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特种兵”特辑：一片叫好声中，巴黎做对了什么？

文摘 2024-10-22 16:25 江西

作为艺术世界的“特种兵”，在紧凑艺术日历之间，人们总是需要不断地行走与观看，也总是有种冲动选出自己在当下心目中“最佳”。

Artnet中国推出特别系列，邀请艺术界人士分享他们最近的“心中最佳” 。恰逢巴黎巴塞尔期间，本期特邀Artnet中国“品味趋势”专栏作家王陆宁（Luning Wang）组织“巴黎特辑”。邀约五位艺术圈不同身份的从业者从多重视角分享各自巴黎艺术周最佳。

关于作者：王陆宁（Luning Wang）是一名居住于伦敦的文化艺术顾问、媒体人，同时也是FT中文网专栏作家。她的个人自媒体平台“毕加索与单身女孩”专注于国际艺术圈与精英文化内容，通过线上编辑和视频内容为中国观众提供一手西方艺术资讯与咨询。你也可以在Instagram（账号 @luning.w）和小红书（账号 @Luning陆宁）上找到她。

“唱衰伦敦，聚光巴黎”似乎成为了成了这两周欧洲艺术界社交尬聊的主话题，国内外社媒舆论也普遍对巴黎巴塞尔艺术展和周边项目有良好反馈，甚至一些刁钻藏家都给出了“本年度最佳”的美赞。

在一周的赶场看展与高频度业内交流后，了解到新的艺术家、收获新的藏品以及艺术体验对感官的滋养、审美的培养和见识的扩展才是过滤后的精髓。因此在艺术周的尾声，邀约几位艺术行业不同身份的人分享各自的精选艺术家和艺术周最佳，并共同思考了一个问题：在一片叫好声中，巴黎做对了什么？巴黎丰富的展览活动和艺术生态现象中，有哪些是我们应该借鉴的？

在此之前，先分享一下我个人的感触。巴黎艺术周有哪些与别处不同的点？首先是法国在国家层面给予了强力支持，其力度不输韩国政府对首尔弗里兹所联动的艺术产业及周边的扶持。这点从马克龙及夫人于公众日亲临现场可以看出。各国领事馆于艺术周期间举办了和支持艺术家或艺术项目的非盈利性机构联动活动。

Luning参加了British Council和Fluxus Art Projects联合举办的Fluxus Art Prize在英国驻法国领事馆活动，其中陈列了英国政府的艺术收藏

其次，巴黎艺术周呈现的多元化已让世界其他艺术之都的艺术周难比拟，不仅在商业和市场的展现层面，还有在与设计和生活方式跨界，以及对世界文化、少数族裔和地缘政治等议题的关注层面。

伦敦除了弗里兹伦敦和弗里兹大师展外，还有聚焦非洲艺术的1-54 Contemporary African Art Fair，定位政治正确，却并没有带来太多国际藏家的人流。而巴黎除了巴塞尔，还有“今年在展会出道大放异彩、明年就可能一画难求”的“新晋艺术家星探场”Paris Internationale；最初于纽约成立的NADA和巴黎的The Community联合创办的The Salon，展会有纽约的风格，且有趣的作品不少；在卡尔拉格斐生前的豪宅中举办的Design Miami Paris呈现出的设计美学及老钱品味不禁让人感慨审美天花板还属巴黎，更让我觉得国内的家长再想通过艺术卷孩子、上再多补习班，都不如从小让他们来巴黎看艺术设计展，感知艺术并通过耳濡目染来培养自身的风情、风韵、风范。

Design Miami Paris现场

ASIA NOW展会的包容性体现在展会的参展画廊不局限于亚洲，其特别项目和论坛话题更是呈现了对中东、中亚、南亚等地域艺术生态和社会议题的关注。从卫星艺博会和周边展也可以看出巴黎对亚非和少数族裔的艺术“投资企图心”以外的纯粹的热爱。

我认为，巴黎艺术周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有很多，不过展会上极具思辨性的论坛话题非常值得我们参考——参考的不是话题内容，毕竟社会和国情不一样，而是要拓展关注点。在我的印象中，国内展会的论坛年复一年以市场和收藏为核心的内容居多，如果再这么重复的话，多去听几遍，小白都能上阵做嘉宾了。巴黎ASIA NOW的论坛请到了许多中东、南亚等重量级机构的嘉宾，呈现出一场场以艺术为线索窜起的对地缘政治、社会议题的思辨。从论坛内容和嘉宾也可以看出中东对自身在国际舞台上软实力的打造和存在感越来越强，同时也能看出巴黎有鼓励批判性思维的土壤。

在此，我也想插一句对巴塞尔展会的感受。我认为有一批近两年很火的年轻艺术家，特别是当代抽象女性那一批，有些已缺少了灵性，在画功上也没有突破。我的手机相册里应该能拼出个“那些曾经的当红炸子鸡怎么画成这样了”的九图，所以我认为在欣赏甚至收藏艺术上，保持独立思考真的很重要。

最佳艺术跨界体验

DOCENT在Feau Boiseries的展览

称巴黎为审美天花板并不为过，本周去的天花板中的绝美展应属DOCENT 在古董木式版沙龙工坊Feau Boiseries的展览，展出的艺术家，比如玛琳·杜马斯（Marlene Dumas）、乔治·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奥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丹尼尔·布伦（Daniel Buren）都足够有量级。

DOCENT在Feau Boiseries的展览

而且，场地本身就是一个“私人博物馆”，有数千件17至20世纪的古董木式板作品，当代艺术的精选和Invisible Collection的当代设计家具的搭配巧妙协调，置身于此仿佛穿越时空在一间间历史迷宫中探宝探险。

张驰 Ivan Chang

旅居巴黎十年的艺术从业者

巴黎的艺术版图在不断丰富，国际画廊的入驻更加刺激了其成长及国际艺术爱好者的到访。如今巴黎市内的画廊聚集地“三足鼎立”：历史最悠久的左岸画廊区汇聚古代、现当代及装饰艺术，提供丰富的生活美学体验，也是几家设计博览会的举办地；玛黑区云集活跃的当代艺术画廊及美术馆；Matignon街区集合国际蓝筹画廊及拍卖行。

Komunuma艺术社区，图片：Martin Argyroglo – Frac Île-de-France

同时大巴黎地区：北部Aubervilliers的Poush艺术家工作室及展览空间；东部Romanville的Komunuma当代艺术社区，融合多家画廊、驻地项目及法兰西岛当代艺术收藏美术馆；西南Meudon的Hangar Y曾是飞机库，如今被改造成艺术、科技和自然跨学科的文化中心。它们一齐构成巴黎市内外的艺术生态。

Hangar Y

巴黎巴塞尔同期也有多个当代艺术博览会，比如Paris Internationale风格鲜明能够发掘新兴艺术家，也有Off Screen这个专注于装置、摄影以及移动影像的博览会。

隶属于商业集团的私人美术馆近几年也在巴黎发展卓越，有四十年历史的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即将在Palais-Royal街区、临近卢浮宫开设新空间，建筑由让·努维尔（Jean Nouvel）设计。各机构推出的展览项目在定位上互足互补：老佛爷基金会偏向策划年轻艺术家的首次欧洲或法国个展，观众多为青年群体：皮诺收藏-商品交易所依靠皮诺家族丰厚的艺术收藏，主要展示知名艺术家个案以及研究性展览：路易威登基金会美术馆热爱现当代大师，也策划青年艺术家的小型个展，展览受众更广泛。

最有新意展览

Poush举办的群展”Par la fumée”（穿过香味），作为大型艺术中心和艺术家驻留地， Poush汇聚来自40多个国家的超过200位重要和新兴艺术家的工作室，体现着巴黎丰富艺术生态的活力。

“Par la fumée”展览现场，Poush

Émilie McDermott，《Bibliodor》，2019

展览场地是一座建于19世纪末、现归埃菲尔铁塔公司所有的香水厂旧址，曾批量生产香氛的场所交给艺术家和策展人，16位/组艺术家以多元的艺术形式呈现无形的香味与深处的记忆相连的作品。展览名单包括Laure Prouvost、Antoine Renard、Adrien Tinchi。如果有幸，还能在入口处的小酒吧偶遇艺术家，参观他们的工作室。

新发现艺术家：戴安娜·塞托斯

今年的ASIA NOW注重个人项目的呈现，越南裔美国艺术家戴安娜·塞托斯（Dianna Settles）的中小幅木板绘画具有古典绘画的气质，亦突出对于女性身体姿态的描绘。这组作品是艺术家今夏在西班牙岛屿梅诺卡Menorca驻留的成果，可以看到南欧自然风光与塔拉尤特遗址在图像中的转译，木板本身的机理与色彩也与绘画内容“水乳交融”。

戴安娜·塞托斯个人展位，ASIA NOW博览会

戴安娜·塞托斯，《Self annihilation alongside the rubble》，2024，图片由玛戈画廊提供

艺术家曾在农场生活五年，她重视自治和自我与自然共处历史的研究，关注岛上自公元前1600年以来的历史，尤其是农业历史。身体上的文身可看作是记忆与异时空的寓所。

张然 Jess Zhang

今日美术馆馆长

巴黎艺术周中，最值得我们借鉴的是丰富的VIP活动，例如全球艺术家的亲自导览和藏家的收藏参访。这次很荣幸有机会参观了Thaddaeus Ropac在巴黎的居所，也是Tom Ford的巴黎旧居。Ropac是非常有眼光和想法的奥地利画廊主，家里放置了安塞姆·基弗、安迪·沃霍尔和巴斯奎特早期合作的系列、以及众多杜尚的作品。

Ropac为我们介绍了最早创立画廊的历史：在短暂为约瑟夫·博伊斯工作室的一段工作经历后，他提出了为博伊斯和沃霍尔办展览的想法，并请博伊斯写了一张纸条介绍他和沃霍尔认识。结识不久后，沃霍尔又在他的工作室里说，一会儿有位才华洋溢的年轻艺术家会来，而那就是巴斯奎特！就这样，Ropac开启了他的传奇画廊主生涯及与诸多艺术大师的合作。

最具新意的机构展览

要说最有新意的是Elmgreen & Dragset将作品与奥赛博物馆的馆藏巧妙融合，以及哥伦比亚艺术家Olga de Amaral在卡地亚基金会的大型装置个展，92岁的女性艺术家通过色彩鲜艳的织物作品，哥伦比亚的土地为灵感，创造出绝美的立体光影空间。

Elmgreen & Dragset在奥赛博物馆展览现场

Olga de Amaral在卡地亚基金会的大型装置个展现场，图片：Sherry Zhang

最佳艺术跨界体验

这次巴黎巴塞尔与香港旅游开发局合作的香港茶餐厅人满为患，能够在看展间隙补充熟悉的叉烧饭和菠萝包，借机慰藉自己的中国胃。

张然和女主人叶飞燕在她的餐厅

L’INAPERÇU书店

在此次居住的玛黑区，逛了一家宝藏书店L’INAPERÇU，并在里面美好的法餐厅享用午餐，周围众多知画廊步行可达。这是一间摄影主题的文艺书店，华人女主人之前在这里开设她的时尚品牌，室内设计均由学习摄影和电影的女儿完成，处处充满巧思，并且定期邀请艺术家和文化人士来策划书店的主题和选书，这里也经常举办各类巴黎文化艺术和品牌活动，可以常看到知名国内外艺术家出没。期待接下来11月份英国摄影艺术家Martin Parr的主题策划！

邹若瑜 Juliet Zou

艺术顾问，现居上海

我对巴黎艺术市场变化的观察是，法国一直是印象派和现代艺术市场，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开始，艺术品由经销商卖给美国和亚洲藏家，很多大家耳熟能详的经销商都是二级出身再转去做一级画廊的。从交易方向来讲，法国是传统的卖方市场。巴塞尔艺术展入驻以来，带来了很多变化，诸如让传统的印象派、现代艺术买家接触到更多国际性的当代艺术作品。以前大家来巴黎看老的经典的作品，展会为这个城市带来了新的艺术参与群体和体验。

新发现艺术家：Laís Amaral

巴西艺术家Laís Amaral长期探索社会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对巴西当代社会政策、环境问题、性别议题进行思考与批判。她的作品由混合媒介绘画和素描组成，通过大力分层、涂抹图案和去除颜色来创作呈现熟悉的形状如城市、森林和土地。

印象最深的艺术跨界项目

因为我本身的工作属性，比较关注艺术及公共和商业空间结合的项目，本次艺术周也走访了很多酒店和奢侈品商店的艺术项目。

其中，Cheval Blanc是LVMH旗下的酒店品牌，也在巴黎的热门精品百货商店莎玛丽丹一栋建筑里，据坊间传说，LVMH的老板贝尔纳·阿尔诺将自己的部分私人收藏也放在了酒店里，所以很多人对看酒店的收藏充满期待。但亲自访问过后，发现酒店有一件重要作品是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的白马，呼应酒店主题，还有乔治·马修的作品。

因为Cheval Blanc强调艺术是品牌DNA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在艺术造诣、艺术品收藏和艺术审美方面在酒店业一骑绝尘。在酒店中看见一幅作品，以为是罗伯特·德劳内（Robert Delaunay）的作品，作为和乔治马修作品的对话，结果发现那是一幅出自巴西艺术家维克·穆尼斯（Vik Muniz）的版画，这个艺术家有些名气，可这么财气雄厚的酒店怎么不舍得用一张真的德劳内作品呢？

Le Bon Marche百货公司自成立以来就强调把艺术带入生活，展出过许多被沙龙拒绝的艺术家，2016年以来以每年一位艺术家的形式做店内的项目。这次店里的展览法语直译是“在云端做梦”，呼应了现在蓬皮杜展出的超现实主义展览。现在世界上很多商场认为艺术家能给他们带来很多流量，Le Bon Marche则是在与不同的艺术家合作形成了自己的调性，塑造了一个与艺术相关的品牌形象，让客户接受了商场的品味。

陈思嘉Sijia Chen

SPAZIŌ家居画廊创始人，现居米兰

最佳艺术跨界体验

由于自身从事室内设计领域，这次在巴黎艺术周期间众多的活动中我也会比较关注艺术与设计跨界活动。这几年这两个领域的边界愈发模糊，经常在大型的艺术设计周会看到非常有趣的碰撞与灵感。这次艺术周期间有两个活动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创意流动料理团队We Are ONA一直以来都会跟随全球知名的艺术与设计展会举办活动，由于参加过多次他们在米兰设计周的快闪料理活动，每年从场地的独特性到食物概念都令人感到惊喜。此次，We Are ONA将在巴黎艺术周期间与艺术家卡斯滕·霍勒（Carsten Höller）在斯德哥尔摩的餐厅Brutalisten联名举办美食快闪活动。

在巴黎艺术周期间，不少朋友应该看到了Place Vendôme中醒目的巨型公共艺术装置《Giant Triple Mushroom》，这幅巨型作品便出自艺术家卡斯滕·霍勒之手。而We Are ONA此次将这场视觉与感官的盛宴延续至巴黎火车站的废弃厂房之中，快闪活动从场地选取、场景设计、食材选取、烹饪手法、以及再到工作人员的工服都基于霍勒在2018年撰写的《粗野主义厨房宣言》而设计，让食客们在一场沉浸式的黑白布景之间，享受食物的纯粹与感官的刺激。

由艺术家卡斯滕·霍勒在2018年撰写的《粗野主义厨房宣言》

快闪餐桌上摆有相同艺术概念的蘑菇灯

六道式的午餐由一颗仅产于瑞典的黄色莓果开启，天然植物的味道在味蕾之中瞬间爆炸开来，也让穿梭于巴黎艺术周各大活动之间的心绪瞬间聚焦到这场存粹的午宴之中，后面的五道食物，主厨尽最大可能以最简单的调味与烹饪手法来保留食物的原味。我作为We Are ONA的忠实“老饕”，这次的独特艺术体验又让我增加了对他们下次活动的期待，我们一起拭目以待明年米兰设计周又会为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另外一个活动是意大利地毯品牌cc-tapis联手艺术家Scarlett Rouge打开了艺术家工作室大门，展出了一系列带有神秘主义色彩与符号学的地毯作品，仿佛是一场由埃及至巴黎的穿越神话的神秘主义旅程。

在这间典型的巴黎奥斯曼风格的公寓中，放置了许多Rick Owens为这里限定设计的家具与灯具，雕塑般的设计仿佛放弃了日常生活中所需要的舒适感，为这个独特的空间增添了许多神性之感。整体空间的气韵也在这些如艺术品般的家具中提升至更高层面。

另外我也很喜欢这次联名地毯的展陈方式，用透视的角度把空间分割，很艺术，也很巴黎。

刘美琪 Matilda Liu

青年藏家、策展人，现居伦敦

我认为，巴黎艺术周与别处不同的点在于它选择的多样性和舒适。作为欧洲的主办城市，巴黎提供了全方位的体验，而在其它博览会的主办城市，访客总要有所牺牲，比如说香港和迈阿密，我个人不喜欢那里的天气。在瑞士的巴塞尔，饮食和住宿都是挑战。和伦敦相比，巴黎有丰富的私人基金会，这无疑是其中让巴黎独具吸引力的原因之一。

新发现艺术家：付亮

在Paris Internationale展会上Linseed Projects展位上带来的个展艺术家付亮。在这此新展览中，付亮继续深入探讨光与暗之间的过渡，以及材料在其精湛技艺下的转变。这些作品难以描述其主题和叙事，他对这些纹理之间、动作之间、对想之间的瞬间捕捉的敏感度和技艺令人惊叹。

Photo by Deng Jiajun

最佳艺术展览：Off Screen

Off Screen是巴黎艺术周的亮点活动之一，展出了来自世界各地的28位以影像为基础的装置艺术家的作品，充满思辨性、实验性和美学趣味，但整个逛展体验又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极具包容性。

我认为期望商业画廊在巴塞尔艺术展的展位上以装置和数字媒体艺术为中心，并展示不知名艺术家的作品，这是不现实也不高效的。因此，为这些艺术作品单独创造一个展示空间，尤其是像Off Screen这样沉浸式的空间，是实际推动这些艺术作品商业化的更好方式。

此外，我也很喜欢由柯布西耶基金会和阿尔敏莱希（Almine Rech）在Maison La Roche共同呈现的冈瑟·弗格（Gunther Forg）个展“Le Moderne”。我特别喜欢艺术展览在建筑空间中的呈现，并且和一座城市有特定场域和历史的关联。在返回伦敦前夕雨过天晴的下午，我独自前往静静地观展，不需要去费力阅读策展人撰写的长篇展签和文稿，观展后有一种平静和清新的感觉，并让你重新相信艺术的优雅和尊严，在我看来这是结束十月艺术展季最完美的方式。

联系Artnet中国：xinxi@art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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