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坦桑尼亚的莫罗戈罗(Morogoro)市。莫罗戈罗位于坦桑尼亚中部的Uluguru山附近,是一个在游客的眼里十分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即使这里距离坦桑尼亚第四大的国家公园——米库米国家公园,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Luguru(复数为Waluguru)部落是指生活在Uluguru山周围的部落,也是莫罗戈罗市最大的部落。据说,Uluguru山上湍急的溪水顺着Uluguru山而下,与岩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于是渐渐的,就有了Morogoro这个名字。
莫罗戈罗在坦桑尼亚的位置
Luguru部落的人据说已经在Uluguru山周围生活了数百年时间。女性的地位在Luguru部落的相对地位要高于一般的坦桑尼亚部落,甚至在家庭生活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今天的坦桑尼亚政府已经开始对土地还有山上的资源进行了管制,并在Uluguru山的每一个村落设置了一个类似于“护林员”的职位(该职位秉着自愿原则,由大家推荐产生,薪水很低,主要靠大家的资助和游客的“捐赠”维持生活)。不过在几十年前,部落的人们仍然可以在山上随意迁徙,看到了好的地方,如果没有人的话,就可以安顿下来,开始自己的农业生活,并成为这块土地的所有者。而后面到来的人,按照部落的规矩和当地的习俗,需要获得第一个来到这里人的允许,或者有时候缴纳一部分资金或者牛羊以及农产品,才能在此处定居。
我所学习的斯瓦西里语语言学校
当时我正在莫罗戈罗市郊区的一所语言学校学习斯瓦西里语。通过斯瓦西里语学校老师的介绍,我见到了故事的主人公和主要报道人,一位居住在Uluguru山下,掌管着一方土地,已经90多岁高龄,却依然健步如飞的Luguru部落的大爷。当时我正在莫罗戈罗市郊区的一所语言学校学习斯瓦西里语。通过斯瓦西里语学校老师的介绍,我见到了故事的主人公和主要报道人,一位居住在Uluguru山下,掌管着一方土地,已经90多岁高龄,却依然健步如飞的Luguru部落的大爷。
与大爷在Uluguru山“狮子洞”里的合影(这个山洞在当地人心里是有着神圣意义的山洞,后文还会花笔墨介绍这个山洞)
我和带我同行的老师一起,先坐摩托车来到了一个Uluguru山脚下的村庄。然后我们沿着野草丛生的土路,步行上山大约20分钟。路不是很陡,路两旁有很多当地的植物。
上山的路
走了一段时间,几栋盖在山上简陋的泥土房屋跳出眼前。远远地看见有几个男人在一处由树木和茅草搭成的棚子里聊天,还有几个女人围绕着坐在几个装着一种不明液体和啤酒瓶的油漆桶旁,不断地用漏斗朝啤酒瓶里灌着那种不明液体。
棚子和灌着不明液体的女人
那几个当地人见到我们,远远地,便满脸微笑,伸手示意我们过去,然后便用我听不懂的当地部落语言开始和我的老师亲切的打招呼,然后用斯瓦西里语向我问候。显然,他们是认识我的斯瓦西里语老师的。
我的斯瓦西里语老师向我介绍说,他自己就是来自Luguru部落的,而面前的几位男人都是他的亲戚。而故事的主人公,那位大爷,正是他的爷爷。
“Shikamoo!”我赶忙上去,按照斯瓦西里地区的习俗,用专门给老年人打招呼的方式给他打了个招呼。
大爷戴了顶军绿色的帽子,见到我十分的开心,满脸慈祥的微笑。用手扫了扫他边上的位置,然后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吹了吹上面的灰,示意我坐在那里。然后,他扭过头去,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杯子,示意给我倒一些饮料。他手上的血管凸出的十分明显。
于是边上的女人便倒上了一杯“不明液体”。大爷接过了杯子,指着液体,微微昂起了头,笑呵呵的环视了一眼大家,然后用斯瓦西里语给我介绍。我只能听懂很少一部分。于是我的老师给我翻译,大意是说:“这种饮品叫Ndizi,是一种用香蕉酿制的酒,是Luguru部落的传统饮品。还有一种酒,叫Mnazi,是用椰子汁酿成的酒”。然后,大爷把杯子递给我,示意我品尝。
我轻轻地举着杯子,举过嘴巴,然后往嘴巴里稍微倒了一些品尝了一下:甜甜的,略微带一些酒味,其实真的很好喝——如果能看起来干净卫生一些的话。
部落里的香蕉酒
大爷的准确年龄其实并没有人知道了。他只告诉我说,他能够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在1959年搬到的这里,当时应该有30多岁(因此我推测他已经90多岁了)。他是第一个来到这个地区的人,这周围的土地都属于他。
说罢,他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些房子的主人要不是我的子女,要不就是后来来到这里的。”
然后,他又指着面前的一栋房子说,“我住在这里,30多年了。”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走过了几步,看了看,然后却意外地发现,在他房子门口的丛林里,还坐着一个人。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年龄,有着在非洲男人里比较长的头发,穿着一件发黄的白色长袖,一个人默默的坐着,只是偶尔的动一动,双眼呆呆的望着远方。
我的老师大概是注意到了我发现了这位大叔,于是赶忙走上前,拉住我,朝边上走了几步,坐在一个井盖上,对我说:“这是我的舅舅”他沉思几秒,又接着说,“他这样已经20多年了。”
“为什么?”我追问道。
“唉,说来话长。”老师略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上次不是问我相不相信鬼吗?他就是个例子。”
“什么?”我很惊讶。
“20多年前,我的舅舅娶了一个媳妇,还生了一个孩子,和我的爷爷住在一起。但是,有一天,他们的孩子,我听说当时只有1岁多,在家里睡觉,而床边生了个火炉,在用一口大锅烧水。我舅舅和他的老婆都去外面耕田了,只有我爷爷在家。”说到这里,我的老师微微抬头又看了看他的舅舅,然后再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然后用脚不停地碾碎着地上的石头,接着说道,“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孩死在了锅里。他们很伤心,认为我爷爷是凶手。他们很伤心,后来信了穆¥斯@林,找到了穆&斯@林的法#师。穆&斯@林的法#师会用鬼,他们希望那位法师用鬼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当时穆&斯@林的法#师问他们‘你确认你父亲是凶手吗?如果不是的话,这个派到你父亲那里去的鬼会反#噬你自己的。’但是我的舅舅很肯定的说‘我们确定。’在再三确认后,穆&斯@林的法#师派出了小鬼去‘复仇’,结果很显然,我的爷爷不是凶手。两天后,我的舅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的舅妈发现了问题,连夜逃走了,后来据说也成了这个样子。”老师看了看山谷,叹了口气,接着说,“已经20多年了,现在好多了。至少,你给他打招呼,他是有反应的。我的爷爷是个好人,周围的人都知道。我的爷爷照顾了他20多年了。”
我当时听得简直惊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师的舅舅,大概就像发现了自己猎物的吸血鬼。
“穆#斯&林哪个支派呢?逊%尼派?什#叶派?德&鲁兹?苏*菲派?穆#斯&林是不允许用鬼的啊。”我追问道。对于宗教,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有很多穆#斯&林朋友。但是我真的从没听说过穆#斯&林用鬼。
“不知道,反正是穆#斯&林”。我老师有些疑惑我的问题,或许他并不知道穆#斯&林还分支派,但是他很肯定是穆#斯&林。
“我真的没听说过穆#斯&林用鬼。我有很多穆#斯&林朋友,也去了好几个中东国家。是不是穆#斯&林和非洲传统的黑%巫*术的结合?”我追问道。
“不是不是,就是穆#斯&林”老师很肯定地说。“穆#斯&林,在哪里都会用鬼的。”
作为一个对宗教一直很感兴趣的人,觉得这次似乎是有些超出我的知识面了。不过当时我内心依然坚定我的想法——这是伊#斯%兰教在非洲本土化的产物。
大爷的二儿子,据说被自己用的鬼¥反噬而神经失常
正当我沉思着,从山上的一个白色的,外观较为现代的房间里又走出一个男人,两鬓的头发也已经花白了。他见到我,两眼放光,远远地便向我挥手,示意让我等一下,还激动地用日语给我打招呼。然后迅速的回到房间,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已经起毛了的黄色的信封。
于是记忆的胶囊便被打开了——这位大叔从皱巴巴的信封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照片。指着上面的一个亚洲女人和一个小男孩,不停的问我认不认识他们。没换一张照片,都要问一遍。
“不认识。”我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大概在换了5,6张照片后,这位大叔激动地双眼已经变得很死寂了。然后微微地缩了缩自己的后背,失望的看了看我,一个人走回去了。
我一脸纳闷,望着他的背影十分疑惑。
“这也是我的舅舅,”老师大概看出了我的疑问,“他年轻的时候很有钱,大概80年代的时候在阿鲁沙做生意,娶了一个日本女人,还有一个儿子。后来那个日本女人说要回国,过两年再回来,从此杳无音信。后来我叔叔被人欺骗,破了产,就回到了莫罗戈罗。”
听到此处,我心中小小的地震了一下——想不到这一家人居然有这么多故事。
大爷家边上的香蕉树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爷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然后对着老师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老师对我说:“我爷爷等下还有几个客人。他是一个很有名的草药医生,很多人找他看病,他从来不收钱。他很想带你到山里头去看一看草药,山里头还有一个曾经住过狮子的山洞。赶紧出发吧”。
“好!”我回答道。
于是大爷回家拿了两把大砍刀,给了我一把,然后他自己留了一把,带着我和我的老师朝山上走去。后来又跟上来两个身高到我腰部的小男孩,也小跑着跟着我们上了山。
大爷给我展示的草药
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几乎每走几步,大爷就会停下来,矫捷的弯下身子,摘下地上的草药,然后告诉我这是什么,然后兴奋地喊我拍照。对植物学缺少了些天赋的我,并看不出他们的区别,只能呆呆的听着,然后发挥一下我这些年练就出来的,混合多种语言的速记的本事。没准我的这些笔记某一天,就会成为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几乎每走几步,大爷就会停下来,矫捷的弯下身子,摘下地上的草药,然后告诉我这是什么,然后兴奋地喊我拍照。对植物学缺少了些天赋的我,并看不出他们的区别,只能呆呆的听着,然后发挥一下我这些年练就出来的,混合多种语言的速记的本事。没准我的这些笔记某一天,就会成为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用中文,英文和斯瓦西里语所做的笔记
几乎每一种植物都有一个M打头的,很具有班图语系特色的名字,而且功能几乎不是治疗性功能不良,就是治疗拉肚子。大概是刚刚听了大爷儿子身上发生的鬼故事,我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一种可以驱邪的草药了。但是大爷说,只能治疗一般的鬼上身,比如口吐白沫,语无伦次。对于他儿子这种用鬼@害人的做法,他也是无能为力。
据说能治疗“鬼上身”的草药
渐渐的,我们是真正的进入了非洲的原始森林里头。路越来越窄,阳光越来越暗,我们也被各种不知名的植物所包围。老大爷说,“从他第一天来到这里开始,他几乎每一天都会走这条路,上山采药。”他一边说着,一边光着脚,如履平地的向前走着,见到拦路的树枝,便抽出自己的砍刀,三下五除二的把树枝砍断,仍在一边。丝毫看不出他已经有90多岁了。
而同样作为拿着看到的我,我的那把砍刀就只剩下拐杖的作用了——还有点短。有时候到了比较险的坡,只能把砍刀递给一起上山的两个穿着鞋的小孩,然后像一只爬行动物一样的向前挪动。有时候,看着两个小孩的搀扶才能继续前行——大概是提前享受了一把作为一位90多岁的老人的感觉。
上山的路
终于,在经过一段急下坡,又勉强的几乎是跪着爬上了一段坡后,我们终于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我和老大爷合影的那个地方——狮子洞。
老大爷让我们先站在距离狮子洞大约5米的地方,自己走了过去,用刀砍断了洞门口的树枝。然后低下头,默默地对着山洞说了1分钟,拜了两拜,才示意我们和他一起进去。
“您刚才是在做什么?”我问道。
老大爷用手擦了擦地上的石头,示意我坐在他边上,然后告诉我说,“人死了之后,只是肉体死了。灵魂还在。灵魂会来到森林里。这个山洞是很神圣的山洞。会有祖先在这里面休息。所以我刚才,先给他们打个招呼,说声对不起打扰了。才让你们进来的”他指了指四周,接着说,“这个山洞可不是一般的山洞。我1959年来这里的时候,山洞里还住着豹子和狮子呢。后来由于来到这的人越来越多,狮子和豹子都害怕了,大概在1968年的时候,他们就都搬迁到现在的米库米国家公园去了。于是我们就来到这里进行我们的传统仪式。那时候耶&稣基&督还没有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就被一只羊上山,然后到这个山洞里,宰羊,放血,然后把肉放到这里,并且向我们的祖先祈祷。几乎是祈祷任何事情。非常灵验。后来耶¥稣基¥督来了,我们就开始去教堂祈祷了。”
在狮子洞和搀扶着我上山的两位小孩的合影
“那你们以前的传统仪式,祈祷的都能成功吗?如果不成功怎么办?”我很好奇,便打断了大爷的话。
“一般都很灵验的。当然,也有不灵验的时候。那是因为撒旦,是撒旦在捣鬼。”老大爷看着地面,想了想,然后狠狠的说道。
“好像撒旦是基%督教的恶魔啊”我很疑惑,“耶!稣@基&督来之前,你们也有撒旦吗?”
“是的,有。耶#稣基¥督来之前,我们也有上帝,也有撒旦。”老大爷平静的回答。
“但是撒旦这个名字应该来自《圣%经》吧?”我更疑惑了。
“嗯……”老大爷沉思了几秒钟,说道,“我们也有撒旦。”
“那后来呢,你刚才说,后来有了耶&稣基*督,你们就不杀羊了?”我放弃了前一个问题,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是的。我们都去教会祈祷了。”老大爷回答。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背着羊,到这里献祭,太麻烦了。现在去教会比较方便,不用杀羊,费用也便宜。效果一样。”老大爷微笑着说。
“但是你以前不是向祖先祈祷吗?”我更加疑惑了。
“是的”老大爷说,“但是都是上帝。在教会祈祷也是祈祷上帝,向祖先祈祷,向大山祈祷,都是向上帝祈祷。只不过方式不一样罢了。耶¥稣&基&督来之前,我们的祖先死了,也会进入天堂的,不过是来到森林里。现在呢,耶*稣基%督来了,人死了还会来到森林里。我也会。所以在这个山洞里,要保持安静,要尊重那些祖先的灵魂。”
说罢,老大爷开始笑了,露出了自己已经发黄的牙齿。
村庄里的简陋教会
“但是,那些灵魂会有人能看到吗?”我对人的精神世界和内心信仰真的很感兴趣。于是接着问着这个虚无缥缈的话题。
“是的。每个村庄一般都有人会帮助你看见。有时候你自己也能看见。撒旦有时候也可以让你看见。如果你有段时间发现自己做什么都不成功,就说明撒旦诅咒了你。你也可以找这个人帮忙。”
“是Mganga(巫医)吗?”我问道。
“对。如果鬼喜欢你,会给你特殊的能力,去治愈别人的。”老大爷说道,“mganga一般都是家族式的,一代传一代。”
“那人死后去哪里了呢?会不会灵魂转世呢?”我接着问。
“会的。我们相信,人死后,他具有的特殊能力,就会传给家里一个新出生的孩子。从而保存下这个能力。我相信,我使用草药的能力就是来自祖先。”老大爷斩钉截铁的说道。
言罢,老大爷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说自己得回去了。一边走一边说吧。因为他还约了几个病人。
在回去的路上,他依然不断地给我介绍草药,草药的疗效依然是主要治疗肚子疼和性功能缺陷。有时候还会捡起地上的石头,看看是不是矿石。遇到矿石了,就会拿起刀,把包含有矿石的部分敲下来。我们还谈了谈在过节时候的饮食。他告诉我说,有一种高粱酒,叫做Mtama,对他们的节日非常重要。老人喝了,会特别开心。人开心了,鬼神也就开心了。
大爷自己收集的矿石
来回接近2个小时,我们终于平安的回到了村庄。离分别的时候,大爷握着我的手,然后突然突然地回过头去,远远地眺望着远处的山峰,语气平缓的告诉我:“60年前,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为了寻找水源,我一个人爬到了山顶上。在山顶有一个湖,湖里有一个水怪,长得像一条巨大的蛇。这个水怪保护着这个湖不泛滥,也保护着整个莫罗戈罗。如果有一天,这个水怪死了,山上的湖就会泛滥,整个莫罗戈罗市就会成为一片汪洋。下回有机会再带你去吧。”话音未落,他就匆匆的去见来找他帮忙的病人了,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般的若有所思。
大爷说有湖怪的山峰
于是我和老师接着下山,走在回归“现代社会”的路上,似乎也是各自的若有所思。
每一群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成百上千年的与自然不断磨合,发展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与自然相处的范式。有时候,我们自诩于是来自文明社会,要来到非洲去“帮助他们”,去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标准和科学去否定他们的经验实践。熟不知,或许我们正在为了自己的坚持,而在毁灭很可能在未来会帮助到人类的,原本属于人类文化多样性的财富。
每一群人也都有自己独特的信仰,只要能够自圆其说,解决人们对于生活艰辛的无助,满足人们对于彼岸世界的追求就可以。在很多非洲人的身上,我们是最可以看到他们信仰体系在变化中的矛盾。一方面,很多人都非常真诚的表示自己是虔诚的基督徒。而另一方面,正宗的基督教里的很多禁忌,比如崇拜其他的偶像,灵魂转世,崇拜祖先等习俗,却依然停留在他们的脑海里和信仰里。他们接受了基督教,将自己可能解释力并不够完整的传统信仰,用基督教来完善;同时,也将自己的信仰融合到基督教之中,他们相信不同的崇拜方式都是在崇拜同一个上帝,倒是颇有一些巴哈伊教的影子。信仰,在传统意义上,往往具有排他性,甚至是暴力性的排他性。和很多社会问题一样,在宗教信仰上,人们也喜欢一种绝对化的“是”与“不是”。然而,虽然同样是基督教,但已经早早的,在精神世界里出现了巨大的差异了。不过,无论是宗教信仰还是其他的精神寄托,有一点应当是共性的,即,信仰与寄托的载体,一定要是要留给人一定的虚幻的想象空间的。否则,如果这个载体过于的具有现世性甚至可听可看可感知,是十分容易让人失望的。曾经有多少人,会去羡慕查尔斯王子与戴安娜王妃的爱情,可又有谁曾想到,王子和王妃,居然会离婚。而戴安娜王妃居然会香消玉殒在浪漫之都巴黎。于是多少人,又只能说,自己不相信爱情。
有时候,这世界可能也是一个最淘气的小姑娘,就是就是爱和人开一个玩笑吧——给人以艰辛,却又在品味中充满着趣味。或许神真的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给了不同人不同的启示,从而带来了这个世界的相同与不同。
无处不在的耶和华见证人的传教士们
走着走着,我的老师突然打破了我的沉思——在一个岔路口,他停住了脚步,然后微微地向我侧过身子,一脸神秘兮兮的说,要带我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什么地方?”我茫然而又期待的问道。
“跟我来!是生产一种食品的地方。”说罢,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左手。顺着那个方向走了没几步,我看到了几栋红砖砌成的的房子。顺着斜坡下去,我终于见到了他所说的食物——土。
在制作过程中的“食用土”
斯瓦西里语地区的“吃土文化”可以说在“异食癖”的故事里是相当著名的了。他们为什么要吃土,又是怎样吃土的呢?这就是下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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