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按：华东师大美国研究中心2023年自设研究项目已经开始启动，研究范围包括美国政治极化、大选趋向、中美关系、好莱坞电影发展问题、大众文化之流行音乐、音乐剧，2022-2023美国获奖文学作品研究等。研究成果从现在开始，陆续推出。敬请关注！
一、近年来好莱坞电影在中国的反响
回顾历史，好莱坞电影一直在中国大受欢迎，这一点可以从中国市场在好莱坞电影票房中长期占有的巨大比例可以看出来。以《阿凡达：水之道》为例，根据BOM数据显示，中国市场贡献了超过2.4亿美元的票房成绩，仅次于北美，是影片的第二大票仓。同时，好莱坞电影也十分重视中国市场，近年不断增加影片中国元素。![]()
2022年好莱坞电影全球票房排名榜（上）
然而，近年来，好莱坞电影却在中国遇冷。2022年5月，#中国观众为什么不爱看好莱坞大片了#登上热搜。这一现象的出现虽然不乏2022年中国进口电影较少的原因（《壮志凌云2：独行侠》、《奇异博士2：疯狂多元宇宙》、《雷神4：爱与雷霆》等均未在中国上映），但其余成功引进的好莱坞电影在中国也反馈不佳。市场票房方面，2022年仅《侏罗纪世界3》和《阿凡达：水之道》两部好莱坞电影进入中国年度票房榜前十，其余好莱坞电影中国票房均未超过3.5亿人民币。观众口碑方面，《小黄人大眼萌：神偷奶爸前传》因中国特供版结局引起讨论，《新蝙蝠侠》被指节奏缓慢，《侏罗纪世界3》和《阿凡达：水之道》被认为剧情不足。![]()
2022年好莱坞电影全球票房排名榜（下）
2023年好莱坞电影同样在中国遇冷。根据国家电影专资办初步数据统计显示，截至11月13日，进口影片票房仅83亿元，占比为16.6%。且没有好莱坞电影进入中国年度票房前十名。这一现象早现端倪，在2019年之后，好莱坞电影在中国票房排行榜前10位的占比越来越低。这一现象可以从电影的三个方面分析其原因：价值观内核、叙事方式以及视觉特效。首先，诚如前两个阶段的研究所示，好莱坞一直十分重视乃至不断加强以超英电影、IP电影与系列电影为代表的商业片如《蝙蝠侠》《蜘蛛侠》《速度与激情》等。此类电影共同的价值观内核（个人英雄主义、美式传统价值观“家庭，亲情”）、叙事方式（[1]以超级能力的获取、丧失和转移为轴线以及因此展开的正邪斗争。）落入俗套，剧情雷同，导致中国观众审美疲劳。正如博纳影业董事长于冬所说，“美国电影更多的是拍科幻英雄、动漫英雄，这些跟今天的中国电影观影习惯已经渐行渐远”。人们往往认为，[2]系列电影只是为赚取票房收益而进行的吸血鬼式的影像实践与回炉式的叙事再造，伴随其票房收益的下降趋势又总会令人失望。中国观众更希望在银幕上看到更多原创作品，更希望看到中国人的故事，中国人的情感。![]()
其次，如前文所述，近年好莱坞兴起并鼓励的探讨社会问题的电影（政治正确电影），以不同族裔平权和人文关怀为价值观内核，或关注西方世界的性少数群体或少数族裔，或对非西方世界的风土人情进行审视。但我国的主流大众对此类话题并不感兴趣，毕竟国情不同，与性少数群体或少数族裔相关的社会问题在中国并不突出。而西方的“审视”类电影由于本质上仍陷入西方中心主义的窠臼，最后往往成为自我感动的工具。2020年刘亦菲主演迪士尼真人版电影《花木兰》（Mulan）可见一斑，剧情上是中式故事背景下的西式套路片，主题标榜女权，中国文化元素扭曲使用（引起巨大争议的刘亦菲“雷人”北魏妆容），西方的审美傲慢、流于表面、刻板印象表露无疑，这极大拉低中国观众的好感度，甚至产生抵触心理，豆瓣评分4.9是中国观众最直观的表达。 ![]()
最后，好莱坞依靠较高技术维持的杰出视觉特效（尤其体现在超英片、科幻片与动作片中）对于中国观众也失去了吸引力。2019年，[3]《流浪地球》问世，标志着中国从此具备了拍摄硬科幻电影的能力，也为中国电影数字化工业流程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中国观众也不再仅仅依赖好莱坞电影获得视觉享受。2022年的国产电影《独行月球》，作为一部外太空背景下的喜剧片，在得到了《流浪地球》储备道具的支援后，其视觉奇观为观众啧啧称叹，位居当年全球票房前十一。 ![]()
《流浪地球》电影海报
二、近年来中国元素在好莱坞电影的体现
近年来，中国电影市场的崛起为好莱坞提供了巨大的商机。电影制片人逐渐认识到，在电影中巧妙地融入中国元素不仅能够吸引中国观众，还能够增加电影的全球吸引力。这种文化融合的趋势也使得中美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更为密切，促使电影行业的全球化发展。2020至2023年期间，电影业界吸纳了丰富的中国文化元素，为观众呈现了一系列融合东西方特色的作品。首当其冲的是一部电影是拿下奥斯卡七项大奖的《瞬息全宇宙》。该影片巧妙地融入了传统中国武术和武打元素，通过引人入胜的动作场面，展示了中国独特的战斗艺术，为观众带来了新奇而震撼的视觉体验。 ![]()
电影《瞬息全宇宙》剧照
2020年上映的《花木兰》真人电影一上映便引起一波热烈的讨论，该片以中国古代民间传说为灵感，塑造了一个富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电影故事。这部电影虽然在中国国内反馈不佳，但不免是一次引入中国古代传统故事的尝试，体现出中国女性角色善良、勇敢和坚韧不拔的一面。中国在近年来的迅速发展使其市场的包容性更加显著，这也反映在好莱坞电影的拍摄选址上。一些热门电影如《阿凡达》选择将“赛拉图尼亚人”部落的取景地之一设置在中国黄山黄石寨景区，展现了中国独特而多样的地理风貌。![]()
电影《阿凡达》剧照，取景地为中国黄石寨景区
影响与挑战
中国元素的引入使得好莱坞电影更具吸引力，扩大了电影的潜在市场。中国观众对于熟悉的文化元素更容易产生共鸣，因此这种体现有望带动好莱坞电影在中国市场的进一步繁荣。然而，好莱坞电影在体现中国元素时也需要注意文化的包容性。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不能停留在表面，更需要深入挖掘文化的内涵，以免误导观众对中国文化的理解。![]()
图为《花木兰》电影剧照，女主角身着魏晋时代服饰，脸上画着鹅黄妆
中国元素在好莱坞电影中的体现不仅仅是为了迎合中国市场，更是中美文化交流的一种积极推动。通过电影这一文化载体，中国传统、历史和美学观念被引入到全球观众的视野中，促进了中美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与理解综合而言，这些电影不仅仅是商业上的突破，更是中国元素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的象征。好莱坞电影中中国元素的体现不仅为观众带来了新奇和独特的观影体验，更为国际文化的多元交流贡献了力量。通过在好莱坞电影中的巧妙融入，中国元素正逐渐成为全球观众喜爱的一部分，为文化交流和艺术创新提供了新的契机。这一趋势的深化将不断推动中西文化的互相了解与尊重，为全球电影文化的繁荣搭建桥梁，打造更加丰富、多元的艺术景观。三、中国电影近年来的发展与国际影响力提升分析
中国电影发展
不可否认，中国电影行业在近年来持续腾飞。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今日中国电影创造的两个例外：一是，中国电影业能做到与中国经济同步崛起。在世界范围内，战后、尤其是冷战后，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电影则经常于地域经济起飞之际崩盘。其原因十分直接：地域经济起飞便意味着对全球市场的加盟，这一介入、融入的过程则同时意味着好莱坞对本土电影市场的全面冲击及占领。正如刘易斯·雅各布斯在[4]《美国电影的兴起》中所言：“美国影片不仅在国内，更是在全世界站稳脚跟。世界各国90%影片来自美国，甚至亚洲西部、印度和非洲都是美片市场，好莱坞己成为毫无异议的世界电影中心。好莱坞占领全球电影市场的原因，一方面在于，一战后，美国抓住战争产生的巨大电影消费供应缺口，[5]凭借海外分销体系与大量具有普遍吸引力的影片实现海外迅速扩张。另一方面，好莱坞电影的海外发展离不开美国政府的大力支持。美国政府相信好莱坞电影有助于向世界展示的美国社会风土人情，蕴含的社会价值判断，塑造的美国形象，传播美国生活方式和促进美国商品出口。并于1917年4月成立公共宣传委员会(the Committee on Public Information)，[6]该机构旨在通过美国电影在国内外起到宣传和树立国家形象、推广美国文化和价值观的作用。但是，中国电影业却能在好莱坞冲击下做到与中国经济同步崛起。这一发展可以从国产电影在中国国内票房占比与中国电影的全球票房成绩看出。![]()
国家电影专资办发布《2021年度中国电影市场数据报告》
国家电影专资办发布《2021年度中国电影市场数据报告》显示，2017-2021年，中国国产电影票房占比逐年上升，占据主导地位。中国电影网发布的《2020中国电影年度报告》指出，2020年，在疫情原因导致大量进口片缺席，以及好莱坞内地票房号召力的下跌的情况下，中国市场国产电影票房占比达到历史新高：84%，成为全球除北美之外所有电影市场中，国产票房占比最高的一个。不可否认，疫情期间，好莱坞电影短缺为中国本土影片赢得了更大的市场份额提供了契机，但在中国政府对新冠肺炎疫情的成功防控保障下，中国电影业贡献大量高质量电影的杰出表现也不可忽视。![]()
2022年BOM全球电影票房前15电影
2022年，根据BOM网站数据显示，中国国产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Water Gate Bridge）与《独行月球》（Moon Man）登上全球票房前十五。二是，当全球电影工业（包括好莱坞）在“电影死亡”的阴影下经历着资本和人才的净流出，中国电影业的逆势爆发。短短十数年间，中国从在世界影坛上边缘角色，迅速崛起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电影大国”发展原因分析
这两个例外是由于中国在全球化格局中的差异性状态与特殊历史与文化生态。中国电影与中国崛起的同步性，既有内部因素的发展，也有外部因素的助推。从内部来看，中国崛起的进程，密集压缩了西方历史的句段与速率，实物经济体制高速实现了货币化、进而资本化，由此产生的过剩资本或曰泡沫，一度构成了中国电影业极为充裕的资金/资本基础。同时随着经济高速增长，人们精神文化与休闲娱乐需求也同步增长，为电影行业的蓬勃发展提供广阔市场。此外，大量影院（城市商业体的一部分）的建设是爆发、突进式的中国城市化（都市扩张与房地产开发）/城镇化的组成部分。政府机构都市规划的相关政策指导（七部委联合发文）与中小城市房地产上的开发策略（“万通模式”）合力助推、成就这一事实。外部来看，或者说另一个重要的时机因素，再度展示中国崛起所借重的“后发/晚发优势”：于21世纪伊始呈复兴势头的中国电影业，适逢世界电影的数码转型加速度趋向完成之际。因此，新兴的中国电影产业便自然地筑基在技术、硬件设施、设备的前沿地带。而好莱坞的电影产业危机部分正在于数码转型的发生必然要求制片厂与院线系统的设备更新换代，但却没有资本集团乐意在投资于“夕阳产业”。中国电影业的逆势迸发，事实上成了颓败中的世界电影的一次振奋。人们明确地寄望中国电影的崛起或许能助推或涉渡电影艺术再生于21世纪的世界。但是，除了中国电影在产业上的进步（经济数据）之外，我们还要看到它在文化创新、主体身份建构、艺术美学造诣上的进步空间。诚如著名电影研究学者戴锦华教授所说，目前的中国电影是个“豪华巨屋”。中国电影之“世界第二”的地位从经济数据这一层面认定的，是根据中国的影院数、银幕数、IMAX或巨幕数、全年电影预算金额、票房总额、制作影片数……来衡定和显示。但这些数字却不能直观展示和度量文化主体、艺术造诣与美学成就。现实的机遇不可否认，今日中国电影产业的庞大量体提供了中国电影得以生产、成长、成就的硬件基础与前提，这是当今世界上无可比拟的优势、甚至强势状态。如果在这一基础上，中国能以自己相当数量的、影响力广泛的优秀电影确认文化意义上的电影大国位置，建立国家文化主体，将成为中国文化自强的见证，也为在实践层面上打破世界“电影死亡”魔咒和梦魇做出贡献。国际影响力提升及分析
中国电影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逐步上升。这一点可以从以下两方面体现出来，一是市场票房，二是网络传播。从市场票房来看，2023年《流浪地球2》已先后在海外39个国家和地区上映，海外票房超1亿元；《无名》与《热烈》不断刷新泰国华语电影近20年的票房纪录；《孤注一掷》于8月31日在马来西亚陆续开启超前点映，仅仅4天时间，电影票房已经突破了501万令吉，观影人次超过了25.3万人次。从媒体传播角度来看，《中国电影海外网络传播力研究报告（2018-2020）》综合海外主流媒体的网络平台数据得出，相较2018年，2020年中国高票房电影的海外网络传播力在与日韩电影的比较中有所提升，但仍与日韩电影存在差距。但是，值得关注的是，海外著名媒体关注高涨的原因往往是中国电影显著的票房成绩，而不在于电影本身。2020年，中国电影以31.28亿美元票房领跑全球，《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在报道中用“票房惊人”描述电影《八佰》在中国取得的票房成绩。进一步分析，2020年我国高票房电影的取得，得益于2020年我国在落实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前提下保持了电影产业的平稳发展。![]()
《八佰》电影海报
研究以往海外影响力巨大的中国电影对未来中国电影的海外发展颇具启示。[7]根据2018-2020年中国电影海外网络传播力研究发现，充满大量传统文化元素、集奇幻冒险色彩的中国动画电影与具有高质量视效动作场面的新主流电影在海外网络中的传播表现尤其突出。2020年动画电影《姜子牙》、《飞奔去月球》、《动物特工局》的海外网络传播力都在年度前五之列。在Youtube平台以“最佳动作场景”（best action scene）、“坦克追击”（the tank chase）为热门关键词的《红海行动》在2018年上映中国电影中传播力排名第二；在IMBD平台被评价“动作场面回味无穷”的《八佰》在2020年上映中国电影中传播力排名第一，受到众多海外媒体的关注。而近两年，[8]《2022年度中国电影国际传播调研报告》研究发现具有国际长效影响力的中国影片往往是描述中国历史的传记片与基于文学作品的改编电影，如《叶问》、《末代皇帝》、《茶馆》等。2012—2022年近十年国际传播长效影响力排名前50位的中国电影的共同特征是聚焦全人类共同价值、关注国际流行思潮与世界性议题与情绪表达凝练克制。综合上述研究报告不难发现，描述中国历史、凝聚中国文化、具有优秀文化艺术价值的中国电影，才能在国际上留下长久而深远的影响。与历史重逢是为了现实的安置与未来的赢得，希望以上历史研究可以对未来中国电影的海外发展做出贡献。正如戴锦华教授所说，想象中国与自我的方式要求着新的自觉与创造，而电影，既是人类的世界语，也是“民族的家庭相簿”、“国家的形象名片”。中国电影的未来发展，无论海内还是海外，都需要中国电影人结合国情、结合本土文化的持续创造。四、总结
在电影内容方面，超级英雄电影、动作电影与IP系列电影仍然占据主导地位，显示观众对刺激和熟悉故事情节的持续热爱。与此同时，电影作品对社会问题的深度探讨表明了好莱坞电影对社会责任和价值观的关切，成为引导观众思考的媒介。疫情前后，经典IP电影的备受瞩目以及冒险与探索题材电影的受欢迎，表明观众在特殊时期对熟悉和令人兴奋的元素的渴望。特殊时期的创新尝试，尤其是线上电影平台的兴起和跨界合作，不仅为电影业带来了新的商业模式，也拓展了观影的可能途径。![]()
图为Marvel网页
后疫情时代，好莱坞电影的变化在于更加强调IP的开发和改编，这一趋势既满足了观众对熟悉故事的追求，也为制片方提供了更为稳定的市场。内容和题材的多元化使得电影更能满足观众多层次的需求，展现了电影行业对多样性的认可。疫情前后，虚拟制作技术的发展和POVD模式的流行改变了电影制作和传播方式，使电影产业更为数字化和智能化。超英电影、IP系列电影与社会问题并行的趋势显示出电影作品既迎合市场需求，又追求深度和社会反思。![]()
VOD（Video On Demand）视频点播
在中国市场，好莱坞电影取得了显著的反响。观众对好莱坞电影的热烈追捧使其在中国电影市场占据重要地位，成为中国观众了解国际文化的一种窗口。与此同时，近年来中国元素在好莱坞电影中的体现不断增加，中国文化、历史和景观成为电影中引人注目的元素。虽然好莱坞电影近年来因为多种因素在中国遇冷，但它仍然是中国电影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中国电影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逐渐提升，展现出中国电影产业的崛起。中国电影在国际电影节上的出色表现，以及越来越多的作品在国际市场取得成功，使中国成为全球电影产业中备受关注的一部分。这种提升不仅是产业水平的提高，也反映了中国文化逐渐被世界认可和接纳的过程。![]()
综合而言，后疫情时代的好莱坞电影呈现出数字化、多元化和国际化的特征。观众对多样性的需求推动着电影行业不断创新，数字技术的应用改变了电影制作和传播的方式，中美电影产业的合作也在全球市场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这个过程中，中国作为一个重要的观众市场和电影制作大国，不仅是好莱坞电影的受众，更是影响力逐渐崛起的重要角色。这种多元化和全球化的发展趋势为电影行业注入了新的活力，为观众带来更为丰富和精彩的电影体验。[1]梁君健,尹鸿.对超级能力的恐惧与驯服——解码好莱坞超级英雄电影的类型意义[J].当代电影,2018,(11):59-64.
[2]包磊.系列电影：从存在到演化[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22,(06):69-76.
[3]张伟.中国电影科技十年:从“破冰”到“崛起”,打响“卡脖子”技术攻坚战[J].现代电影技术,2021(10):4-5.
[4]Lewis Jacobs，The Rise ofthe American Film：A Critical history，Harcourt Brace and Company，1939，P．103
[5]蒙芋颖.好莱坞电影在中国的传播与影响（1897-1937）[D].黑龙江大学,2023.
[6]Richard Maltby，Hollywood Cinema，BlackweII Publishers，1996，P.116.
[7]张一潇,兰朵,狄心悦.2018-2020中国电影海外网络传播特征分析[J].传媒,2022,(07):46-48.
[8]黄会林,许莹,郭欣炜.中国电影国际传播长效影响力研究——2022年度中国电影国际传播调研报告[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3,45(01):44-54.DOI:10.19997/j.cnki.xdcb.2023.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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