楼4栋、综合楼1栋和穹顶工程,投资金额约5亿元。


回望鲁美在沈阳和平区的几十年,它不仅见证了沈阳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核心为新中国的现代化建设作出的巨大贡献,同样也见证了它的沉寂,见证了世纪之交产业转移与体制改革为城市带来的阵痛。




鲁美位于沈阳浑南新区的新校区









新一代艺术家正在寻求改变,成立于2016年7月的鲁迅美术学院艺术系,也是改变之中的一环。历史上,鲁美的每一次搬迁与流动,都为它带来不同程度的新生;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东北文艺复兴”的文化浪潮下,我们找到了三位任教于鲁迅美术学院的实验艺术系主任张丹教授、实验艺术系副主任李秋实教授、绘画艺术学院副教授张海君,试图从他们的讲述中,寻找一个关于东北当代艺术创作突围的故事。




从左至右:张丹、张海君、李秋实




BA = BAZAAR ART 时尚芭莎艺术



BA

关于鲁迅美术学院和平区的老校区,你们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张丹

我是1991年到的沈阳,那时候还是老的五里河体育场。


我记得中国足球队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闯进世界杯,决定出线的那场小组赛就是在五里河体育场,2001年。那时候我没钱买票进去看,但是在门口得到了胜利的消息,所有人一起从五里河沿着青年大街走,举着红旗,全国各地不认识的人都在一起拥抱、击掌,特别热闹。但是现在五里河体育场已经被拆掉了。



上:张丹(左五)大学时期照片

下:张丹(后排左二)大学时期照片


张丹在他的工作室中





李秋实

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留速写作业,每天100张。最开始是在我们寝室室友之间相互画对方,后来画时间长了就觉得太单一了。


于是就决定一起去沈阳火车站画候车室里的旅客,等晚上画完回来寝室门早就关了。我们的寝室正好在一楼拐角处,那个窗户可以跳进去,所以后来我们就经常跑出去画速写,半夜再从窗户跳进寝室。


到后面大家都知道我们寝室有这么一个“门”,所有回寝室晚的都要从我们窗户回来。



鲁迅美术学院老照片



有一年冬天很冷,12月份,我早上起来觉得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寝室8个人都冻得不行了,最后睁眼一看,也不知道是谁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没给我们关窗户。


当时这种趣事挺多的,这次印象特别深。






大学时期的李秋实


李秋实在自己的版画工作室




BA

实验艺术系刚成立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你们当时为什么会想要加入这个系?




张丹

2016年我们刚成立的时候是叫当代艺术系,我从油画系被抽调过来,我们总共4个老师,学生就7人,那时候还是只招研究生,之后随着老师的更迭变化还有学生的扩展,我们就改名叫实验艺术系了。



鲁美实验艺术系



我当时非常愿意从油画系过来,因为当时八大美院基本上已经有6家都成立了当代艺术系,只是名字不同,这是大势所趋。



张丹《创世纪》,宣纸、申药、墨,2012-2015年



张丹《生态1》,200x300cm,油画,2022年



张丹《理性的变异系列3》100cmx100cm,油画,2022年



我觉得实验艺术,是一种跨学科的、不断结合最先进的创意思维和创新的跨领域的艺术创作方向,它与智能时代不断翻新、更迭的科学技术密切相关,也对人们的生活影响很大。


它不再以媒介(油画、雕塑)命名,而是有一种不断探索、不断拓展的状态。



张丹《生态景观墙》,500cm × 480cm,木刻


张丹《生态景观墙》,综合材料,2020年


张丹《象》,172x76cmx8,综合材料,2020年





张海君

我们所谓的“当代”是永远处在变化之中的,无法用单一的定义加以概括。所以我认为实验艺术是在探讨变化中的未知以及多维的世界。



张海君在工作室



鲁美实验艺术系的教学楼旁



实验艺术系在鲁美的整个教学体系中应当是最具前瞻性的。它所承载的内容将在鲁美体系内,乃至整个国内当代艺术体系中会走得更远。



张海君《掠夺萨宾女人》,220cm × 200cm,布面油画,2023



张海君《无名者》,220cm × 190cm,布面油画,2023





李秋实

那时候是2018年,实验艺术已经成立了,我把作品呈现给院长看过后,院长觉得我的作品从材料、技术、观念等方面很具有探索实验性,比较适合实验艺术系这种探索性很强的专业,然后我就来了。



上:李秋实《时代碎片之一》,35cm × 60cm,综合版,2017年

下:李秋实《时代碎片》,105 × 195cm,综合版,2017年



在最初的探索阶段,老师少,学生也少,做事情的力量相对薄弱;不过这些年我们也做了比较多的展览、活动,尽量探索不同的艺术展演形式,还有多元化的表达手段,尽可能地对外发声,让大家知道我们。



李秋实《时代电波之三》,43cm × 60cm,综合版,2021年


李秋实在实验艺术系的教室中弹奏吉他




BA

在实验艺术系成立之初,遇到过哪些困难吗?你们又是如何克服的?




张丹

最初的困难还是缺人手吧,我从2003年到疫情发生前,几乎每年都要出国交流三个月左右,通过这些交流,对国外艺术学院的当代艺术方面有了一些理解之后,我融合了他们的一些教学模式,或者说是结合着我们的师资力量来做了一个综合,从不同的实践角度去重新构建这个系。



张丹在鲁美老校区





李秋实

我觉得除了老师少、学生少之外,我刚来到实验艺术系,我自己是有困惑的。


因为我原来从事的是版画专业,更多地停留在架上平面创作,对其他种类艺术创作探索比较少。所以在很多时候我也思考,来到实验艺术系不能让学生把版画创作作为个人单一的创作方式,还要学会多元的创作手段,否则我来到实验艺术系就没有了意义。



李秋实在工作室创作



回过头来看,我的第一次课程还是比较失败的,后来我自己也在慢慢地思考、总结,学生也会给我很多反馈,之后的课程就好多了。



上:李秋实《人造风景之一》, 50cm × 65cm,综合材料,2017年

下:李秋实《日晷》,动力装置,2023年




BA

在实验艺术系成立后的这些年里,你们自己见证了哪些沈阳艺术行业的发展变化?参与到了沈阳哪些文化艺术方面的发展?




张丹

我们参与过沈阳市一些文创园的改造,主要是以顾问的角色。


比如铁锚文创园、红梅文创园,铁锚我们是参与了设计和相关的理念规划,红梅是万科集团把原来的红梅味精厂买下来之后做的,整个园区是万科找来的德国设计团队,但是我们也参与提供了一些建议,包括功能性的设计,最重要的是我们引进了很多展览,也有一些品牌性的。


可以说就是让这个地方从一个“艺术盲区”到现在可以卖艺术展的门票了,这是挺不容易的。



红梅文创园改造前



红梅文创园改造后



其实从10年前起就有一些海外留学的艺术学院的学生,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也有情怀回到沈阳用过去的老建筑做一些小的画廊。


但是它需要坚持,因为在这里做当代艺术展,作品很难卖出去获得收入,所以不少小的画廊坚持几年也消失了,现在留存不多的诸如庭澜美术馆,它也需要背后一些大的集团支持才能存在。



庭澜美术馆





李秋实

首先有学术上的展览,比如刚刚结束的辽宁省数字艺术展,我们已经做了三届,还有张丹老师提到的红梅文创园展览。


另外,从社会探索和本地地域性的角度出发举办了辽阳太子岛大地艺术节,这是一个艺术介入美丽乡村的项目,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力。艺术节里面有展演、装置艺术、大地艺术,还有音乐节、市集、咖吧等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目的是促进本地的人气回流。


我们相信,实验艺术系就是需要大家一起去突破传统的框架,探索新的技术、手段、观念、思维。



李秋实《艺术品过滤机》,辽宁省数字艺术展,动力装置,2024年



李秋实《逃离黑洞》,大地艺术节,装置,2023年



李秋实《你看见的也是你被看的》,综合装置,北京朗空美术馆展出,2021年









BA

在沈阳这么多年,你自己对这座城市的生活感受是怎样的?




张丹

我是1991年从家乡大庆来的沈阳,我觉得沈阳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混合性,外来人也可以把沈阳当家。


传统意义上,这里有满族、朝鲜族、蒙古族的文化,像沈阳的“一宫两陵”(沈阳故宫、清昭陵、清福陵),这些源于不同地方的历史都能融入这种混合性。



上:张丹(左二)大学时期照片

下:张丹(右二)大学时期照片



另外我也觉得沈阳是一个能让人安静思考的地方,它没有北京、上海的节奏那么快,生活成本低、人们没有特别多的欲望、整体氛围也更安静和休闲。





沈阳的周边也有山水、有温泉,每年我休息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就会愿意去泡温泉,去山林里看一看风景,开车可能一个小时就能到自然里,非常舒服,也适合人安静思考,这一点很重要。



张丹与实验艺术系的学生作品





张海君

我是1997年考上鲁迅美术学院,第一印象中,当时的沈阳,空气并不友好,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却是温暖的。


这些年,整个东北的自然和城市环境逐渐改善。我见证了这个以重工业为主的城市,从曾经漫天漂浮颗粒物的状态,逐步转变为如今空气清新、城市干净的面貌。



张海君大学时期照片



张海君



所以你可以看到,过去的那种所谓繁华,是建立在资源消耗和粗放型工业基础上的。然而,随着近些年的变化,城市经历了再建设与转型,过去的繁荣与衰落反而孕育了如今的一种“新生”。

特别是疫情之后,人们似乎更加趋于安静,沉浸在自己的焦虑中反思。这些年沈阳给我的感受正是如此。


张海君《有星星 也有骨头‍‍‍‍‍‍‍‍》,200cm × 150cm,布面油画,2024

张海君《千层浪》,220×180cm,布面油画,2024

张海君《夜光喜剧与反围剿》,200cm × 150cm,布面油画,2024

张海君《当代艺术的葬礼》,200cm × 150cm,布面油画,2023





李秋实

我当时选择留在沈阳有很多原因。


一方面南方的气候我不是很适应,西安、重庆太热了,刚好沈阳有这个机会,我就留下了。


另一方面,沈阳这座城市,它的特征不说细腻,而是粗犷的、厚重的,甚至用一些人的话来说是野蛮的,但是它非常真实,能够让人不那么虚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不了就打一架嘛!(笑)



李秋实与实验艺术系的学生作品




BA

你觉得这座城市给你自己的艺术创作带来了什么启发吗?或者说在你自己日常创作关注的议题上,这座城市有没有给你带来一些不同的想法和感受?




张丹

直接地说,我的创作内容上没有什么和沈阳有直接关系的东西,因为我关注的更多是生态的概念,不过也不排除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城市的环境还是对我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种环境比如说日常生活节奏、和别人的语言交流、四周的植物、整个城市的气候节律和温度,所有这些综合到一起。


张丹《理性的变异系列4》,100cm x 100cm,油画,2022年

张丹《理性的变异系列5》,900cm x 100cm,油画,2022年

张丹《理性的变异系列6》,900cm x 100cm,油画,2022年

张丹《理性的变异系列8》,900cm x 100cm,油画,2022年



我自己的创作,从宏观来说关注的是宇宙性,微观就是细菌、量子世界的东西。


我常和学生讲这么一个盲人摸象的比喻,当你是一个老鼠大小的东西时,你就像盲人摸象一样,只能感受到它的局部;而当你变成细菌(这个尺度的东西)时,你考虑的可能就是什么病毒、益生菌这两个集团之间的争斗了,所以面对不同的事物尺度,角度是不同的,存在也是矛盾的。



张丹《乌鸦》,2022年,视频时长:4分33秒



张丹《荒诞的寓言》,铸铜、铸铝、铸铁、陶瓷,2021年



说回城市,可能就是你生活几十年也依然有没体验过的东西、不清楚的感受,但只能通过自己的触角不断再去发现,去感受感知着做城市的独特性,概括来说,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在这座城市更强的流动性中和“虚空”中感知文化的影响。



张丹《游记》,宣纸、中药、墨,2015年



张丹《创世纪》,宣纸、申药、墨,2012-2015年





张海君

乍一想似乎没有,但其实还是有的。


我画过冬天的白雪,但对大型工业建设并不感兴趣。我不会刻意把作品与地域性挂钩,但不得不承认,这片土地在历史上每一次的变迁,都会对在这里创作的人产生影响,就像我作品中那些巨大的、孤寂的情绪一样。



张海君《众生纪念碑》,220cm × 170cm,布面油画,2023



张海君《为夜空献祭‍‍‍‍‍‍‍‍》,220cm × 180cm,布面油画,2024



像沈阳这座城市,经历了几十年的计划经济,作为全国重工业的重要基地,再到千禧年后进行改制改组,这是一股巨大的时代浪潮,必然对每一个生活在其中的人产生深刻影响。


我们现在谈起来可能显得轻松,但如果回到生活的本质,这种压力的承受和思想的转变其实非常艰难。正是这种巨大的冲击,使得人的力量与矛盾逐渐显现。

在一个地域从繁荣走向衰落,或在辉煌与惨败之间徘徊时,个体命运的转折过程也充满了生活化的细节,同时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张海君《山谷笑声》,150cm × 120cm,布面油画,2023

张海君《世纪情歌》,200cm × 120cm,布面油画,2023

张海君《大风浪与浪漫主义的终结》,200cm × 150cm,布面油画,2023

张海君《奥德修斯》,200cm × 150cm,布面油画,2023





李秋实

我觉得是有一种无形的影响,就像东北的气候、人文,包括日常和大家说话交流的方式,可能还是对创作有一个作用。就感觉咱们好多时候,想做啥就做啥,基本不犹豫,行就行,或者错了就错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这种,我觉得是特别“沈阳”也特别“东北”的性格。



李秋实在工作室创作



谈到作品风格,我觉得可能有一点是因为北方的四季分明带来强烈的变化,它是我想要追求的风格,不同于南方那种柔和、温润的表达方式,我更喜欢对比强烈的视觉呈现。



上:李秋实《立冬1》,35 x 200cm,综合版,2017年

下:李秋实《立冬2》,35 x 200cm,综合版,2017年



上:李秋实《观·视》,交互装置,2021年

下:李秋实《Dissppear》,影像,3分28秒



李秋实《再生》,行为装置,2021年




BA

如今鲁美即将搬往新校区,你们自己的感受是怎样的?对未来会有哪些期待?




张丹

我自己最期待的部分是,新校区会有更大更合理的空间提供给我们师生利用,我一直强调,我们搬到新校区,就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转换与转移,通过更大的空间来换取更大的时间。有更多的实验室、更多的展示室,能够把不同时期的作品结合到一起,我觉得这对教学和创作来说都是一种释放。



鲁美新校区





张海君

鲁美老校区这些年来承载了许多记忆和情感,因此对搬迁新校区有一些批评,像是说离市中心太远、与城市文化割裂了等等。但我认为,不要把创作的格局局限得太小。


时代在变化,人的认知也在变化。老校区毕竟有着面积上的限制,已经无法满足如今的招生需求。

我之前去过新校区,那里的穹顶设计非常出色,建筑空间与人的感受直接相连,让人心情开阔、倍感舒适。所以我认为,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更应该拥抱新的变化,而不是执着于过去。



鲁迅美术学院老校区





李秋实

好多人觉得鲁美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丢掉了传统、丢掉了优势;但是我觉得,真正的鲁美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是精神上的,这是一种坚持不懈、努力向上的基因,无论是早期的红色基因,还是东北、北方这种坚韧的基因,都不是因为换了校区就会消失的。


我们应该坚守,但也要突破自己、突破传统,因为传统的东西,已经说了太长时间了。最后到了新校区,究竟怎么样,还是在于人,只要鲁美人去做了,未来就是有希望的。



鲁美新校区



李秋实

艺术说到底还是一种创新,如果思维打不开的话,它还是会停留在原地。我们现在看东北,好多时候,还是能感受到观念上有一定的滞后,但是现在国家政策对东北比较重视,我们也希望东北的经济能越来越好,希望更多的文学、艺术作品能够从东北走出去。




张丹、李秋实、张海君在鲁美老校区






文中部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特别鸣谢:

鲁迅美术学院、沈阳1905文化创意园、SGA沪申画廊




出品

芭莎文化艺术部

Green BAZAAR Lab


 

总编辑:沙小荔

出品人:董云燕|监制:徐宁

统筹:Guannan Liu|编辑:邵一雪

撰文:Kristin Zhang

设计:张晓晨|助理编辑:肖瑶


平面摄影:C楠

灯光:解彬


导演、摄影、剪辑:李龙威

摄影助理:陈昊东


造型:FUGUi

妆发:杨柳


服装鸣谢:

张海君:

红铜色镂空戗驳领双排扣西装、长裤 均为 STAFFONLY

李秋实:

黄色皮夹克 Givenchy








合作

greenbazaar@trends.com.cn





时尚芭莎艺术
《时尚芭莎》旗下艺术时尚IP “BAZAAR ART时尚芭莎艺术”,始创于2011年的国际艺术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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