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太小。一个村域拥有的农地,小的村庄可能只有几百亩、一千多亩;大一些的村庄,最多也不过两三千亩;合并后的大村,农地会多一些,三五千亩,最多可达七八千亩。
以村为单元的农地面积很小,以家庭为生产单元的农地则更小。三五亩、七八亩、十几亩,就是一个家庭所拥有地亩数的全部。原子化的家庭生产,几乎可被任何竞争对手剥削、蹂躏。
一、弱小的农户,公司的力量
1、羊与狼不是朋友。农民是一个以种地为本,以卖粮为生的群体。除了只能靠种地为生的老人,现在的农民,已经不是纯粹的农民。改革开放后,一盘散沙化的农民,无论在村种地,还是进城进厂务工,都是市场中的弱势群体。谁是狼,大家去想,但要有一个“羊与狼永远成不了朋友”的共识。两者是一种吃草与被吃的关系。
2、任人宰割的羊群。人生总有遇到狼群的时候。可是近四十多年来,作为羊群的农民,一直在与各种狼群打交道。作为农民,很难让狼群对羊群良心发现。不能改变狼群要吃羊的本性,就要使自己也变成让它们畏惧的对手。只能如此,才能与狼共舞。
3、狼群凶残,白牙森森。中国农民,乃至世界农民的最可怕对手,就是掌控与操纵世界粮食风云的全球四大粮商。在国内,能与之博弈的力量,只有中国人民政府。国内各类公司的力量,要么受其影响或间接控制,要么也不自知地,加入到了他们冲向羊群的队伍。
二、农地不出村,生产集体化
1、农地大规模对外流转的恶果。农民种地不赚钱,已经不能赚钱到了极致。这个时候,一个群体产生了。他们算了一笔账,并以略微超出农民预期的最低价格,开始流转农民的土地。一些地方政府甚至将农地流转比例当成了自己的一项政绩。大批农民失去了最后的农地经营权益,真是一件好事吗?
2、农地生产经营权不能出村。村民已与领导村组集体的村两委班子产生了撕裂。甚至是一种不可调和的对立关系。在这样的一种农村社会关系中,如何实现农地生产经营权不出村,如何发展壮大新型农村集体经济,这是一道难题,也是一个必答题。做不出来,或答错了,以村级组织为主体的村庄发展,也就失去了最后的阵地。
3、将农地的生产经营组织起来。二轮到期延包处理不好,本来就十分虚弱的农村,会变得更加混乱不堪。这种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会让把农地的生产经营组织起来,变得更加困难。因此,不管是县乡与职能部门的领导与服务的力量,还是社会化的市场服务力量,能够协同村民自治主体的,不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解决办法。将农地组织起来,需要拿出一个村内各方都能接受的系统性方案。
三、乡剑平台的观点
无论是整省试点,还是整县试点,围绕二轮到期延包,各地所做的实施方案,若只是以维持农村社会稳定与安宁为出发点和根本目的的方案,那么,其所需要渴望的稳定与安宁,未必能得偿所愿。
将已经突显的问题,以最大化努力压下去,短期内是可以交差。但从长期看,所被压制的社会矛盾一旦突破临界点,个别村庄可能就会出大问题。乡村的全面振兴,需要县乡协同域内各个村组集体,制定一个行之有效的系统性综合解决方案。
只有为全体村民创造增量,推动农村发展,社会矛盾才会在发展中获得解决。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以“南秦庄村小田变大田案例”为抓手,坚持推广县域小田变大田服务的最大动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