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免是中国最大的免税旅游零售商，市场份额约 86%。始于 1984 年的中国免税品公司，2004 年与中国国际旅行社重组为中国国旅集团。2011 年，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实施，中免开始运营离岛免税业务。2017 年后，中免通过收购扩大业务，获得多个重要机场的免税店经营权。财新称这使中免在行业中独占鳌头。2019 年，公司专注免税业务，2020 年更名为中免股份。2021 年，中免业绩爆发，股价大涨。
然而，根据中免集团的最新财报，今年前三个季度里，他们的营收和利润却都在下跌。36 氪指出，尽管中免在国内免税市场占据主导地位，而且旅游市场在逐渐复苏，但中免并没能凭借自己的优势，交出一份表现良好的成绩单。那么，中免的业绩为什么会下滑？他们的生意都遭遇了哪些挑战？
离岛免税是指旅客可以在离岛免税店或经批准的网络销售平台上购买免进口税的商品，并在机场、火车站、港口码头等指定区域提货离岛。2011 年，海南成为世界上第四个实施离岛免税政策的区域，中免集团是第一家试点企业。界面新闻指出，海南离岛免税业务一直是支撑中免盈利的重要力量。
2020 年 6 月，由于疫情导致境外消费回流，加上海南离岛旅客每年的免税购物额度从 3 万元提升到 10 万元，海南免税店的销售额迅速飙升。海关数据显示，2021 年海南的离岛免税购物金额同比增长 80%，创历史新高。当年，中免在海南的收入占总营收近 70%，离岛免税甚至超过机场免税渠道，成为中免最赚钱的业务板块。
不过，在出入境政策重新放开后，海南离岛免税购物陷入低迷。财新的报道显示，免税消费的主要商品价格较高，今年前八个月，海南离岛免税累计购物金额同比下滑 30%。与此同时，日元走低使得日本奢侈品价格更具吸引力，吸引了大批原本会去免税店购物的国内消费者。此外，科尔尼咨询指出，实际上去海南旅游的游客并未减少，但疫情后，游客们更倾向于餐饮等体验式消费，而非免税店购物。中免去年在海南地区的营收减少了约 75 亿元，在总营收中的比重也下降到近 60%。
▲ 三亚国际免税城。｜图源：中免集团官网
根据 36 氪的报道，多数奢侈品牌来自欧美国家，而免税渠道的优势在于不征收进口关税、增值税和消费税等，因此免税店的主要产品是各类国际大牌。然而，一名接近中免的知情人士向财新表示，今年顾客的消费意愿下滑严重，消费降级或寻找平替的情况更加普遍，这给中免造成了巨大的销售压力。
36 氪还指出，旅游零售业务本质上是批发。过去，国内免税渠道的销售规模庞大，中免凭借市场份额的绝对优势，对进货价格享有较大话语权，品牌方也愿意让利。但实际上，免税企业通常通过买断方式采购，供货方无法控制终端价格，各大品牌的高端形象容易受到影响。随着选择免税渠道的消费者减少，许多国际大牌不再愿意在免税店大幅降价。对消费者而言，曾经的地板价免税商品现在变贵了，他们自然会转而选择其他更便宜的渠道，比如直接出境购物。
另外，36 氪的报道显示，中免一直是国内主要门户城市国际机场的大租客。疫情前，中免与首都机场、上海虹桥、浦东机场签订的合同规定，中免要么向机场缴纳保底经营费，要么缴纳实际销售额提成，取较高者。疫情爆发后，由于出入境客流减少，2021 年初中免重新与机场签订合同，改为按实际销售额分成，这让中免节省了一笔不小的经营成本。
然而，随着去年以来国际航班量的恢复，机场重新夺回了优势地位。去年年底，中免和机场的相关协议又回到了疫情前的模式。因此，中免在财报中提到，国内重点机场的客流恢复导致租赁费用增加，而租金是成本的大头。根据中免财报，去年他们包括租金在内的销售费用超过 94 亿元，是 2021 年的两倍多。界面新闻分析认为，目前国际航班仍未恢复到疫情前水平，例如去年 7 月，浦东机场境外航线的旅客吞吐量仅为 2019 年同期的 52% 左右，这进一步限制了机场免税店销售收入的恢复速度。
▲ 位于香港国际机场的中免店。｜图源：中免集团官网
根据澎湃新闻的报道，中免集团不仅经营各类离境免税业务，还拥有日上免税 App、cdf 海南离岛购等线上购物平台，这部分业务属于有税收入。经营线下免税店时，中免需缴纳的税费主要是特许经营费，一般是销售额的 1%-4%，而日上免税 App 的营收则需缴纳 13% 的增值税。
界面新闻的报道显示，2019 年以前，有税收入还不到中免业绩的 3%。但疫情后，情况发生反转。一方面，机场租金的节省给了中免发展有税业务的底气，中免也需要减轻库存压力。另一方面，疫情期间无法外出的消费者，可以在日上 APP 上买到与实体免税店价格相近的商品。再加上冠名综艺带来的影响力提升，截至 2022 年一季度，中免的有税业务占比已超过 30%。
然而，有税业务增长的背后，不可忽视的是中免补缴的税款，以及不断增加的营销费用，这些支出大大削减了他们的利润。36 氪的分析指出，免税业务的毛利率可能高达 50%，相比之下，有税部分的毛利率只有 20%-30%。特别是当优惠力度减弱后，消费者可能会转而选择山姆会员店等其他线上平台来购买各类国际品牌。频繁被消费者吐槽「产品临期」「派送迟」「退款难」的中免 APP，自然会失去一部分顾客。随着出入境的重新放开，中免也正在减少有税商品的销售占比，转而将更多精力投入机场等传统免税渠道。
▲「中免日上」电商平台。｜图源：中免日上官网
那么说到这也想问问你，你最近在免税店买过东西吗？你会为了购物去旅游吗？
以上对话整理自
声动活泼旗下播客「声动早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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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声动早咖啡」
审校/Babs
编辑/Riley
排版/Riley
运营/Geor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