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全球膳食补充剂市场规模大约是2456亿美元。这其中，90%以上是消费者交的智商税。
膳食补充剂就是我们常说的营养品、保健品、补品，不过在国外，膳食补充剂（Dietary Supplements）和营养品（Nutraceutical）还不一样，营养品涵盖的范围要更广一些。本文谈论的是膳食补充剂——指的是在药物之外可以改善人体健康状况的营养物质。包括：维生素、矿物质、草药和其他植物药、脂肪酸和氨基酸，以及上述类别中任何膳食成分的浓缩物、代谢物、成分、提取物、组合或化合物。并通过丸剂、片剂、胶囊、软糖、软胶囊、液体和粉末等形式供人食用的成品。
之所以强调膳食补充剂与药品的区别，是因为补充剂在生产、销售过程中不归各国食品药品管理机构监管（只有少数国家除外）也就是说，生产补充剂跟生产面包或榨菜没什么区别，只要不吃出人命监管部门不会介入。这样一来，世界上各种补充剂厂家通过贩卖各种健康焦虑创造了几千亿美元的大市场，至于这些被描述得如同灵丹妙药的补充剂究竟在身体里起了什么作用，很少有人知道。这就是消费者交智商税的原因。
我阅读过上百个膳食补充剂企业的“我们的故事”，路数都差不多——我们是一个家族企业（或志同道合的朋友），出于某个原因，我们开始了生产膳食补充剂，然后做一个热爱大自然、关注健康、科学方法、精益求精、专业敬业、阳光大海什么的文案放在官网上，就可以操练起来了。
因为没有政府机构监管，自然就会触及消费者的智商问题（IQuestion）。事实上，这个行业把判断鉴别的权利交给了消费者，而消费者往往又默认这些产品都是有益的。
真正有用的或者说企业真正凭着良心生产的只是少数。消费者面对万千种膳食补充剂无从判断，最后买的都是宣传，谁的话顺耳、谁让你更焦虑、谁让你对健康充满奇妙的想象，你就买谁的产品。
如果举行一场辩论赛，辩题是“要不要吃膳食补充剂”，我相信会辩论得非常精彩，而且双方都能拿出强有力的科学证据。而消费者会变得越来越分裂——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听谁的？
这个领域水深到你连扎十个猛子，都触不到底。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会这样？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人类对人体的认知少得可怜，尤其是人体在代谢时到底都在做什么，营养素在身体中都起什么作用，可能现在只发现了那么一点，这自然也就给科学和谬论来解释补充剂提供了极大空间；另一方面，膳食补充剂变成生意之后，双方都会出于利益考虑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研究，得出截然相反的“科学”结论。当利益掺合在一起，对消费者来说，这潭科学版的浑水变得更浑了。
下面我梳理一下正反两的观点，谁对谁错，你自己来做判断。
反对服用膳食补充剂的人认为：
一、健康饮食、均衡饮食的人不需要补充剂。这是反对服用膳食补充剂的人最主要的观点。没错，食物中天然的营养成分是最好的补充，它一般不需要身体进行转化，直接吸收。当人每天摄入足够的营养，就不需要额外补充——尤其是那些经过化学合成的、吸收率和生物利用度非常差的药丸了。
二、补充剂可能没用，没有太多证据证明补充剂有效。有太多的研究论文显示，一些流行的补充剂实际上缺乏预防疾病的作用，更谈不上治疗疾病，从维生素C到鱼油，从排毒产品到抗衰老产品，从支持心脏健康到提升免疫力。不管是科学研究证实补充剂对某些疾病或不健康状况的预防治疗效果，还是厂家宣称具有某些功效，实际上它更像是“科学诈骗”。因为市场上绝大多数补充剂都没有经过临床测试，有时仅仅是通过一些小样本数据得出的结论，没有更强的说服力。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植物学研究专家克雷格·霍普博士说：“几乎没有证据表明任何补充剂可以逆转任何慢性疾病的进程，不要带着这种期望服用补充剂。”
有一项超过200万人参与的18项观察性研究进行的系统回顾和荟萃分析发现，补充多种维生素与包括死亡率在内的心血管疾病结果之间没有关联。
另一项关于多种维生素与健康的最大观察性研究，涉及超过160000名50至79岁的绝经后女性，超过40%的女性正在服用多种维生素补充剂，但在长达8年的研究中，服用这些补充剂与患癌症、心血管疾病或过早死亡的风险之间没有联系。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研究人员对使用24种不同干预措施的277项临床试验的结果进行了大规模分析，他们发现几乎所有维生素、矿物质和其他营养补充剂或饮食都不能与延长寿命或预防心脏病联系起来。
2010年发表的一项长期研究发现，服用葡萄糖胺和软骨素补充剂来治疗骨关节炎引起的膝盖疼痛的人并不比服用安慰剂的人效果更好。英国卫生机构NHS表示，食用或饮用枸杞（中国中年男人流行的养生方式），根本没有证据表明它们比任何其他水果更有用。
科学家建议：改善整体饮食质量、多运动、戒烟戒酒、保持健康的睡眠模式和尽量减少压力才是正道。
三、补充剂可能有害，存在健康风险。2004年至2013年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收到了超过15000份与膳食补充剂有关的健康问题报告，其中包括339人死亡和近4000人住院治疗。反对者认为，如果补充剂不是医学上必需的或没有提供治疗益处，那么它们可能是有害的，还存在相互作用的风险，这可能会导致正在服用的任何药物失去效力，或引起不需要的甚至有害的副作用。另外补充剂还可能含有许多隐藏的危险物质，如农药、重金属、细菌污染、除草剂、违禁物质甚至处方药。
在美国进行的一项随机临床试验中，在饮食中硒含量丰富的地区，相对较高剂量的硒补充剂实际上会增加患II型糖尿病的风险。维生素B3（烟酸）可能会增加全因死亡率，这可能与其对血糖反应的不利影响有关。抗氧化剂混合物似乎对心血管疾病没有好处，但可能会增加全因死亡率。高钙、高硒摄入量与前列腺癌风险增加有关。服用大量维生素A会导致头晕、恶心、头痛，在极少数情况下甚至会导致死亡。1996年发表的一项针对一千多名重度吸烟者的研究不得不提前近两年终止，补充β-胡萝卜素和维生素A仅仅4年后，肺癌发病率增加了28% ，死亡人数增加了17%。
有研究表明大豆分离蛋白（经常出现在能量棒、素食汉堡以及一些汤料、酱汁、冰沙和早餐麦片中）会导致乳腺癌或甲状腺健康问题。天然大豆食物不存在这个问题。
一些补充剂可能与处方药相互作用，导致有害的副作用。例如，维生素K会降低血液稀释剂的功效，圣约翰草会与抗抑郁药和避孕药发生相互作用，锌和Omega-3可能会与处方药和非处方药发生相互作用。许多补充剂与许多药物存在中度至重度的相互作用，尤其是与抗抑郁药、降压药、抗凝血药和抗惊厥药的相互作用。
四、吸收差、浪费钱。反对者认为，就算有人需要服用膳食补充剂，由于大部分补充剂是通过化学合成的，人体在吸收这些营养成分的时候面临吸收率差的问题，导致这些营养成分的生物利用度很低。比如槲皮素，它的粉末形态只能吸收不到7%，姜黄素也有这个问题；片剂形态的辅酶Q10吸收率也很低，各种益生菌由于过不了胃酸这一关，它的有益成分在胃里就被杀死……即使厂家宣称这些补充剂对身体有很多好处，并且在制作过程中加大剂量，但效果并不明显。医生、专家都在提醒人们，不要在这上面浪费钱。
五、宣传夸大、虚假承诺。如果你在一家正规的网络平台（某宝某东除外）购买膳食补充剂，经常会发现这样一段话：“本网站销售的商品或相关陈述，未经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认证，不具有预防疾病或治疗功能，不能代替药物，不被用于诊断、治疗、治愈、支持或缓解任何疾病。”这是官方要求膳食补充剂厂家必须遵守的规则，你生产的不是药物，就不能说有药物的疗效。比如你卖维生素C，你只能说“人体每日所需”“免疫支持”“抗氧支持”，不能说“预防感冒”。但是医生给你开的维生素C就有预防治疗感冒的作用。那么，医院和平台卖的维生素C有什么区别吗？没有。监管部门只是不想让厂家误导消费者，这算是一种政治正确。
于是，补充剂厂家会挖空心思，尽可能打擦边球，想方设法暗示消费者他们的药瓶里隐含着某种魔力。比如，药瓶上会写着“专有混合物”“专利技术”，让你觉得这款补充剂跟过去同类产品不一样了，八成吃了效果也不一样。还有是列出很多科学证据（有些是真，有些是假，有些模棱两可、含糊其辞）。还有的会把补充剂跟很多疾病联系在一起，但不会明确说明它有治疗这些疾病的作用。但消费者（患者）会通过脑补确信它能治病。还有很多补充剂厂家喜欢造一些让消费者陌生的词汇，比如你想补充镁，可能首先想到的是甘氨酸镁或者柠檬酸镁，因为它们很常见。但如果厂家说我们卖的是“海洋镁”，你会不会浮想联翩？海洋就是大海，面朝大海的那种大海，它比陆地干净，富有多种矿物质……“海洋镁”一定比别的形态的镁更加“镁不胜收”。实际上“海洋镁”就是氢氧化镁，它的吸收率和作用比甘氨酸镁或者柠檬酸镁还差。类似这样的奇奇怪怪的花活太多了。
六、过量和中毒风险。尽管所有膳食补充剂都会在包装上标出每日建议服用剂量，但世界上总有些不识数的人服用过量。很多人对膳食补充剂缺乏了解，认为它不是药，吃起来安全，甚至会有“吃得越多越有效”的错误想法。任何吃进去的东西只要过量都会出现问题——身体的代谢能力是有上限的，膳食补充剂更不例外。
不过，这不应该是反对服用膳食补充剂的理由，因噎废食不是挺可笑吗。
七、科学家对膳食补充剂的研究还是太少了。人类对维生素和矿物质的认知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埃及，当时人们就发现吃肝脏可以治疗夜盲症；18世纪，人们发现柑橘类水果可以治疗败血症；19世纪，日本军医发现军人患脚气病跟经常吃精米有关……但人类直到1912年才揭开这些营养素的面纱。波兰科学家卡西米尔·芬克第一次分离出来烟酸，并把它命名为维生素，即后来的维生素B3。人类对维生素的了解也不过一百多年。随着人体科学研究在20世纪的突飞猛进，人们才慢慢了解这些营养素跟身体代谢之间的关系。举例来说，人们最早发现维生素B1可以治疗脚气病，但一百年后科学家才发现它对婴儿线粒体膜发育很重要，缺乏B1会影响婴儿大脑发育。
要永远记住一句话：科学只是过程，不是结果。
即使今天科学家通过研究发现营养素还有很多新的功能，但总体来说，还只是发现了极少一部分。尤其是，某些结果可能还停留在实验室阶段，缺乏更大量样本的研究，这也给销售补充剂的厂家提供了“脑补”的空间，反对者认为这些所谓的功效都还是个未知数，在没有经过科学验证之前，盲目补充这些物质显然不会对身体某些疾病有明显改善，甚至会有危险。
那么，赞成服用膳食补充剂的正方又是怎么说的呢？
一、均衡饮食只是一种理想。赞成服用补充剂的科学家和医生同样认为：通过均衡饮食从食物获取天然营养成分是最好的方式。但这仅仅是一种理论上或是理想状态，或者说是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思维方式。不同地域、年龄、性别、生活习俗、宗教信仰、职业、生活习惯甚至经济状况决定了大多数人无法做到均衡饮食。你们可能听说过克山病，一种非常有名的病，这是由于由体内缺微量元素硒及克沙奇病毒感染引起的充血性心肌症，因为最早在黑龙江的克山县发现的，所以命名为克山病。如果有的地方土壤中不缺硒，也就不会有克山病。不同地区土壤中矿物质的多少决定了植物和动物的营养多少，也决定了当地人体内营养物质的多少。对很多儿童来说，都有偏食的习惯，导致身体某些营养缺乏。有很多女性不喜欢吃肉和内脏，所以体内可能缺少维生素B和维生素D，而且女性比男性更容易缺铁。有些地方的饮食特点是偏甜，那可能就缺镁，有的地方的饮食特点是偏咸，那就可能缺钾。有人信佛，不吃肉，可能缺乏很多维生素和矿物质，再怎么均衡饮食也没用。一个天天送快递的小哥，吃饭都是浮皮潦草，他很难做到均衡饮食。有人可能不喜欢吃蔬菜，有人不喜欢吃水果，怎么均衡饮食。还有人可能因为遗传因素或有某种疾病，身体无法吸收某种维生素或矿物质，吸烟喝酒吸毒的人本身就消耗大量维生素和矿物质……诸如此类。“均衡饮食”就像于丹老师说出的每一句话，有道理吗？有。有用吗？没用。
二、现在的食物营养越来越缺乏。正常情况下，人们通过食物可以获得每日所需营养。但这是50年前的观点。如今，我们吃的蔬菜、水果、粮食、肉类的营养成分越来越少，但人的饭量是固定的，这意味着今天人们每日获取的营养比50年前要少得多。
美国国家健康营养调查在2007-2010年对16444名四岁以上的人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多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缺乏的患病率很高。94.3%的美国人未满足维生素D的每日需求，维生素E（88.5%）、镁（52.2%）、钙（44.1%）、维生素A（43%）、维生素C（38.9%）。中国人的营养问题不会比美国好到哪里去。
2004年，在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研究中，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唐纳德·戴维斯教授和他的团队研究了美国农业部1950年至1999年43种不同蔬菜和水果的营养数据。研究结果表明，在过去的半个世纪，蛋白质、钙、磷、铁、维生素A、核黄素（维生素B2）和维生素C的含量持续下降。蛋白质含量下降6%、磷下降9%、铁下降15%、维生素C（抗坏血酸）下降15%、钙下降16%、维生素A下降18%、维生素B2下降38%。西兰花、羽衣甘蓝和芥菜中的钙含量下降最为明显，而甜菜、黄瓜和萝卜叶中的铁含量则大幅下降。芦笋、羽衣甘蓝、芥菜和萝卜叶缺少大量的维生素C。
2020年《科学报告》杂志发表一篇研究报告，从1955年到2016年，小麦中的蛋白质含量下降了23%，锰、铁、锌和镁的含量也显著减少。
这也直接影响到肉食者的营养摄取。牛、猪、羊如果吃的是营养价值很低的草和谷物，它们的肉中的营养价值也会比以前低。
戴维斯报告说：“培育具有更高产、抗病虫害和气候适应性的农作物新品种的努力使农作物能够长得更大、更快，但它们制造或吸收养分的能力却跟不上它们的快速生长。水果和蔬菜的营养下降可能是由于现代集约化农业技术导致土壤养分耗尽所致。”报告还说，其他营养素也可能有所下降，例如镁、锌、维生素B6和维生素E。
美国有机消费者协会引用了其他几项具有类似发现的研究：库什研究所对1975年至1997年营养数据的分析发现，12种新鲜蔬菜的平均钙含量下降了27%、铁下降37%、维生素A下降21%、维生素C下降30%。《英国食品杂志》上发表的一项针对1930年至1980年英国营养数据的类似研究发现，20种蔬菜的平均钙含量下降了19%；铁下降22%；钾下降14%。另一项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今天必须吃8个橙子才能获得与我们的祖父母从一个橙子中获得的相同量的维生素A。在2015年，要从苹果中获取与65年前相同量的维生素C，需要吃一筐苹果。
专家称，这种营养成分下降与不同品种之间的杂交有关，杂交使植物更具抵抗力，从而损害了营养价值。另一个原因是使用农药和其他化学品的集约化农业种植方法，导致土壤变得更贫瘠，种植出来的水果和蔬菜营养也更匮乏。
对小麦、玉米、水稻、大豆、土豆、香蕉、山药和亚麻等农作物来说，它们需要土壤中的一些真菌，这些真菌能提高农作物从土壤中获取养分和水分的能力。高产农业会破坏土壤中的真菌，从而损害了植物与菌根真菌形成伙伴关系的能力。
除了这些，杂交小麦还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淀粉含量比过去增加3倍，但其中的维生素和矿物质并没有增加。
一个叫伊拉克利·洛拉泽的数学家某一天脑洞大开，发现小麦中淀粉含量增加跟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含量增高有关，因为植物喜欢二氧化碳，于是农作物就会增产，但增产的部分是淀粉，不是营养成分，对人体没啥好处。所以他得出一个结论：要减少碳排放。
我在网上查到不少农作物增产、减产，营养减少与碳排放增加有关的论文，都言之凿凿。真的是这样吗？完全是胡说八道。现在全球主义者整天拿碳排放说事，因为你要研究全球气温升高、二氧化碳增加对环境及各方面造成的不好影响——可以拿到研究经费。全球主义者用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谎言一直欺骗世界。
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升高对农作物有影响吗？有，但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为什么他们只研究小麦淀粉含量增加，不研究别的——黑麦、燕麦、大麦的淀粉含量呢？为什么别的农作物淀粉含量没有增加3倍呢？
英国科学家针对跨越长达170年的时间不同耕作技术种植小麦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并不是土壤中缺乏微量营养素导致了作物中养分的减少。那些生物可利用的微量营养素，即植物可以吸收的形式，不会随着生长而改变。
因为在1950年代，一位名叫诺曼·博洛格的美国科学家培育出了“半矮化”抗病小麦品种。通过将麦茎高度降低20%，植物倒伏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同时抗病性也增强。当武松变成武大郎之后。小麦就不会把能量投入到长茎上，而是投入到麦穗中，从而增加了每株植物的麦粒数量。小麦种子用胚乳喂养植物胚胎，胚乳中含有淀粉形式的碳水化合物——面粉的主要成分。而小麦中的营养成分只能从土壤中吸收，相对恒定，但淀粉的含量却增加了两三倍。当小麦磨成面粉，淀粉与营养成分的比例降低了，我们吃到的面粉自然就少了营养成分。科学研究发现碳水化合物跟很多慢性疾病有关联，全球主义者在找原因时，赖上二氧化碳。全球主义者现在不管谈论什么都跟二氧化碳扯在一起，什么心脏病啊，河水枯竭啊，肥胖症啊，姑娘长得没以前好看啊……如果你遇到一个全球主义者，默认他是精神病患者一点错没有。
咱们继续说膳食补充剂。因为我们通过食物摄取的营养成分在慢慢变少，所以一些科学家和医生建议在食物之外适当补充维生素和矿物质没有任何问题。
二、膳食补充可以起到健康支持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在过去一百年间，有海量的研究报告和科学文献证明，补充剂对健康是有益的。反对者认为膳食补充剂没用，要么指的是那些假冒伪劣补充剂，要么是反科学。在现代医学出现之前，人们都知道医食同源。有一些反对补充剂的人多是站在大型制药厂的一方胡说八道。如果人们通过食物和廉价补充剂变得越来越健康，很少生病，去医院的人就少了，大药厂的生意就差了，他们投入上亿元经费经过十几年研发出来的昂贵又不管用的药物在专利期内很可能收不回成本。我看过一些研究文献，证明一些常见的膳食补充剂没有用。比如，有研究表明，鱼油对大脑健康有益，经常服用鱼油可能和大脑某某疾病发病呈负相关。科学家可能限于样本数量或其他变量因素影响，尚不能确定服用鱼油是否和大脑某某疾病发病呈负相关。反对者会用非常肯定的结论告诉你，经常吃鱼油不能防止心脏病。这就像，我卖T恤，告诉消费者，我们的图案能体现一些流行文化信息，这时有个人站出来说：“我穿过你们的T恤，没有达到降压效果啊。”还有一个特别典型的例子，科学家和医生认为，服用高剂量（超过5000IU）的维生素D可以预防某个疾病。反对者通过试验和临床观察，最后得出结论，服用维生素D不能预防这个疾病。但你要仔细看他们的研究方式，他们用的是1000IU剂量的维生素D。科学界的学术造假和胡说八道，有时我们外行根本看不出来。
回想一下，过去科学家（医生）发现任何一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宏量元素）与人体之间的关系，不都是因为它们给身体带来益处吗。否定膳食补充剂对人有用，难道是让人回到古埃及，用吃肝脏的方式治疗夜盲症，但就不承认肝脏里的维生素A可以治疗夜盲症。这些反对者为什么要抬杠？答案是：利益。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科学家、医生、媒体从业者是大型制药厂豢养的宠物，为了几口狗粮，创造了一个坏科学体系。
看完正反两方的观点，你是不是有点蒙？
我发现，反对使用膳食补充剂的科学家和医生喜欢一刀切，毕竟这样表达起来比较简单直接。还有一点，这个领域的分歧基本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的结果，别以为他们是科学家、医生，在利益面前不沦陷的只是少数。当他们强调膳食补充剂有害的时候，却对泰诺的危险性视而不见。2013年的一个报道称，在过去的10年间，美国人因意外过量服用泰诺导致1500人死亡，33000人住院治疗。这还仅仅是一种药物。到2023年，泰诺中毒病例超过了80000起。实际上药物的危害远远超过了膳食补充剂。
而膳食补充剂给人带来的危害是服用过量、与药物的相互作用以及没有告知消费者补充剂中隐藏的成分（包括药物成分）。经常吃出问题的补充剂包括减肥、改善性功能、美容、增肌、抗衰老这五类产品。至少从目前研究结果来看，涉及这五类的“虚荣心补充剂”不仅没有效果，还伤身体，但它们很有市场。你就是把这类产品消费者吊在树上毒打一天，他们也不会改悔——满足虚荣心最好的方式就是立竿见影，这类补充剂总是让人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全世界都这样。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接近一半的科学家和医生被大药厂或某些医疗机构收买，变成作恶协同犯，还有接近一半的科学家和医生是被膳食补充剂企业收买了。以前有影评人、乐评人、书评人、时评人……现在多了一个角色：补评人。他们的身份往往是营养专家、医生，专门为补充剂厂家推销产品，消费者更容易相信他们说的话——毕竟他们在一句带有营销策略的假话中夹带了九句真话，你一定会信的。
还好，尚有少数比较独立的科学家和医生，以及把职业道德放在首位的企业，尽管这个数量比较少。
不要着急问我还能不能吃膳食补充剂了，以后你坐着摇椅，咱们慢慢聊——这八成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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