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手机丢失,身上还剩50元,回家的路费还差一点儿,他走到一个店铺求助店主。老人想拿身份证拍下凭证,找店主借30多元回山东。店主没有犹豫,为他倒水喝,还助老人回家。
这个视频最开始是《中国青年报》发布的,很多网民质疑是假的,也质疑不能让善意被骗子亵渎。换作是我,我也会帮,我活在感性的世界里,感性是我的路,而非成天用理性与逻辑来成全我的漠视与麻木。
我曾多次被骗过。我上大学那会儿,有一天早晨5点过和同学在朝天门码头下船后,搭乘公交车去北碚西师读书,车上有一群人,骗取了我和同学一个月的生活费。那一次受骗,让我深感这社会这人间的骗局太可恶,让我和同学只能去西农的餐馆打工挣生活费。
我还遇到同事设定的骗局,同事看似人品很好,还和我在一起共事十多年,他和他在体制内的高中同学共同骗我去投资书店。他的同学,在某个古镇是管委会主任,我多次问他们,古镇那条街是否要拆迁。他们都说,不会拆。我一时头脑发热,又对书店很热衷,并投资了十万左右去装修书店,换来只有两个月的空中楼阁。我把书店装修好的翌月,接到拆迁通知,我问管委会主任,为何投资前要忽悠商家。姓王的主任说不可抗力,自己也没办法。我亲手装修的房子,由我亲手拆掉。彼时,我想过去要回损失,想过打官司,想过去戳穿骗局,后来我没有付诸行动,不想让自己活在怨恨中,而是远离了很脏的同事和很脏的人心,那个管委会主任也调离了该古镇。
我还有其他被骗的经历,让我损失惨重。这些经历,可以写成小说,但经历过骗局后,我并没有对人失望,而是由毁灭到重建,由重建到真诚待人。我始终相信,由多元的人性组成的世界,还有善意的人心,还有良知的托举,直到我与文学相遇,便是我复活的开始。
如果我为自己的麻木找借口,我不会去看到儿童医院血液科那群深陷困境的母亲。一串又一串眼泪,汇成苦难的河流。如今,来自四川十一岁的刘楷瑞治疗白血病一年又复发,一家人在苦难的漩涡里难以自拔。如果我看到王希泽被高压电击伤的新闻后,划走了之,不联系王希泽的父亲并发一个红包过去,我不知苦难家庭的背后,是父母在当地找不到能挣钱的工作不得不去沿海打工,王希泽是留守儿童,他和同学一起去废旧的火车站玩耍不幸被电击伤。父母愧疚一生,孩子也痛苦一生。和王希泽一起玩耍的同学当即跑了,听闻爆炸声的附近居民发出了求助呼声,被击伤的王希泽从火车上摔下,伤痕遍布。同为留守儿童的刘易铭五岁多,在家肚子饿了,他学着奶奶做饭的样子用打火机烧包谷叶生火,以致全身烧了百分之六十四,昨天做了第十次手术。两个孩子,是我看到很惨重的烧伤事例,我走进他们的家庭,看到孩子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样子,除了心痛就是无力。倘若我不去关怀近处的弱者,这支笔光喊口号有何用?
我还帮助过两个青年买火车票,虽是硬座,属于最基础的出行,但一个青年顺利回家为父母做了顿美食后奔赴福州某工厂打工,他提前吃的饭,便是春节的团年饭。还有一个章丘的青年在4度的老家找不到能立即结算工钱的工作,他想去东莞圆梦,虽有读者说到哪里都一样,但去暖和的城市,去大城市寻找机会总比在农村好。
如果我不走进南岸区四公里的杨小琴家庭,我不知她刚刚创业一个月的餐馆不幸被邻居的大火烧毁背后的故事,她竟是个“孤儿”。她从小在社会的帮助下,受到爱心的滋养,以致她的人生暗淡无比,遭受创痛时,选择去同情去帮助给她小店带来灾难的隔壁面馆的老板娘。杨小琴的小店重新装修后开业,我会去吃碗羊肉粉,我会去祝福这个姑娘,她被大风吹痛骨头的时候,选择守护自己的初心。
我也有碰壁的时候,我陪几个年轻人去某个村庄看一个八旬老人,被正能量的邻居责问,该邻居让几个年轻人去村委会报到。我不会因为碰壁和曾经被骗,而让自己变得麻木冰冷,而是会触及大地的根枝,去看到更多的人情冷暖。一次失败的经历
当然,也有症能量患者看不下去了,关注我几个月,不曾留下过痕迹,今天她终于写下很长的留言,暴露一个看客的内心:
以上,是看到《中国青年报》的视频新闻和一早刘楷瑞的母亲刘春秀哭诉时的感受,这家人又开始在朋友圈和各个平台自我发声救子,他们需要将伤口暴露出来。虽然网络写作避免不了尖酸刻薄的读者,免不了遭受侮辱和毁损,我依然会坚持写,直到写不动为止----只求问心无愧,只求底层帮助底层的心意,只求用这支笔去发现更多症能量患者看不到的卖炭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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