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河上的国家边界

美食   生活   2024-04-02 16:30   上海  

莱茵河发源于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区,流经列支敦士登、奥地利、法国、德国,最终在荷兰汇入北海,全长1232公里。

有个英国人,Ben Coates,从荷兰开始,通过徒步、骑车、游泳、乘船等方式,沿着莱茵河往南溯源,一直到瑞士,他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一本书《溯源莱茵河》。

这本书不太好读,里面有大段的历史、地理、政治、经济等内容,看得有点累。我想到还有一个英国人,Olivia Laing,也写过一本和河流相关的书籍《沿河行》,作者沿着乌斯河走了42英里后写的和这条河流相关的一本书,也是一样,书中有大量的历史、地理等内容,甚至还有水文、地质、植物、鸟类等内容。比较而言,《沿河行》写得更好,我有篇读书笔记是关于这本书的。

我也算看书比较多了,但是这么庞杂的内容,牵涉到这么多的学科知识,我还是不能适应,不太能接受。我写的文章也经常会夹杂很多内容(当然比这两位英国人要少很多),有时觉得读者会不会太累,可读性是不是不太好?

《溯源莱茵河》这本书讲到了边界问题,我觉得这种思想和我们习惯的边界有很大的不同,比如我们习惯了庄严的国门,威武的战士,铁丝网拦着一边的民众不能靠近,神圣不可侵犯,等等。因此摘抄其中几段内容作为对比。

荷德边界

尽管荷兰人以宽容著称,但长期以来他们还是对德国怀着温和的敌意。考虑到有的德国思想家认为荷兰根本不应该存在,这种敌意或许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过后,荷兰人看待德国当然就像一只刚从鹰爪下奇迹般地死里逃生的田鼠看到老鹰那样,是绝对的恐怖和仇恨。正如荷兰首相在1945年6月以典型的荷兰式直率所言:“荷兰在几乎每个领域都有帐要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荷兰人对他们邻居的看法发生了转变,随着一道铁幕在欧洲落下,荷兰人开始意识到德国不能永远保持被排斥的没落状态。就像一对痛苦离婚的夫妻为了抵押贷款而重归于好一样,荷兰人和德国人发誓要忘记过去,共同繁荣。

......

越骑越远,我明显地感到变化近在眼前。德国汽车的数量超过了荷兰汽车,道路指示牌的地名会根据位于国境的哪一侧而加上D或NL。刚经过斯派克时,我猛然意识到我沿着走的路牌的字体和之前的不同,我目前所在的这条路叫伦德大街,一个很不荷兰化的名字。我往回骑了一小段,成功找到标牌字体开始变化的准确位置,我再次检查了我的地图,确认这儿就是荷德边境。除了我手中的纸外,完全没有任何其它地方有标识。即使在荷兰跨省,或者在伦敦跨市,通常都会有一个标识来展示行政区域的划分,但在这里完全没有,没有旗帜,没有路面标线,没有写着荷兰语或德语的欢迎的路牌。在这里,民族国家似乎是一个过时的东西了。

博登湖

这片冰冷水域的所有权一直有争议。在陆地上,这个湖的湖岸线分属三个国家,德国北部拥有大约100英里的滨水地产,瑞士南部和西部大约45英里,奥地利东部大约16英里。不过,在湖上,情况就不那么明朗了,博登湖实际上是“欧洲中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

“黑洞”形成的历史错综复杂,但本质上可以归结为这样一个事实:就像一群五岁的孩子得到了一块蛋糕,三个国家从未决定如何分享它。奥地利人声称,根据被外交官称为“共有财产”的一种共同监护协议,三个国家对整个湖泊的所有权是平等的。与此同时,瑞士人认为,国际边界就像一张饼状图,整齐划一地穿过中间部分。德国人对这片湖的喜爱几乎和湖水一样深,但是他们担心被指责为土地掠夺者,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官方的法律意见。结果,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三个国家基本达成了一致意见,该湖的所有权成为一个外交的灰色地带。

每当争端出现时,例如如何分配捕鱼权,就有个别条约来解决,更大的问题如归属权则不受影响。对法律学者来说,整个情况非常奇怪,但对我而言,这是诠释现代欧洲最好的例子之一:古老的竞争已经消失,很多欧洲人乐于认为他们国家之间的边界不再重要。

或许一位早期的旅行者是对的。他写道,博登湖是“一块对于单个王国而言过于贵重的宝石”。

现代欧洲

在现代欧洲,国与国之间的边界通常在地图上是看不见的,但在很多人心目中,边界显然仍然是非常真实的东西。例如,荷兰和德国之间的边界在地理上几乎毫无存在感,但如果哪个旅行作家敢对阿纳姆人说,你们和德国人是一样的,那实在太勇敢了。对于我遇到的几乎每一个人来说,作为一个一体化的、无国界的欧盟的公民,与拥有强大的国家或地区身份并不矛盾。

比较

【下面内容是我写的】二战中战火纷飞的欧洲,二战后一个德国分成东西方两个德国进行对抗的欧洲,过了不到五十年,欧洲国家竟然成立了一个统一的欧盟,使用同一种货币(欧元国和欧盟国有所不同),国与国之间的边界线不再存在。反观有的地方,还在挥舞大棒威吓同胞。

的确,政治智慧的差距是巨大的。

自由的大地
旅游美食,股票投资,互联网科技,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