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电影:我自认是法盲 | 白活011

乐活   2024-12-17 21:36   云南  

20241208日。

我将12月定为香港电影主题月,近几天看了《毒舌律师》、《正义回廊》和《踏血寻梅》。

我现在看香港电影,更多是为了练习粤语听力,对剧情不抱太大期望。

这三部电影都围绕着杀人案件,但故事展开方式不同,其中,《毒舌律师》的叙事方法相对单薄,我更喜欢《正义回廊》的拍摄手法,而金燕玲在《踏血寻梅》中的表演让我印象深刻。

这些案件都涉及司法,我自认是法盲,从2022年徐州丰县铁链锁女案件开始关注刑法,之前总觉得刑法离我太远。那时,第一次听罗翔老师说,要带着常识理解法律,我很惊讶,总觉得读法需要高深的背景知识。

之后看了罗翔老师的书籍、视频和推书等,才开始明白常识在法律中的作用,才逐渐发现“法盲”这个词不对。哪怕没有具体的法条知识,只要本着人之为人的朴素感情,也能够理解法律和法理,所以大多数人对法都不可能“盲”。

在厘清“法盲”这个概念后,我对陪审团的理解也随之改变了,这又促使我重新梳理对西方的认知,所以,从2022年年底起,我开始重读《理想国》,并在公号上发表了第一篇读书笔记《我表达故我在,跟罗翔老师共读|理想国(01)》

脑袋塞满太多理论知识,让我长久沉浸在文字编织的抽象概念里,我几乎忘了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人,于是,我开始跳出宏大叙事,我学着找回被我弄丢的人性。

我以前看电影,会在脑海中分析片中的视觉、听觉、机位、转场、运镜、符号和象征等表达手法,现在更看重故事本身,因为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了辅助讲好故事、讲清故事。当观众讨论技巧胜过故事,于电影本身,并不一定是好事。

像《正义回廊》的拍摄手法,整体我很喜欢,但在某些场景下,却过于突兀,喧宾夺主的感觉很强烈。

现在的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自己代入主角视角。我现在只会把自己视为一个作为人而存在的观众,这种生而为人作为人的观众视角,让我跳出以往的道德评价,使我更加平和地看待故事本身。

以前的主角视角经常让我愤愤不平,有些难以言说或者不敢明说的东西,我会腹诽,而腹诽在根本上还是我狭隘的道德观念在作祟,我的腹诽其实恰好反证了我的狭隘。

跳出腹诽,保持平和,对我学习语言十分有益。不再因为腹诽而分心,我可以专心听读和跟读,比如黄子华在《毒舌律师》里的台词,我现在可以心无杂念地反复听读,因为我并未代入任何角色,只是单纯模仿剧中角色的语调而已。黄子华说话清晰,我喜欢听他的栋笃笑,先盲听,再跟读,自得其乐。

我现在也不再从文学或影视作品中寻求意义了,人为赋予的意义,只对赋予意义的那个人有意义。我也不再寻求任何作品能够真实反映现实,现实太过复杂,再简单的一个主题,再长篇的著作都未必能够详尽,比如司法领域的客观事实与法律事实,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对于那些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不少人的关注点在于“真实”,可问题是“真实”究竟是何种真实,“改编”究竟可以何种程度地改、何种程度地编,这些问题本身都难以达成共识,再基于此争辩,多半只会引发争吵,更有甚至,直接上升到人身攻击,我也不知作何感想。

港片和港剧,包括粤语歌,是我的童年回忆,刑侦和律政也是我感兴趣的题材,它们是我对外面(大陆之外)最初认知的来源。

现在再折回去看小时候喜欢的港剧,是完全不同的心境,跳出以前非黑即白的是非观,平和地再看某些情节,我得以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一个更像活人的自己。

还有,香港影视剧的字幕翻译,我觉得太过普通话化,有些很粤语的表达,真没必要译成很普通话的说法,保留粤语的表达习惯,其实并不影响理解。

大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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