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寺庙,云南佛系青年的一种生活方式

文摘   2024-09-27 19:01   云南  


文 | 木槿


从去年到今年,昆明周边的寺庙,我去过很多。


一则因为工作使然,一则我本身对宗教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最初逛寺庙,我是羞于被人知道的。总觉得年轻人逛寺庙,无外乎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为很多人嗤之以鼻的迷信,一个是隐隐透出的某种迷茫和空虚。


可是当我到了寺庙里,听着拖长了音的念经声,看着青雾萦绕在古树间时,一切的犹疑突然都消失不见了,内心复归于前所未有的宁静。



我便带着欢喜去每一座寺庙,正如去曹溪寺。



有时候我会去佛前燃香磕头拜上一拜,有时候只单纯看看。


我很好奇人们在拜佛的时候会祈求些什么。


当我五体投地那一刻,有时会希望父母康健,有时会暗祝朋友有个好姻缘,有时会忽然觉得现在的生活一切都很满意,好像也没什么可求的,便什么都不想,单纯地拜上一拜。


忽然发现,在这瞬息之间,在与神明的肃穆对话之中,又何尝不是在叩问反思自己,探寻内心深处的答案?“自己”这个东西,才显现出些许来。



其实年轻人逛寺庙,从来不是这两年才涌现出来的新潮。自魏晋以来,寺庙及其周边就是人们进行文化交流和货物交易的场所。


常建在山寺禅院题下了“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的名句;白居易到了大林寺,才发现“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李白夜宿山间寺院,夸张表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寺庙,是文人挥毫泼墨显露才思的地方,更是普通老百姓欢庆节日进行买卖的地方。热闹的人间烟火,使这庄严肃穆的所在,也变得可爱起来。


我看见过很多年轻的家长在周末带着小朋友到曹溪寺来。大人恭恭敬敬地礼佛,孩子就在一边懵懵懂懂地看着。过会儿,会去祈福的池子里扔硬币,会给金鱼喂食,还会拾片树叶逗弄正在忙碌的蚂蚁。在他们眼里,佛菩萨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只负责探索大自然里的未知。



即便并非为了拜佛而来,一旦踏入山门,杂念自会慢慢平息,五感较往日似乎格外敏锐了一些。坐在石桌边,风的轻抚,叶的摩擦,鸟的鸣叫,都清晰地传递过来。你会惊异于一朵花的硕大,一棵树的高耸,以及悄悄到来的季节轮换。



还可走入隔壁更加幽静的佛学院。在这片汇聚了汉传佛教、南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的地方,也许很难说得清各家的区别,但你尽可只去欣赏那些风格迥异的建筑。


汉传寺院的规矩整饬,庄严阔大,总让人联想到汉唐以来的恢弘气象;



藏传寺院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对比强烈的色彩,那高高的墙,仿佛通往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



南传佛教呢,带着灵动的东南亚风格,你总能回想起在泰国或是老挝的街头,曾见过的虔敬场面。



即便只是想躲个清闲,山深林密的寺庙,天然形成一种自带幽静的场,你就坐于廊下,喝喝茶,自会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松快之感。



一过中午十一点,斋堂里人便多了起来。


斋菜照例是茄子小瓜豆腐洋芋几样。你在这种简单淳朴的烹饪和调味之中,常能细细咂摸出蔬菜的本味。



值得一提的是曹溪寺的咸豆花。那浓妆艳抹的模样,颇有北方豆腐脑的精髓,让人恨不能来两根油条,浸到里面蘸上一蘸。



与其他寺院不同的是,在曹溪寺吃完斋,要自个儿洗碗。想起曾在一座寺庙吃斋,奶奶恨不能代一起来的孙子打菜,被师父训斥是损害福气的事儿。自个儿吃完自个儿盛的饭,洗自个儿的碗,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就在寺庙里消磨掉不那么着急的某个午后,有时好像也没有解决任何现实的问题,但在面对不同的自我空间时,这仍是年轻人舒缓心灵的放松剂。



在昆明的四月天,只想好好地逛下寺院

寺庙咖啡的风,还是吹到了昆明

吃斋,撸猫,喂鸽子,在这座密宗祖庭,我佛系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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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 | 半坡文化  出品人 |  杨文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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