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年代:特朗普总统为什么会再次赢得美国总统?

文摘   2024-11-07 09:26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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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很早的时候,我就以开玩笑的方式与老公打赌,赌看今年美国总统大选谁会赢?我选的是哈里斯,理由是美国应该可以产生一位女总统了。他选的是唐纳德·特朗普,理由不详。今天下午美国大选尘埃落定,结果是唐纳德·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我输了这场赌局,准备周末请老公吃一顿饭,以示愿赌服输。

美国的大选何其复杂,站在性别的角度,或者女性的立场,一厢情愿说明何其可笑(虽然我们本身就是不懂搞笑下的好玩举动)。这足以说明了,作为女性,对男性社会和当下世界,还是要充满敬畏,并不能因为自己是女性,或觉得他们国家有几个有影响力的女性,就可以无视在很多方面仍然占主导但沉默不语的他们国家的“男性”。特朗普总统为什么会再次赢得美国大选,获得再任?作为中国人,本无意关注他国政治选举事件,但作为世界热点事件,又值得记录,仅此而已。



《逆流年代:来自反全球化运动一线的报道》

 

纳达夫·埃亚尔(Nadav Eyal)是一位有左翼背景的以色列Reshet新闻首席国际政治记者,于2021年他写了这本书《逆流年代》,在这本书中,他为读者全景式呈现了近年来全球范围内涌现的对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强烈反对。促使他写下这本书的原因正是因为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结束后纳德·特朗普的意外胜选,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目睹了全球化马赛克的又一块镶嵌物(全球化破裂)的产生,今年特朗普的再次当选,更加印证了他书中的结论。

纳达夫·埃亚尔(Nadav Eyal)

他在书中写道:什么是“逆流”?逆流是一种情绪——我们的权力结构运作不畅,不是腐败空洞,就是不合时宜。人们希望能够取代它,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作为一位记者,作者观察到了全球化马赛克这幅拼图的许多部分,它们渐渐汇聚成了一幅清晰的图景。多年来他采访过极端分子(既有无政府主义者也有法西斯分子),也曾在巴尔干半岛与叙利亚难民并肩前行,也曾去过那些遭受气候变暖打击最严重的地区。对他来说,这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让他感觉到:全球秩序已不再能维系下去,人们感到了这一点并因此反抗

纳达夫在书中继续写道,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进一步揭露了20世纪政治退化以无力解决当下挑战的事实。世界正处于一个激变时刻,全球秩序亟需变革。在他看来,人们既能为民族和宗教而战,也能为自由、科学、理性、互惠合作等普世价值观而战。关键在于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里建立与之匹配的全球化责任和权力来管理它。在一个更好版本的全球化图景里,“(全球化)必须让那些有可能被全球化力量碾压的社群获利,而且应当把它们作为重点。只有一个聚焦正义的故事才能将人们团结起来,给人们以力量。”

今年美国大选特朗普总统赢了,也许是特朗普总统再次用一个聚焦正义的故事的化身,唤起了沉默大多数人,将他们团结起来,给他们以力量,从而赢得了他们的选票。



他们与特朗普一起打高尔夫球

 

伦敦经济学院地理与环境系的Andrés Rodríguez等人2021年在剑桥地区、经济与社会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与特朗普一起打高尔夫球.美国社会资本、衰落、不平等和民粹主义的兴起》。特朗普总统为什么会赢?因为衰落的美国社区,曾经经历过繁荣时期,被称为“红脖子地区”或“飞越区”,比如宾州和密歇根州,现在不再孤军奋战。他们在陪特朗普一起“打高尔夫球”。文章的结论用数据定量清楚表明,特朗普总统为什么会赢?美国社会资本、衰落、不平等和民粹主义的兴起,社会资本、经济发展和人口增减的地理差异起到了重要作用。

文章一开始就谈到了美国的这个背景,它写道:就在 20 多年前,罗伯特·普特南 (Robert Putnam) (2000 写了《独自打保龄球》。在这本开创性的著作中,帕特南以美国人越来越多地独自打保龄球的事实来比喻公民参与和政治参与以及各种形式的社会资本的下降,这已成为自 1960 年代以来美国 (US) 的主导趋势。美国人独自打保龄球,因为保龄球俱乐部和联盟正在消失。但美国各地社会资本的下降并不止于保龄球。从政治参与、选民投票率、报纸读者、私人信件写作或工会成员身份,到教堂出席、俱乐部会议、社交访问、打牌、慈善捐赠或志愿服务,所有其他类型的公民参与和社会信任都有所下降。对普特南来说,社区参与的下降正在摧毁美国城镇的结构,并对民主构成根本威胁,因为“[......]民主制度的表现以可衡量的方式取决于社会资本”(普特南,2000:394)。

美国社会资本的逐渐侵蚀与另一个通常被认为是发达国家民粹主义主要驱动力的因素同时发生:人际不平等的加剧。美国在二战期间人际不平等现象显著下降,并一直持续到战后时期,现在开始变得更加不平等。从 1960 年代后期,尤其是自 1970 年代以来,富人与社会其他部分之间的差距迅速扩大(Katz 和 Murphy,1992 年;Piketty 和 Saez,2003 年)。根据 Putnam (2000:359) 的说法,“这两种趋势的时机是惊人的:1965-1970 年左右的某个时候,美国发生了逆转,开始在经济上变得不那么公正,在社会和政治上也变得不那么紧密”。对帕特南来说,社会资本的下降与人际不平等的加剧是美国民主面临的最大威胁。

唐纳德·特朗普 2016 年的当选被许多人认为是“两极分化且政治上缺乏经验的人物 [......]他使用民粹主义言论使他的治理风格合法化,同时提倡压平支撑美国民主的自由规范的威权主义价值观”,使美国的民主制度面临严重压力,将美国的民主推向了极端。2021 年 1 月 6 日对美国国会大厦的冲击就是这种风险的证明。

在美国社会中,穷人和富人,可能除了那些处于收入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之外,经常在 2016 年总统选举中一起投票给希拉里·克林顿。在美国一些最不平等的大城市,对希拉里·克林顿的支持尤其强烈,那里的社会资本远不如美国中城和农村那么普遍。正如 Rodríguez-Pose  所指出的那样,“西费城非常富裕的郊区与城市北部贫困的费城荒地一起投票给希拉里·克林顿”。相比之下,唐纳德·特朗普在长期衰落的中型城市、郊区、城镇和农村地区的白人工人阶级选民中积累了大量选票,它不仅曾经是美国的工业和经济发动机,也是美国社区和社会资本的典型代表。

因此,除了不平等和低社会资本之外,其他因素可能推动了特朗普选票的激增,从而推动了美国民粹主义的兴起。分析结果表明,美国民粹主义选票的增加从根本上是由具有强烈凝聚力的美国中城和农村的经济和人口衰退所驱动的。这些地方仍然比美国更具活力和不平等的地区拥有更高水平的社会资本。这种社会资本在社区内由日益增长的挫败感驱动的选票波动中发挥了作用,越来越被称为不满的地理上升或怨恨政治。在美国的小城市和农村地区,主要分布在铁锈地带和大平原地区,民粹主义选票的增加代表了强大社区的反应,其中个人损失与集体损失相提并论。这些所谓的“无关紧要的地方”已经受够了看到他们的人离开,他们的工作消失,并利用投票箱对他们认为没有什么好处的制度进行报复。相比之下,美国更具活力的地区,主要是城市地区,那里的社会凝聚力往往较差,社会资本较少,人际不平等程度明显更高,暂时回避了民粹主义的呼吁。

文章最后说:此外,更需要了解社会资本可能有助于将长期衰落转化为民粹主义选票的确切机制;更需要通过深入的定性和定量研究来分析为什么在衰落的美国小镇和农村地区酝酿已久的不满地理学直到最近几年才从政治角度取得成果。但有一件事似乎越来越清楚。日渐衰落的美国社区,经历了更好的时光,被斥为“锈带”、“红脖子地区”或“天桥”,不再孤军奋战。他们一直在与特朗普打高尔夫球,并且很可能会继续与任何关注他们困境的人打球,并允许他们在投票箱前对他们认为不公平和有害的制度进行报复。

特朗普总统为什么会赢?这篇文章虽然分析的主要是2016年上次他赢的某些原因,这次特朗普总统再次赢得美国大选,这些理由也许再次可以发挥作用。不过,世界形势何其复杂动态发展,鉴于现在更为复杂的情况,这次的大选情况,还需要等待相关学者做更为贴近现在情况的分析研究,也许等待时日,还会有更多更新更深刻的认知文章出来。所以,一切都别急着下结论。在地理老师看来,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只是世界两百多个国家的其中一个国家。从世界地理来看,国家无关大小,都一样值得尊重和关注。必须承认的是,对于任何异国他乡,无论它是多么瞩目,他者对其仍然是陌生大于熟悉,对于美国的大选也是如此,我们虽然借助他人的视角对其有一二认识,这些认识也毕竟是理论上的认识,不能代表全部,硕大的国家,复杂的经济、社会、文化等,虽然这些都离不开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深刻的因素影响,但差异就是差异,因此,对此我们首先要心怀敬畏:我们不懂它,更不要因为不懂而妄言。而妄言不会影响别人任何,只会暴露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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