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层(入处)开示及公案选
若从文殊入者,一切无为,土木瓦砾,助汝发机。从观音入者,一切音响,虾蟆蟋蟀,助汝发机。从普贤入者,不动步而到。”健曰:“这些发机胜缘,不是读者可追求的。着力的处,不是所入;不着力的处,倒是能入。这能入与所入,务必一致,才是真入了。”
寂照曰:“若从文殊入者,一切无为,土木瓦砾,助汝发机。从观音入者,一切音响,虾蟆蟋蟀,助汝发机。从普贤入者,不动步而到。”健曰:“这些发机胜缘,不是读者可追求的。着力的处,不是所入;不着力的处,倒是能入。这能入与所入,务必一致,才是真入了。”
想从无为之法入,从文殊入者,土木瓦砾,助汝发机,这个不是我辈可以办到;从观音入者,一切音响,虾蟆蟋蟀,助汝发机,从这里入也是办不到;从普贤入者,不动步而到,更做不到。这些胜缘不是读者所追求的,着力的处,不是所入。不着力的处,倒是能入。这能入与所入,务必一致,才是真入了。
大家是不是现在听的无比欢喜啊,听这些禅宗公案听傻了是不是啊?这就说明我们平时功夫用得不够,我们平时学的连皮毛都不算,连毛都不是,皮更谈不上,就学了一些是是非非,就是没有学到东西。所以,把大藏经往这里一搬就傻了!这大藏经,我们还是照本宣读的,就听呆了!哇!原来这么妙,这么玄,这么深,见地原来是这么个样,这才能知道什么是功夫。这个功夫是怎么来的?我们现在想,给你一套大藏经去阅藏,你会又很烦,看不懂这玩意儿,你看不懂怎么阅?全是障碍。才知道真是不易,你才知道佛法之深啊!
不是我们看了三本两本册子,就觉得自己可以深悟佛理了,可以讲三讲四了。没有那么容易,没有那么简单!更不是说听上几句讲座,看上几碟光盘,这就觉得自己开始悟道了,也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开始谈论佛法了。那离道甚远,差的还很远。我们说,那些只是悦悦我们的眼根,悦悦我们的耳根,无非就是悦眼悦耳而已,让我们产生一丝的意识上的快乐,对心地上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一点儿作用都起不到。这跟我们看电视剧、看电影、看戏是一样一样的,无非是什么感受呢?就是你意识上稍微有点儿快乐,意识上稍微有点儿的欢喜。这个东西是不长久的,而且就是一个泡,马上就会破的。也就是说,你所激起的这一些情绪,你所领略的这些欢喜之心,用不了多长时间,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了。又恢复到你那个贪嗔痴的状态当中,又恢复到你从前的样子。就这个道理。就像你看电视剧一样,看的时候你正义满怀,可是过了这段时间,你心又归到原处,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该是什么还是什么,没有变化。所以说,为什么我们让你修学佛法,要在心地上下功夫,就是这个道理,没有那么简单的。
明真诗曰:“盲聋喑哑是仙陀,满眼时人不奈何;只向目前须体妙,身心万象与森罗。”
这是个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就出来了,如果你没有真功夫,请问盲聋喑哑这些人你怎么接引他?他是个瞎子,你怎么给他打手势,像公案里的,他看不见你的拂子或举或挂,拂子的举、动、挂,那都是多余的了;他是个聋子,你给他讲法,他听不见,听不懂啊,怎么办?这可把爱讲的、口头禅的人给害住了;还有喑哑的人,不会说话,你让他说,他说不出来啊,这些人怎么办?瞎子、聋子、哑巴,这些人如何接引啊?这些人莫非就不能成佛吗?远远不是这样,这些人照样佛性不变,与我们正常人是一样一样的。那如何接引呢?
健曰:“……你怎生辨他已悟未悟?徒然读熟些公案,学得些手势,有何伎俩教人入去?大好自己真参实悟去,不怕无人接也。”
就是你咋样辨别他悟了还是没有悟?你给他打个机锋对话,他是个哑巴,你咋办?你徒然读了些公案,学了些手势。你读的公案他听不懂,你学的手势他看不见,你有什么伎俩能叫人入去啊?你学的那些东西,在盲聋哑人当中,毫无用处,所以说,这需要什么呢?最好是你自己参悟出来,自己真参实悟出来就行了。
这一点真的是,我们作为一个参悟者来讲,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你说哑巴有哑语,可以用哑语交流。可是,没学过哑语的哑巴怎么办?怎么表达意思啊?莫非他不会表达意思吗?他不能与人沟通吗?不是这样的。这个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小的伙伴,他的妈妈就是个哑巴,这是我亲眼见的。我们一起到他家以后,他妈就用手给他比划来、比划去的,因为都是小孩子,没什么讲究,我就问,你妈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啊?他说这个你还不懂啊?是叫我去我大哥那儿吃杀猪糕,这不是哑语,这是母子之间的沟通,就稍微这么个比划他就能明白,还用去学习哑语吗?你看瞎子、聋子这些人,同样,他们也有他们内心世界的思维,他们的心跟我们的心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饶你是个大禅师,你是个大修行者,你怎么办?你怎么接引这些人?你怎么给他传法啊?你怎么让他觉悟?让他得到法益?这才是根本问题。这需要你悟啊!
所以说,你不要认为一切有形有相有伎俩的,那才是法。你以为诵经才是法,给人讲法才是法,那他要是个哑巴呢?你以为听经闻法就是一个宝,那他又哑又聋呢?所以说,禅法这里就是打破了你一切入处,没有入处,你认为的这些入处都是错误的,或者是不究竟的。本焕老和尚说过参“念佛是谁”这个话头不对,怎么不对呢?他说这个哑巴不能念佛,他怎么参,你让一个哑巴参念佛是谁?他怎么参?他说参“念佛是谁”这个话头本身有问题。
义存问慧全曰:“汝得入处作么生?”慧曰:“共和尚商量了。”曰:“什么处商量?”曰:“什么处去来?”曰:“汝得入处后,又作么生?”慧无对,师打之。健代曰:“正好从此出去。”
义存问慧全:你得入处怎么生?慧全说:与和尚商量了。义存说:什么处商量?慧全说:什么处去来?义存问:你得了入处,又作什么?慧全无言以对,师打之。
读者且莫思量人家的入处。读完本层入处这一段以后,且莫往下章读,也莫再往上面读,也不须你起身动步,也不须你扬眉瞬目,就这样现成本地放下;这个无始无终,不分圣凡,早已不曾出过的,要个什么入处?
这是第一节本层(入处)开示及公案选,这一节比较长,我们选了一些入处的开示公案。读完本层入处这一段以后,这个入处也要放下,我们这个修行的意义要把这个入处先放下,你不要老是在找这个入处,你找哪个入处啊?你管他入处与出处啊!你放不下入处,你就进不去。就是说,你放不下找门的这个心,你就进不去门。你看这个世间的芸芸众生,到处在找门,不远万里地在找门,这个门,那个门,千姿百态,千门万门都找遍了。结果都是错投胎了,都投错胎了,教的就是空门空门,你非要找个法门。空门你还找什么?它就是个空门你还要找什么?你非要持一法而入,那是不可以的。你不要想持一法而入,这是入不进去的,越入越远。那到底怎么办呢?这个门也不能入,那个门也不能入,这个法也不能入,那个法也不能入,那怎么办呢?我们看过一个佛教故事,人在半空中吊着,下面是火,上面是兽,中间还有蛇,生命垂危。跳也跳不下去,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处在这个当头,就处在这个当头,也就是,我们正在烈烈火焰之中烧着呢,怎么办?我们离的也讲了,放的也讲了,现在怎么入啊?这个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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