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腾云/ 难忘的知青岁月(下)

文摘   2024-09-03 11:50   云南  



作者简介

关腾云,成都市八里庄中学初六八级学生,1969年8月下乡到旺苍县东凡区茶园公社茶园大队当知青。回城后供职成都铁路局,当过铁路养路工,后从事铁路管理工作,任主任、科长。中国互联网文学联盟特约作家、《芙蓉国文汇》签约作家、网络诗人。《中华文学》二0一五年全国诗歌大赛作品入围奖、第三届《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大赛二等奖、在感动中国“颂歌祖国.百年经典2020原创词曲作品网络大赛”中,获歌词组铜奖。诗歌散文作品千余首(篇)散见国内纸质刊物及网络微刊。著有诗集《踏歌行》(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


关腾云/ 难忘的知青岁月(下)


九.知青回家过年

1970年春节是从农村回家过的,下乡已快半年时间,确实很想家,想家里的亲人。由于家里经济情况也不是很好,回家需要路费,所以三哥也就留在了农村过春节,让我回家过春节。

那一天,要回家的知青们一夜未眠,早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心情很激动,欣喜若狂,归心似箭。那时旺苍县公路只能通到东凡区上,从生产队到东凡区没有公路只能步行,到成都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其交通很不方便。从东凡区发往旺苍县城每天只有中午一班客车,回成都必须到了旺苍县城后中转,再乘坐汽车到广旺铁路支线上的白水火车站才有火车,随后从白水火车站乘坐火车或者汽车才能到广元火车站,再从广元乘坐到成都的火车,可谓是一路风尘仆仆颠簸曲折。

回家过年的知青们一大清早就从生产队出发,急匆匆走了十几里山路,赶到东凡区已是十点钟左右,因为那时长途汽车票也是很紧俏的,去晚了就买不到当天的车票。我们一行人买好去旺苍县城的汽车票,等待班车的到来,随后一路颠簸来到旺苍县城,顾不上疲惫倦怠继续赶路,车到广旺支线上的白水火车站已是掌灯时分。

白水火车站是广旺铁路支线上一个非常小的火车站,只因这里盛产煤炭,是广旺矿务局的煤炭集散地,所以车站的主要功能就是运输当地的煤炭。当我们来到白水火车站,车站及附近旅店餐馆都已关门打烊,食宿都找不到地方。

那时的白水火车站很小,候车室里非常简陋,连座凳都没有一个,只好忍着寒冷和饥饿在火车站候车室的地上歇息,因为山区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就这样也比在外面露天坝子强,总还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那时人年轻也不知道什么是苦和累,一天的旅途劳顿倒在地上就睡着了,夜里有车站工作人员前来候车室巡查,发现我们睡在候车室,本以为是流浪人员,询问是知青后也就没有过多的计较。

腊月天里,山区的夜晚天寒地冻,寒气逼人,睡在候车室冰冷的地上,半夜被冻醒过来,又冷又饿,饥寒交迫,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从火车站候车室走出,看见车站外有很多的拉煤汽车停放在哪里,本想悄悄搭乘去广元火车站,可刚刚爬上拉煤车就被煤车司机发现给撵下车来,左寻右找说好话,最后有一个好心的拉煤车司机答应搭乘我们到广元火车站。

爬上拉煤的汽车,心里可高兴了,蜷缩在煤车上,忍受着饥饿和冬天的刺骨寒风,车到广元火车站满头满脸都是煤灰,顾不得打理身上的清洁卫生,急忙到火车站售票窗口购买当天回成都最近点的车票。

记得那天火车晚点到达广元火车站,车站上人头攒动,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厢里过道上人挨人非常拥挤,只好在车厢连接处席地而坐,虽然没有座位,但车上暖和多了。列车行驶在川北山区的崇山峻岭中,沿途车过之处,只见车窗外银装素裹,铁路两旁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清晨时分,正值太阳升起,金色的霞光映照着山顶的皑皑白雪,明晃晃的十分耀眼壮观。当然回家的心情是很激动美好的。

十.赶场

在山区,乡村赶场天是有时间规定的,东凡区的赶场天是每月逢五赶场。每到逢场天,十里八乡的百姓都来到这里,东凡区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流挤满并不宽阔的街道,许多老乡把农副产品摆在道路两旁,出售着如:瓜果、蔬菜、禽蛋、叶子烟等。在当地赶场也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对于交通信息闭塞的乡村百姓来说,赶场是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多得的社交活动。

在这里,他们可以与亲朋好友会面相聚,因为当地十里八乡的百姓很多都是亲串亲,一门祠堂都是本家,好多都是往上数几代人的远亲。在赶场天的日子里见面,难得有机会摆一下龙门阵,互相问个好,桑麻豆稼家长里短,相互倾吐着心中的思念之情,交流着思想情感,分享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青石板路铺就的街道,两旁都是上门板的店铺,油漆斑驳陆离,看着很老旧,显得很有沧桑感。随着时间推移店铺的门板也都已经卸下打开,店铺里出售着日用百货和锄头扁担蓑衣等农具,在那统购统销的年代里,许多商品是不能交易的,都是需要有票证才能购买。所以,市场上还是以出售农副产品为主,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买卖交易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一瞬间就让人感受到了乡村赶场的浓郁生活气息。

但也有很多是在隐蔽的街道边的角落里,在暗地里买卖着统购统销的物资,如肉油、粮票布票等,一般的来讲没有人管理,如果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有关部门和人员没收并给予处罚,轻者没收罚款,重者要拘留办学习班写检查洗脑。但更多的老乡是按需求买一点盐巴和用于夜晚点灯照亮的煤油,维持着一种极简的生活。

每逢赶场天知青很多,东凡区各个公社的很多知青都在这里聚会,好久没见面的知青们见面后感觉分外亲切,聚集在一起相互打听各方面的消息,主要是在生产队的劳动生活情况和各自家里的情况。中午时分,肚腹空空也,也就在小饭店里花五角钱吃上一顿中午饭,至今我还记得,半斤米饭一角钱,米饭是需要有半斤粮票的,一份回锅肉三角五分钱,一碗豆花五分钱,在那个年代,能下馆子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等到吃饱饭闲暇无事,人的身心也彻底得到放松,有的知青就坐在东河岸边大树下闲聊,河风拂面而来好不快活。冲着壳子摆着悬龙门阵,聊着天南海北的话题,感觉是非常的舒坦惬意,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特别是在夏天,每当日头西下,黄昏后的夕阳悄然无声的从大山身后没去,暑气渐消,赶场的人们也就默默散去,热闹的集市又回到了平日的宁静。

这时沿着东河岸边弯曲的小路上,行走着三三两两赶场归来的人们。有的知青边走边唱起了歌儿,歌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显得有点迷离凄凉。

十一.送公粮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农村生产队每年都要上交公粮。上交公粮是一项政治任务,不管当年收成怎样,都要毫无任何条件的去完成。公粮必须得交细粮,生产队仅有不多的稻田产的稻谷都是要拿出来交公粮的,只有剩余极少数量稻谷分给社员。从收割打场晒干去除杂质,确保稻谷质量,饱满的稻谷颗粒归仓。生产队交公粮一般都是选择在赶场天,难得有时间让社员们乘赶场天到东凡区上溜达一圈。

生产队交公粮的那一天,全队男女老少齐上阵,按每背一斤公粮记一分工计算。由于交公粮必须背到东凡区上的粮站,路途遥远,要走十几里的山路,一般的壮劳力也就背个百十斤。

生产队有一个叫杜开勇的社员,力大如牛可以背近二百斤。在山区农村背东西走远路必须使用喇叭口背篓、蓑衣背心、打杵子,这几样工具是少不了的,这样背东西走远路才能不磨肩背,背累了可以用打杵子随时放在背篓下杵立歇息。

壮劳力背一百斤左右,我人瘦力单只背得起六七十斤。从生产队的粮食保管库房到凉风垭口大柏树下是一段较为平坦的道路,背东西走路也就相对容易些,从凉风垭口到东河岸边的穿心店的路程最难走。沿着山路曲曲弯弯来到凉风垭口,在凉风垭口大柏树下打个杵歇上一气。这棵大柏树据当地老乡们说有好几百年历史,粗壮的树干三四个人围拢不过来,高高的大柏树伸出巨大的绿伞,遮挡着半边崖璧,虬枝挺拔,为人们撒下一片绿荫。

大柏树下习习凉风扑面,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从凉风垭口大柏树下到山下东河过河的跳蹬旁,一直都是蜿蜒陡峭的山路,常言道:上坡腿短,下坡腿闪,走平路倒好,两个✘✘打脚杆。

背着公粮在下山的路上走不了多少路,脚就开始不听使唤,下山的台阶也变得更加陡峭不堪,两只脚杆颤抖,人身体的平衡力也在减弱,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摔在地上一样,只好拼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脚步一步一步的往下挪,瞬间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太阳穴涌出,浸湿了头发,湿透了整个发际,湿透了衣衫,也顺着脸上流下,流到了眼睛里有着刺痛的感觉,还未来得及擦拭,又有新汗水渗出,让人感觉大汗淋漓有点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用尽吃奶的劲,来到山下东河过河跳蹬旁,平常一跃而过的跳蹬仿佛也变得距离宽阔了,站在跳蹬上好似迈不开腿,小心翼翼的越过跳蹬来到河对岸,整个身体感到无比的疲惫不堪。

已过河的社员都在河边穿心店旁歇息,待送公粮的人员都过河后,随着一声吆喝声,送公粮的队伍浩浩荡荡启程继续前进。当然沿着河岸边行走,不需要爬坡上坎,自然也就省力多了,河风拂面一阵清凉,人也感觉舒坦多了,自然而然精气神也来了,脚下的步伐也就轻快了。

有的社员唱起了山歌相互戏谑,“我前面走啊你后面跟,好像爷爷引孙孙”,“你前面走啊我后面跟,好像两口子在回门”……,质朴无华的民风让人感觉纯净无暇,用今天的话来说,绝对的原生态,返璞归真。

送公粮的人们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来到东凡区粮站已经快是正午时分,在有关人员办完过秤等交接手续后,人们也就自然散去,送公粮的活路也就结束了。

十二.知青招工回城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乡也已两年多了,在这期间的许多酸甜苦辣无以言表。据说中央召开专门会议有红头文件,对部分知青进行招工回城,知青招工回城的消息自然很快在知青群体里传开了。知青们开始要回城参加工作了,这时每到乡下赶场天,在东凡区的街头上,知青们成群结队交头接耳,谈论的都是知青回城的事情。

很快有些城里工厂的招工组也到农村来招工了,最先是成都制药一厂的招工组来到旺苍县东凡区招工,紧接着就有第一批知青开始回城参加工作。随着知青招工的进一步深入,在招工中也就有了普招和内招的区分,普招就是由知青所在城市的工矿企业来农村对知青大面积的选拔招工,但普招的名额是有限的,分散到知青中人数就显得少了。

内招就是在城里的由父母或兄弟姐妹单位定向招收知青。看见邻队的知青回城,知青们的心里都是痒痒的,希望着有一天这样的好事情能落在自己的头上,心中的期盼和等待着好运的到来。

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是不会落在每一个人头上的,由于知青回城参加工作需要生产队贫下中农推荐,所以没有回城的知青们窜队的相对少了,赶场的少了,出工的多了。大家都希望在农村能有一个好的映像,好好的表现自己。当然有家庭背景有门道的自然也开始寻找关系,让自己的子女早点回城。我们生产队在第一批的招工中一个人也没有走成,大家心中都十分郁闷,心里又感到十分彷徨。

随着招工的进一步深入,由父母所在单位招工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三哥和马宝祥也就在成都机车厂的内招中回城了,生产队五个知青也就只有三个了。虽然没有回城,但日子总还要继续过,一切都还是按部就班,每天出工挣工分,其实从那时开始真正意义上对我来说,才从内心深处深刻的感受到人生的艰辛不易。

在那个年代里,能有一份工作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也是每个下乡知青梦寐以求的,谁也不愿意在农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背太阳过山,只盼着能早日离开农村。

招工的消息又在不断传来,普招的内招的都有,成都无缝钢管厂,成都大邑䢺江矿区等工矿企业也都到东凡区茶园公社招工,但满怀着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只好静下心来耐心等待,拿知青自我宽慰的话来说“久等必有一禅”。

终于在1971年11月份的时候,成都铁路局来到旺苍县招工,这一次居然我们生产队三个人都被贫下中农推荐了,随后来到旺苍县医院进行体检,当时的心情可高兴了。

体检完毕后,突然成都铁路局招工组的师傅来到医院找我,说刚才发现我的招工推荐表上公社没有盖章,如果要参加这次招工,就必须回公社补盖公章,并且要在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招工组离开旺苍县城之前送到,否则这次招工就只有放弃,如此节外生枝的事情实在令人无语。

那时从旺苍县城到东凡区每天只有一班长途汽车,想要坐车回去肯定无望。从县城到公社有近百里的路程,沿途都是山路,步行要十个小时以上。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半点犹豫,我立刻决定步行回去,招工组的师傅看着天已快黑了,就把他们自己的手电筒借给我,并嘱咐我一路上要注意安全。我立马就出发,沿着公路出县城,行走在山间公路上。

山区的冬天,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公路的一边是崇山峻岭,一边是滔滔的东河水,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寒噤。公路上没有一个人影,耳边松风林涛,脚下东河水哗哗作响,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借助手电筒的微弱灯光前行。

公路上汽车也很少,有时看见前面或后面的来车,在汽车的灯光下迅跑几步,一路坎坎坷坷跌跌撞撞的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来到了公路的三岔路口,忽然迷路了,一条路是去旺苍县嘉川区的路,一条路是去东凡区的路,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而且深更半夜四周没有一个人,如果走错了,前功尽弃。我只好在路口徘徊等待,希望有人出现。

正在心急如焚之时,忽然听得远处传来有人说话声,稍等片刻,原来是几个山民正在走夜路赶路,我急忙上前问路,那几个山民见我是知青,说他们也是去东凡区的,顿时我的心里一下就放松了许多。我和山民们一起赶路,人多在一起,一路上有说有笑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来到了东凡区上。此时,天上星光暗淡,月亮还在山上。

在东凡区上和几个山民分手后,我急忙走在回生产队的路上,一路风尘又累又饥又渴,好不容易来到生产队知青住所,根本顾不上烧火做饭,稍作休息片刻,喝了一瓢水缸里的水,吃了两根生红苕,又不敢睡觉,生怕睡着了耽误时间,坐在屋里等待天亮,急匆匆的上山来到公社办公室,找到有关人员在招工推荐表上盖了公章后,连知青住所都没有回,直接一路狂奔来到东凡区长途汽车站,购买了去旺苍县城的班车票,直到上了去县城的班车,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当我出现在招工组师傅面前的时候,他们都不敢相信我走了一夜,走了近百多里的山路,居然把招工推荐表给盖了章,并且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本来我们都应该顺理成章的招工回城参加工作,但是只有我和张基栗(张夫子)收到了招工录取通知书,不知什么原因李甘地没有收到招工录取通知书,实际上李甘地在农村的表现是很不错的,吃苦耐劳,田间地头干活都是一把好手,连生产队社员都要赞扬。当时得知消息后,感觉百思不解很郁闷。

张基栗分配在了成都铁路局成都东站当装卸工。张基栗非常喜欢画画,在学生时代,成都市八里庄中学校大门口悬挂的《毛主席去安源》的油画就出自他的手笔,其画工模仿的惟妙惟肖,得到了学校师生的赞扬好评,在当时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回城参加工作后,经过他自身的不断努力,在成都火车北站从事绘画工作,担任美术广告部负责人,并任成都画院画师,中国指墨理论研究院副院长,成为四川著名的书画家,其作品在业内广为流传,以画幅平尺论价拍卖。巴蜀著名作家、诗人、文艺评论家、记者田诗范先生曾对张基栗进行过专访,并著文《荐访四川著名书画家张基栗先生》,对他的书画作品给予高度评价,那是后话。

由于当年从农村招工与张夫子一别,参加工作后我在大凉山里当养路工,一直也就和张夫子没有联系,前两年从其他知青那里得知张基栗因病去世的消息,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心里无形中平添了一缕感伤,毕竟我们在当知青两年多的艰难岁月里,朝夕相处,同甘共苦,一口锅里打米舀饭吃。斯人已去,情思犹在,但愿张夫子一路走好,在天堂里快快乐乐没有烦恼。

在招工过程中,不知是什么原因,而我却分配在了成都铁路局西昌铁路分局西昌工务大修队当养路工,工作地点在大凉山,单位是重体力劳动的施工流动单位,用当时知青戏谑的话来说,叫“撇火药,把成都户口都耍脱”,因为要去外地工作,这是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事情,实属无奈只好远走他乡,并开始了我颠沛流离浪迹天涯的生活。

总的来讲当年知青能从农村参加工作,就是很幸运的事情,有一份固定工作就算是有口饭吃了,怎么敢挑肥拣瘦,有非分之想,也许人生的命运安排就是这样。

李甘地一个人留在了农村,孤苦伶仃,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可想当时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李甘地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和奋力拼搏,终于由贫下中农推荐上了华西医科大学。

在大学期间通过自身努力考上了华西医大的研究生,并留学联邦德国基尔医科大学学习,获得联邦德国医学博士学位,学成回国后曾任四川大学华西医学院副院长,并兼任华西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博士生和硕士生导师,四川省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在医学学术上造诣颇深,曾主编全国统编的八年制和七年制《病理学》教科书,全国研究生《病理学》统一教材由他主持编制,他领导的华西医学院附属医院团队的有关学科在全国名列前茅,成为全国医学界不可多得的著名学者专家知名人士,也是一代知青中的翘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的知青生活也就画上了句号,落下了帷幕。

十三.知青!一代人的名字

历史就像是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每一个画面都承载着深刻的内涵和故事。那是每个知青人生中一段艰苦卓绝风雨兼程的历程,那是每个知青心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烙印,那是时代洪流中一道独特靓丽的风景线。

当年,成千上万的知青怀抱着理想与激情,义无反顾地投身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农村大课堂里,品尝了着人生的酸甜苦辣,走过了那段艰难困苦的道路,度过了那段苦乐青涩的年华和难忘的岁月。

如今,曾经的知青岁月已成为往事,然而那段热血沸腾的日子却永远留在了心底。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全国上下几乎每个家庭都有知青,当年下乡的知青以其坚强乐观的精神,坚韧不拔的毅力,度过了在农村的艰苦生活。绝大多数知青在1978年以后按照国家规定政策,陆续离开农村,回到城里参加工作。有的在国企或事业单位,有的在上学,但更多的是在街道和集体企业单位工作,不同的命运走向不同的未来。

但是也有极少数知青因为各种原因,无缘于以后的回城,在农村结婚安家落户,把根永远留在了那片广阔天地。

回首往事,不禁感慨万千。一代知青从城市的繁华到乡村的宁静,经历了人生的潮起潮落,把青春献给了农村,把希望留在了田间地头,知青就是一种时代的印记,一段岁月的回忆。

时光荏苒,岁月无痕。转眼间,当年的知青已是白发皓首,从翩翩青春少年到如今的沧桑老者,许多人都已步入古稀之年,他们走过了风雨兼程的半个多世纪。知青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殊群体,在那个轰轰烈烈的火红年代里,就像天空飘浮的一朵朵云彩,随风悄然逝去,又像莽莽林海中的一片片绿叶,融入了青山依旧的鲜活嫩绿。

人们常说青春无悔,逝去的青春永远不会再来,那是每个知青人生的留白。如今的他们卸下了身上背负的行囊,褪去了青春的光环,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社会边缘化的路上渐远渐去,在历史的长河中随波逐浪,留下的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有的只是记忆中的难忘的知青岁月。

难忘的知青岁月,你是一部永恒的书籍,每一页都记录着知青岁月的潮起潮落。当你翻过青春年华的如歌岁月,翻过往事不堪回首的惆怅蹉跎,翻过精彩夺目的似水流年,翻过留白淡出的尾声,在初心不改的人生路上悄悄落下帷幕。

难忘的知青岁月,犹如一颗颗灿烂的星辰,点缀着共和国繁星璀璨的星空,那是用勤劳双手和青春年华涂抹的斑斓色彩。

难忘的知青岁月,承载着你我的青春和梦想,用人生理想谱写了一曲慷慨激昂的青春壮歌!

难忘的知青岁月,你是我生命中一曲唱响的动人歌谣,你是我心中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火!

知青!伟大的一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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