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港街头找咖啡馆

文摘   2024-09-11 12:56   中国香港  

确切地说,是我在中环街头找咖啡馆,不是星巴克那种常见的咖啡馆,而是个性化小咖啡馆,座位不超十个,人不过三五位,有人气又幽静。


香港真不大,这几天把中环主要街道转得七七八八了,今天上街竟然几次有“这地方我来过”的熟悉感。


一早十点出门。旅馆在半山,沿些利街、阁麟街有“中环半山扶手电梯”,是单行电梯。第一次坐电梯上山时就在感慨下山将会不易,甚至于为香港不会下雪而庆幸,下雪天没有下行电梯会摔出多少骨折病人。然而今天发现原来上午时段电梯是下行的。


这么早出门是为了去喝粥,香港必吃榜里的生记粥品专家(毕街店)。



店铺很好找,只是上上下下费了些膝盖,店里正忙活着的是两个年轻女人,个子都不高,用广东话问我,见我不懂,随即改成了普通话。我点了鲮鱼丸和鱼腩双拼粥,香煎鱼饼。


店里有了几桌客人,我努力分辨着,大多是当地人。和我拼桌的男人想必是游客,肩上斜背着腰包,戴着棒球帽,他点的粥和油条上桌了,我想起刚才看到了油条的另一个名字,油炸鬼。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我更确定他是游客了,他喝了一口粥,被烫得直吸溜。


很快我的粥和鱼饼也上来了,配上小菜,不多但很合胃口的样子。



喝粥有两大流派。一派喝粥把一切配粥之物尽数倾入粥中,大力搅拌,要搅到分不出彼此之时,方能停手,这时粥已经改变了模样,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这样的粥,其它的都不能称之为粥了。另一派则是尽量保持粥的本来面目,配菜轻放粥面,一口连粥吃掉,或者干脆直接送入口中,再喝一口粥,让它们在口中相见。吃到最后,粥依然清清白白,纯洁如初。


现在这张桌上偏巧坐着这两大流派的高手。拼桌男人习惯地卖力搅拌着粥,我余光一瞥,粥早已变了颜色,赶紧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向粥,还好,它还是初始的样子。


《幸得诸君慰平生》是这次香港行读物,里面有很多关于美食的描写,想起汪曾祺,也是个美食家,把各种美食写得极尽温情,那么我也试试?


煎鱼饼,得趁热吃,外焦里嫩,软糯Q弹,鱼肉打成胶质,里面的香菜恰到好处,中和了过多的鱼肉味道。


双拼粥要配着小菜一起吃,是切得细细的姜丝葱丝,奇怪的是姜味葱味都不冲。粥里的鱼腩不错,主打一个新鲜,鲮鱼丸就没啥特色了,被炸鱼饼比了下去,倒是丸子里的某种调味,有柑橘类的芬芳清新,可惜鱼丸里常能吃出剁碎的鱼刺,影响口感。


总之,和澳门吃的那家街头的米其林三星——六记粥铺相比,还是有提高空间的。


澳门六记粥铺的炸鸳鸯(米通鲮鱼球+炸云吞)和水蟹粥

为了这餐饭我特意跑去提了港币出来,因为商家在app里明确表示只收现金。双拼粥68元,炸鱼饼22元,一共90元,付出100港币,找回一张符合热带地区审美的粉红票子,10港币。


付了粥钱,决定沿街走走,导航显示前面是“林荫路段”,笑话,中环会有林荫路?楼荫而已。


11点,在车流滚滚的街区找个性咖啡馆的确不易,却不停地看到pub、bar、club,而且都开着门,有客人店内小酌。


街头urban decay的角落,表明了城市的年龄。


11点50,皇后大道东。看到这块路牌感触良多。“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皇后大道东上为何无皇宫,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涌。”


你听过罗大佑的《皇后大道东》吗?皇后大道中的人民,依然如潮涌。


12点,我已经走了六千步,沿途看到花摊上的招牌:绿色生活是翅膀。有创意的广告词,结果细看却是,绿色生活是趋势,流俗了。


12点05,路过一家瓷器铺子,惊异地发现里面的东西竟然这么...这么土,如果这些东西出现在父母家里,我一定会把它们扔进垃圾箱,现在它们出现在橱窗里,让我感受到了香港的另一面。


12点20,在一个僻静街角找到了这家咖啡馆,昨天层经过一次,在心里种了草,就是这么小众。很高兴今天终于有机会进来坐坐了。


咖啡馆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两个老外,啪啪地在电脑上敲着。老规矩,我点了卡布奇诺,热的,45港币,可以扫微信,汇率是0.914。

我寻了靠墙的一张桌子,Bouble Black,屋里的装饰果真都是黑色的,我抬头看向柜台后的服务员也都是一身黑色衣服。

一会儿进来一个一身白的女人,白色露肚装和一条白长裤,婀婀娜娜地坐在窗前,嘴里脆生生地吐着粤语,点了咖啡,一个矮个子美女。

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一身白的女人,白短袖和白短裤,也是一个矮个子美女。黑白配,Double Black吸引白色的女人。


外面的世界
闲聊中故事里流转着的非洲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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