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孩让座给他，女孩不让，他用拳头怼女孩的脸，用拐杖在女孩两腿之间横扫。这个北京老流氓可出了名了。
6月24号中午发生的事儿，25号午间发布拘留信息，北京警方处罚可谓迅速，拘留老流氓大快人心。
但处罚也有“美中不足”，说几点。
第一，将事件定性为“因座位问题与另一乘客发生纠纷”是否妥当？
上面是一位朋友在朋友圈留言，很典型。
被要求让座，被对方怼脸，拐杖在两腿间横扫是更彻头彻尾的骚扰，对女孩来说，这是一场无妄之灾。碰到这样一个烂人，是其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有了这一场噩梦，她以后还敢坐地铁吗？有空座她还敢坐吗？加害者和受害者如此分明，定性为“纠纷”似乎不妥。
是不是“纠纷”很重要：如果是一方加害，女孩还击，哪怕过度，仍属正当防卫；如果是“纠纷”，那恐怕意味着，女孩还击即属“互殴”。
从民事责任角度，女孩可以要求对方作出赔偿，包括精神损害赔偿。如果女孩有这方面诉求，警方有责任向其提供老流氓的信息。
第二，处罚的依据，应该是“扰乱乘车秩序”，还是对女孩的侵犯？
警方做出拘留决定的依据，是其“扰乱乘车秩序”。老流氓的行为发生在地铁上，说“扰乱乘车秩序”不能算错，但发生在地铁上的违法行为，是不是都要以“扰乱乘车秩序”为由处罚，却需审慎考量。
以什么作为处罚依据，要看行为最直接、最严重地损害了什么。就这一事件而言，老流氓行为对女孩人身、人格的伤害，才是最让人气愤和痛心的；法律更应该保护的，也是女孩代表的弱势乘客，而非乘车秩序。我在上一篇文章（北京警方一定不能放过这个老流氓）中认为，老流氓行为是典型的寻衅滋事，以此作为处罚依据，比用“扰乱乘车秩序”打击更精准。
最后一点：老流氓究竟被拘留了几天？
警方通报只说拘留，不说拘留几天，让人感觉语焉不详。
拘留1天是拘留，拘留15天也是拘留，但两者力度是不一样的：从国家角度，不同时间表证法律对其否定程度不同；从老流氓角度，时间长短代表的是其作恶代价的大小，而这样的代价也会让其他蠢蠢欲动者在权衡利弊后作出选择。
老流氓被拘留了几天？该信息绝非可有可无，警方有责任告诉公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