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写的短文,李宜雪,李宜雪,收到网民建议我删文的信息,他们认为李姑娘是坏人,是黑社会,我又忍不住写几句。
一个人要足够凄惨,才符合网民心里的期待,才符合自己对“同情”的理解。
面对镜头发短视频,不能穿吊带,不能化妆,不能开盛世美颜,语速要缓慢,要低于网民的智商,不能穿金戴银,发型也要保持原生态,发视频的背景也不能岁月静好。
在直播间说话,要克制,不能什么都说,要保持情绪的完满,要符合某音用户的思维,不能发爱这爱那的虚无口号,还不能口无遮拦地去评价别人。
总之,只要在直播间说了不正确的话,会被录屏,会被网民记录下来你留下的痕迹。一旦你落难时,他们会把你的“不正确”当作不同情的理由,会把你的瑕疵用放大镜和望眼镜变大,从一个点变为无数的污点,直到把你泼得满身是污垢。
在他们眼里,有污点的人不值得同情,有污点的人只适合用他们的方式去幸灾乐祸,有污点的人即使进了精神病院也是活该。人格不完美的人即使遭遇不公因为有了先前瑕疵的垫底,便有了网民拿起棍棒追打的“正确”。
哪能说自己没有精神病呢?在他们心中,你就是妥妥的精神病,你越反抗越挣扎,你便是病得不轻。他们要用道德高地来审判你。
有这种思维的人,昨晚我遇到了,奴性到极致,不去监督权力的腐败,不去争取公平正义,不去思考为何有被精神病事件的发生,却在一个平民的苦难面前雪上加霜。对李姑娘严格、完美的道德审判,就是对邪恶的纵容,也是自身怯弱的表征。
有的人,收留了完美受害人思维,收留了无法医治的一元思维,收留了落井下石的基因。他们无意识的蠢与恶,情不自禁地刻板与偏见,战胜了文明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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