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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忠,成都7中高74届学生。1978年从部队退伍在省水利水电设计院从事宣传工作。1995年调到四川出版集团读者报社工作,任新闻部主任,副高编辑职称。媒体工作期间,曾连续多年被成都市委宣传部聘为新闻阅评员。曾借调于成都税务报(成都税务杂志)工作多年。现已退休。
马 忠/成渝男女的“性情之别”
成都与重庆在没分家之前,同为四川最重要的两大城市。
(薄雾中的重庆)
(幽静恬适的成都杜甫草堂)
曾红极一时的四川全兴足球队场上主力阵容,就是成都球员刘斌、李庆、邹侑根,和重庆球员马明宇、姚夏、彭晓方两地球员的组合,再加上自贡的魏群、贵州的黎兵和巴西的马麦罗、法比亚奴,乃构成了中国足球甲A联赛的一方霸主!
之于我个人而言,成都和重庆也算是融合于一身。
在成都同学面前,我常自称是“重庆崽儿”——我2岁时随父母到重庆居住,17岁那年因父亲工作调动才离开重庆。我18岁成人之前的时光几乎都在重庆度过,自称“重庆崽儿”名正言顺。
(儿时曾居住的地方)
在重庆发小看来,我早已不属于重庆人的范畴——从重庆迁居成都已半个世纪,我结婚安家、生活工作、一直到退休再没离开过成都,说是“成都市民”名副其实。
父亲是职业军人,军人的特点就是走南闯北,四海为家。因此,对“籍贯”这个问题我总是一头雾水——父亲是辽宁人,母亲是湖南人,我出生在天津,2岁到重庆生活,17岁移居成都,籍贯究竟怎么算?
那年我参军入伍,填表时对籍贯不知所以。征兵干部提示我:籍贯嘛,一般是填父亲的老家。我说,父亲是辽宁人,可我没在辽宁待过哦。他犹疑了一下:要不你就填你的出生地吧。我说,我在天津出生后只待了几个月。他说,那你就填长期生活的重庆吧。见他都弄不“醒豁”,我索性在籍贯一栏填了:成都。
同学聚会,有成都“土著”同学笑我:亏你还是“市龄”已达半个世纪的成都人,成都话就从没说“称展”过。也有成都本地熟人调侃我:你的口音南腔北调,说成都话有重庆话的尾音;说普通话又有浓重的椒盐味儿。
对这些评说我只能认了。因为我的成长环境决定了:我的口音只能是南腔北调;我的习性或也只能是非驴非马。
做为一个“非土著”成都人,我当了17年“重庆崽儿”,又当了半个世纪“成都市民”,对成渝两地基本算“知根知底”了。但成渝两地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两地的经济对比,不是两地的城市风貌,也不是两地的火锅味道,而是成渝两地男女差异不小的区别。
或许,因成都地属川西平原,气候相对温润,即便酷夏高温也很少冒出37度(但疫情之后这两年的成都,夏季平均气温较往年提高了好几度)。一马平川的地理和温润宜人的气候,使成都男女性格中的“心平”、“气和”更普遍一些。
而重庆属于临山而造的“山城”,出门就要“呼而嘿呦”的爬坡上坎。而且,重庆气候非常之炎热,老早就进入了中国“四大火炉之一”的榜单。小时候家住重庆,我最怕的就是度夏。盛夏温度40度以上是小菜一碟。晚上睡觉席子摸上去都是烫的,母亲经常拿着大蒲扇,半夜起来不时为年幼的我们“送风驱热”。或许因了这样的地理、气候,重庆男女的性格比起成都男女,相对多了一些直爽、泼辣乃至火爆。
(重庆地标:解放碑街道)
我在重庆居住的那些年,正是10年“畸”情燃烧的岁月,实地见证了最为动乱的重庆。
性格刚猛、火爆(重庆方言叫:嘿猫煞)的重庆男人,让重庆武斗的烈度“冠绝全国”:武斗高峰时期,重庆望江机器厂、长江电工厂、江陵机器厂等军工企业的造反派,居然把装甲车、军用快艇、高射机枪之类的武器都搬出来了。
当时我们住家离重庆嘉陵江很近,经常在晚上看到“八一五”和“反到底”两派造反组织进行火力互射,伴随着两派高音喇叭的对骂,嘉陵江两岸枪声密集,夜空中弹光闪烁,那阵仗煞是热闹!
即便在武斗结束(文革还没结束)的较长一段时期,我依然不时看到重庆街头巷尾有中青年男子吵架,吵不了三句就会下战书:“崽儿,来锵手!(打架的意思)”于是双方均不甘示弱、拳脚相向,斗到酣畅处,还会顺手抢过街边卖菜摊贩的扁担或菜刀,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弄!那副凶猛劲头,直吓得街上妇女、孩子跟斗扑爬的四散而逃!
这种“不吵架,只锵手”,曾经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重庆屡见不鲜,现在肯定是属于罕见现象了。由此,让我近距离领教了重庆男人刚猛、火爆的群体性格。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随着父亲工作调动全家人移居成都后,我也多次遇到成都男人在街上闹架。但成都男人大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哪怕对方指头快戳到脑门心了,“口水战”也很少发展为“拳击战”。这一点,倒很像足球场上双方球员发生冲突时的情景:吐口水可以,骂脏话可以,甚至把两手背在身后,以胸相撞、以头相顶也可以,但决不会轻易出手。因为双方都清醒白醒:谁先动手谁遭红牌!
还让人想发笑的是,成都男人吵嘴骂架时,其语言的嘲讽、讥笑能力,和成都散打大师李伯清有得一比。
也因此,我发现成都男人在街上吵架,很容易引来一些路人在旁边喜笑颜开的“听欺头”,就好像在听德云社的街边相声。围观者往往只劝动手不劝动口,若看到互怼有升级为互殴的风险,马上就会有围观者高喊:算了,算了!好大点事嘛!(自然,与重庆男人当年喜欢动手PK一样,如今成都男人街头动嘴PK也难见到了)由此,也让我见识了成都男人沉稳、诙谐的群体性格。
由此看来,所谓“巴人崇武,蜀人崇文”不无道理。
不独重庆男人与成都男人性格差异较大,就连重庆女人和成都女人的群体性格也大不同。就好比成渝两地的火锅,闻着都是麻辣鲜香,看着都是沸腾着厚厚的红油,但细细一品尝,那味道着实区别不小。
悠闲、舒缓的生活节奏,让成都女人的性格委婉、秀气,就连说话口音都有点嗲兮兮的。至少,从表面上看,成都女人普遍比较温柔、绵软一些。
而常年出门就爬坡上坎、进行被动健身的重庆女人,身材普遍苗条姣好,但身材苗条姣好的后面,多是泼辣火爆的性格。加上重庆口音听上去又比较“刚”,语速较快的重庆女人甫一发声,就让人顿感有欠温柔。那不是省油的灯,是带刺的玫瑰!
(在重庆与儿时好友欢聚)
疫情之后与几位好友聚会。一位老家在重庆大渡口区、工作后已在成都生活多年的好友闲聊中说,重庆女人普遍属于“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赢小三,打得过流氓”的辣妹子。
好友说,我那个婆娘就是地道的重庆女人。结婚这些年我们吵架,这婆娘经常都是能动手决不费口,拳头一不留神就搁到我身上了。但我们打闹几下也就算了,彼此都不想多耽误时间,也不太往心里去。
好友接着评说,成都女人其实是外柔内不柔,和老公闹架,大多是唠唠叨叨的口水战、拐弯抹角的心理战,除非男人服软认输,否则不斗上几十个回合没完。
也难怪成都男人耙耳朵多,完全理解。那没完没了的“口水战”,机谋暗藏的“心理战”,哪个男人受得了哦,还不如早服软早清净算了!
成都男女性格温顺、包容,随性,更习惯节奏舒缓的生活;重庆男女性格直爽,做事风风火火,更擅长吃苦耐劳——这不只是我的看法,也得到不少外地人的认同。
多年前,报社做专题采访,我采访了多位在成都创业的浙江老板。他们告诉我,早年成都荷花池市场的搬运工(重庆人俗称“棒棒”),不少都是川东重庆那边人。
他们每天不辞劳苦,肩扛沉重的货物在市场内来来往往,而成都本地人好像不屑于做这种笨重活路。多位浙江老板不由而同的感叹:我们江浙人做生意敢为天下先,经营头脑也够用,但吃大苦耐大劳还是比不过重庆人。
我觉得,漫漫人生路有三句带“决定”的话不无道理——
性格决定命运,
细节决定成败,
态度决定一切。
每个城市的群体性格,都是地域环境的产物,都有着各自的特点和长处,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倘若成渝两地人群来个差异互补,比如重庆人的坚韧不拔,有助在艰难困苦时提供持续的动力;而成都人的随遇而安,有助在逆境中保持平和的心态,这样的有机融合和性格互补,岂非妙哉?!
(成都:岁月悠闲的茶馆)
(文中照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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