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中共中央 国务院向第33届奥运会中国体育代表团致贺电(全文见新华社公号)。
《华尔街日报》敏锐地注意到贺电中的一个关键词:
在本届奥运会上,你们......大力弘扬中华体育精神和奥林匹克精神,坚持拿道德的金牌、风格的金牌、干净的金牌。
发贺信是惯例,但“干净”一词却是第一次出现在奥运贺信中。《华尔街日报》指出,“clean(干净)”一词显然是回应兴奋剂指控(in an apparent reaction to doping allegations)。
奥运闭幕后,中国体育代表团副团长刘国永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中国赢得对美国兴奋剂斗争的阶段性胜利。
《华尔街日报》接着翻译了“坚持拿道德的金牌、风格的金牌、干净的金牌”这句排比句:
“You insisted on winning moral, stylish and clean gold medals,” it said. (August 12, WSJ)
毫无疑问,《华尔街日报》是照字面硬译。在“兴奋剂(doping)”语境下,这句译文只能说勉强“能理解(understandable)”,但词语搭配既不够地道,也不够清晰。“(win)moral gold medals”并非地道英文搭配,瞅着有点奇怪,英文中倒是有“(win a)moral victory”一词,指的是“虽败犹荣/道义上取胜(实际上落败)”。“stylish gold medals”也令人略感费解,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金牌的样式(style)。
新华社对外报道时把“道德的”“风格的”“干净的”三个形容词处理为名词“integrity”“sportsmanship”“clean competition” (参见)。
如果让译文一目了然,可以这样修改“...striving to win gold medals with integrity, sportsmanship, and clean competition”。
在形式上紧贴中文进行翻译是外媒有意为之的“编辑之选(editorial choice)”。在这种翻译思路指导下,词性转换等入门级翻译技巧便无用武之地,因而外媒编辑部常常译出勉强能理解但比较别扭的表达(understandable but unnatural expressions)。当然,这种翻译思路也有掉坑里的时候。曾记否,路透社把代指“government”的“庙堂”直接翻译成了“temple”!
戏说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