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到夜晚,我的电脑里循环播放着琼瑶作品的主题曲。那是我逝去的青春,也是对琼瑶的纪念。在文化贫瘠的乡村,我要看琼瑶、三毛、汪国真的作品,还要看《梅花三弄》《情深深雨濛濛》《婉君》《雪珂》等连续剧。我是个俗人,需要看连续剧来润泽生活。
本想写一篇对琼瑶作品及对生命的感悟,后来想想算了,听歌,看作品就行了。我每天在所认的道上行走,便是对自己的爱护。
还是把追热点拉回到生活的现场。晚上,重庆江北区的木槿姐姐去野水沟看望了王婆婆。我很恍惚,甚感遥远,这是我夏天随笔里的老人,木槿这个月又去看望,她用爱的行动去对我文章的主人进行爱的传递,把自己包的饺子、抄手等物品给老人送去。这就是我的读友,看了文章,便去现实中呵护一个陌生老人。我不如木槿,她付出情感,付出每个月的最后一公里的抵达,而我如果不是木槿发给我王婆婆的照片,我已从不断出现的人物群像中,把王婆婆忽略了。很遗憾我和王婆婆交流较为困难,我听不太懂她的语言,她因年迈对声音的感知越来越差,不然她的故事还可以写出另一部《秋园》。
其实木槿老师每个月都去了野水沟看望王婆婆,我都没有记录下来。今晚她从王婆婆的出租屋下楼,她说如果不小心,很容易摔跤。那栋楼,是孤岛,晚上没有路灯,靠手机的灯光或电筒指引,才能安全下楼。如果在江北区,我一定会陪着木槿用脚步和情感,去当夜晚的潜水艇。
我之所以越来越喜欢和具体的人接触交流,而不想耗费精力去看网络的碎片信息,是大地的边缘能带给我丰厚的文化之根。我在《拉丁美洲笔记---丰饶的苦难》中看到音乐家维克多.哈拉的故事。维克多15岁时,母亲去世,他成为一个流浪的孩子,但有音乐艺术去拯救他。他对艺术的追求达到极致。为了在话剧中扮演熊的角色,他连续数天去动物园观察熊的动作。没钱买车票,他便步行前往。他还利用每个暑假到智利的南部与农民一起劳动,从大地的母本中捕捉劳动者的汗水与悲歌。他还和酷爱吉他弹奏的拖拉机手交上朋友,每个假期都和拖拉机手去农场帮人收麦子。他向大地讨灵感、讨艺术,艺术反哺给歌手的便是艺术家很有灵气的歌声和对具体的人深厚的感情。
有读者说我写的文章共情太深很伤人,倘若伤人的话,我在二十一岁时在医院工作看到那些凄苦的情境,内伤早已彻骨入心,但我分得很开,写作与生活要分开。我该旅行时,照样要旅行,该吃美食时照样要吃吃喝喝,我不能因为写个体的困厄便成天陷入困厄之中,我还有很多书,很多路需要去探索与发现。我还要去写更多的王婆婆们和球球母亲们。正因为我看到了她们的生活现状,我会维护她们的尊严,不容别人调侃与讽刺,不容少数读者说球球母亲带娃送外卖、卖气球是在博流量。你没有见过另一种生活也就罢了,但不能一刀切地去偏见地认为一个单亲母亲是在卖惨是在引流。我和球球母亲吃过两次饭,那条街的男人,一起吃饭的其他孩子的父亲都很感叹,一个柔弱的女人带着患重病的女儿一边治疗一边挣钱过得如此悲苦,上天对她不公。
江北区的木槿老师说,下次陪我去看球球妈妈,去帮她做点事情,我为有这样的读友而开心,也为有同城愿意和我去释放善意的朋友而宽慰,这是生命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我们爱着自己,也在力所能及地爱着他人,而非用道德审判去对普通人挑刺,而非带着望远镜去约束别人。
写作对我义重情深,我在生活里不仅仰望星空,还会看到个人命运大雨滂沱的真相。倘若周末我在市区,我会去写真相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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