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默斯在开篇写道:【随着唐世领的当选,在某种程度上,从前的美利坚精神又回来了。但是,如果我们要使共和自治得以恢复,就必须加强和扩大这种美利坚战斗精神。
在某些方面,最高法院一直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但如果未来四年出现任何空缺,唐世领这次必须做得更好,任命有原则的、坚定的宪法原创主义捍卫者。更重要的是,必须将“美国复兴”运动的精力与资源用于控制国会,因为控制国会才是决定性的。这场战斗是为了捍卫个人自由与捍卫自然而然的正当要求,战斗的胜利不会在未来四年内就到来。为了让当选副总统詹姆斯·大卫·万斯为2028年及以后的战斗做好准备,唐世领和他的支持者必须竭尽全力,将国会——政府的首要分支——拉回到国会应有的宪法职能与宪法权力上。这意味着,在目前的共和党多数席位的基础上,要进一步大幅扩大共和党席位,从而摆脱一小部分意志不够坚定的共和党同仁的钳制。】
在九月发表的《从共和国到利维坦》一文中,笔者曾写道:【现在美国人民应该明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美国经历了缓慢的政权更迭和逐渐发生的政变,美国的宪法和宪政共和国正在遭到破坏。这场内部叛乱破坏了《美国宪法》的初衷,侵蚀了美国人的自由,损害了美国人的公民自由,并使美国人开始质疑究竟是谁在真正统治美国这个国家。】
在八月发表的《如此伟大而又与众不同》一文中,笔者回顾了罗纳德·里根总统1987年在国会联席会议上关于国情咨文的演讲。里根说:【我看过许多国家的宪法,包括苏联的。一些人或许会感到吃惊:苏联也有宪法吗?实际上,苏联的宪法还赋予人民一些自由呢。许多国家的宪法都写明,人民享有言论自由、集会自由。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美国的宪法如此特别呢?
埃尔默斯继续写道:【唐世领的连任在许多方面都令人瞩目。在最深层次上,唐世领表现良好,因为人们已经意识到什么是暴政,人们不喜欢暴政。一项民意调查显示,79%的美国人认为国家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尽管卡玛拉·哈里斯试图以温和派身份参选——她甚至转而捍卫她曾一再嘲笑的边境墙——但她还是无法摆脱这样一种普遍印象,即民主党已经被强硬的左翼意识形态家所控制,这些意识形态家的跃进政治议程包括反美全球主义,包括激进的性解放。许多劳动人民认为,在宣传、恐吓、审查等全国范围的再教育运动当中,劳动人民的道德尊严遭到了侵害。
一定程度上由于上述原因,使得对上帝的信仰成了本次大选中的重要因素,其重要程度超过了1980年罗纳德·里根首次当选以来的任何时候。唐世领的投票率在宗教信徒中尤其高,包括阿米什人、穆斯林、东正教犹太选民。多次的未遂暗杀事件——尤其是7月13日在宾夕法尼亚巴特勒,唐世领幸免于难——使公众重新意识到,在美国公共生活中,上帝依然发挥着作用。】
在张晓明编译的法国政治思想家托克维尔写于十九世纪上半叶的名著《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下卷第一部分第五章,托克维尔评论过“宗教在美国与民主的互补共生关系”。托克维尔写道:【所有的宗教都在帮助安宁人的心灵、升华人的灵魂,都在教导人心向善、为公、乐施。它虽然不能让人放弃爱财之心,但却能让人尽力以正当手段致富;它虽然不能让人杜绝享乐之心,但却能使这种喜好得以节制、净化和调整。
因此,宗教不但没有与民主的一切本能对立,反而还利用、吸收了其中的一部分,并进而发挥了节制人们民主激情的平衡作用。】
埃尔默斯继续写道:【那些试图摧毁唐世领生命的暗杀行动表明了,对唐世领的仇恨在多大程度上是由知识分子阶层及其媒体同伙制造出来的。对许多美国人来说,唐世领呈现出了一种新的性格,他开始代表着一种前所未有、较为严肃的精神。虽然唐世领通常不被认为是宗教人士,但他在7月的枪击事件之后曾说过,“人们告诉我,上帝救下我的生命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就是为了去拯救我们的国家,让美国恢复强大。现在,我们将共同完成这一使命。”
在哲学层面上,似乎可以相信,跃进还没有打败上帝。美国的建国先父们信仰“自然法则与自然之上帝法则”,而当这种信仰被抛弃,代之以尊奉跃进历史观与受过科学训练的专家阶层的统治时,当代的行政机器就出现了。现在,这些自封的精英正控制着联邦官僚机构,并且控制着由非营利组织、承包商、说客、利益集团组成的庞大的公共与私人密网。尽管总统对行政部门拥有官方合法的权力,但唐世领的第一个任期表明,如果没有国会的明确支持,他就无法有效开展政治议程。】
在八月发表的《如何翻译<独立宣言>》一文中,笔者尝试对美国《独立宣言》进行了新译:【在人类诸多重大事件的整体进程中,如果一个邦国为了在世界各国当中去承担自然法则与自然之上帝法则所赋予的独立且平等的国家地位,从而认为有必要对把它跟另一个国家绑定在一起的政权关系加以解除,那么出于真诚有礼地尊重芸芸众生的感受起见,这个邦国就应当把为什么要跟该国家脱离的原因昭告天下,所以美利坚十三个邦国的联盟一致通过了以下宣言。
之所以每一个人都拥有生存、自由、实现幸福等正当要求,是因为在造物主把每一个人创造为平等的人的时候,包括这些要求在内的一系列不可剥夺的正当要求已经被造物主灌注给了每一个人。只有在得到接受管理的人们的准许之后,政府才获得了正当的权力得以建立在人们中间,建立政府的目的是保卫人们的这些正当要求安全无虞。一旦任何形式的政府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反而变得具有破坏性了,那么接受管理的人们对这样的政府予以改变或推翻,并依照人们所认为的最有望实现安全无虞和持久幸福的方式,去确定作为政权基石的各项原则,去安排组成政权类型的各个分支,最终建立起新政府,就是人们的正当要求了。而且,我们认为这些正当要求全都是不证自明的真理。】
埃尔默斯援引马里尼,继续写道:【正如马里尼所写:
将权力下放给行政部门的官僚机构,这已经改变了统治的性质,从以宪法写定的各个权力分支对政府的政治控制为前提,转变为理性的或集中的行政统治。我们知道哪些理论可以证明宪政是合理的。而有什么理论能证明理性威权是合理的呢?理性威权赖以建立的所谓基础就是,由于社会智识或系统知识对社会进步与政治进步至关重要,因而有必要去建立社会智识或系统知识。理性威权认为,政府的行政权力必须是无限的,因为就培养有用知识而言,使用科学方法是核心要务,意味着能够不断解决社会问题与经济问题。
在理性威权的统治之下,科学与社会科学成为了经济与社会生活持续转型的必要条件。现代官僚机构正是为了管理跃进运动而设计出来的理性架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在确定政府的优先事项和工作目标时,在透过制定法律及条例对具体政策进行统一与明确时,行政领域的重要性反而盖过了政治领域。】
笔者曾尝试对哈耶克先生的名著《通往奴役之路》进行新译。在该书第五章“民主与计划”中,哈耶克写道:【显然,只要涉及到细致管理一国经济事务,就很有必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公然的议会失能状态。原因既不在于议员个人,也不在于议会体制,而是在于赋予议员们的工作任务中存在着内在矛盾。由于赋予议员们的工作任务,不是要他们在能达成一致的领域采取行动,而是要他们在一切领域达成一致,也就是要在全英国资源的全盘规划上达成一致,而要完成这样的工作任务,多数赞同票决策机制无论如何就不再好用了。在方案数量十分有限的情况下进行票选,是会出现多数赞同票的,但要是认为对每一个方案进行投票时都一定会产生多数赞同票,就是极为不科学的想法了。因为在和衷共济的政治进程中,可能有多种不同的方案被提出来,倘若这些方案的数量是极为庞大的,那么认为对其中的任一方案进行表决时都应该能产生多数赞同票,就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了。为把规划经济活动的工作开展起来,立法会议中的所有成员或许都宁愿选出某个方案也不愿选不出方案,但要能使多数成员宁愿选它也不要到头来选不出,这样的方案又似乎一个都没有。
把一份原本前后一致的方案分成若干议案,然后对这若干议案中的某些进行投票表决,是不可能达成一份前后一致的方案的。民主政体的议会固然会对寻常法案字斟句酌,但如果要对一份全盘经济方案逐条表决逐条修改,那这样的议会将显得十分荒诞。一份经济方案要能称得上经济方案,就必须有一个统一的主题思想。即便议会真的能用逐条表决逐条修改的方法通过某个议案,那么到头来这个议案肯定不会让任何人信服。当一个复杂整体的每个部分必须极为细致地相互配套才能构成这个整体时,要想从各方冲突意见中达成一个妥协将是不可能的。要通过这种方法达成一份经济方案,就好比要通过民主程序成功规划一场军事战役,前者甚至比后者更为不可行。从可行性的角度讲,委派专业人士来完成任务将成为不可避免的方法。
……
这种被委托出去的立法权力不受任何固定原则的限制,并且在议会看来不可能用定义明确毫无歧义的规则加以限制——如果这都不是向外委托了专制权力,还能是什么呢?】
埃尔默斯继续写道:【将美国从这些精英的非法威权中拯救出来,不能仅靠总统来实现。“理性专家”的意识形态不仅扭曲了国会的运作方式,还使企业界的许多官僚机构变形,这就是为什么,伊隆·马斯克深思熟虑后成为了有影响力的挺唐者,马斯克的这一举动将被证明尤为重要。“觉醒运动”与科学精英试图把控知识的定义权,试图垄断“可接受”的观点,而在收购社交媒体推特(现在的社媒 X)的过程中,马斯克表明他已经深刻理解了“觉醒运动”与科学精英的统治所造成的危险。虽然马斯克不是学者,但看起来,他明白政治自由取决于思想自由。知识分子后现代主义认为,所有知识都是权力的工具,而马斯克捍卫言论自由,这就有助于揭露知识分子后现代主义的危险。唐世领与马斯克代表着一份尝试,尝试着基于常识去恢复对现实的理解。现在的问题是,这种理解能否在政治上行之有效。】
在笔者于十一月翻译发表的《专家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一文中,原文作者亚伦·弗里德曼写道:【不管现代政府如何运作,行政分支都是归总统负责的。宪法第二条的第一句话写得清清楚楚:“行政权力属于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无关乎专家们的专业水平如何,掌握行政权力的永远是总统,而不是行政机构中那些未经选举的专家。之所以总统要经选举产生,就是为了选出一位总统去运用他的常识,同时斟酌专家的建议,最终造福这个国家。
……
即便专家自认为找到了最佳选择,政府也绝不能剥夺美国人的自由和自主选择权。宪法旨在保护我们不可剥夺的正当要求,方法就是对政府的权限作出明确限制。】
埃尔默斯继续写道:【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将是,唐世领行政分支在行文措辞上要更加明确。马斯克和维韦克·拉马斯瓦米将领导一个全新的“政府效率部”;但这个部门的名称已经暗藏了一份令人担忧之处。唐世领、马斯克、拉马斯瓦米——更重要的,尤其是美国人民——必须明白,排干沼泽的重点不在于“提升效率”。这是像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这样的商人特别容易犯的错误。美国人民并不想要一台较精益、较高效的行政机器。仅仅把暴政的成本降低,并不会使暴政变成受人民欢迎。官僚主义与监护性的行政机器必须被推翻,因为它破坏了自治,侵犯了美国人民自然而然的正当要求。】
据专研各国档案的好友泊铭先生提供的数据,现在美国政府太大了,联邦(不算各州)有公务员295万人,而美国人口总共才4亿。泊铭先生认为:【美国这个体制必须小政府才有效。如果美国成了大政府,那么美国的体制就不易运转,这也是为什么在2016大选、2020大选、2024大选全都出现了大摇大摆的疑似作弊行为。
美国的政府是在过往三十年内逐步扩大的。苏联解体后,美国没有外敌,于是民主党他们就开始搞内卷,搞内部破坏,开始玩火自焚了。
现在马斯克已经公布出来,美国政府部门总共有428个。而1990年代初苏联解体时的政府部门也才67个。从这个数据看出,美国的政府部门的扩展速度太快了。】
在《论美国的民主》一书的下卷第四部分第六章“民主国家害怕哪种专制”中,托克维尔评论道:【这种专制的具体实施者是一个负责保证全体国民享乐,并照顾他们一生的生活的拥有无限权力的监护性政权。它的权威既是绝对的、无限的,又是认真的,无微不至的、和善的,它就像一个以教人如何长大成人为目的的父权,它愿意为公民造福,让他们享乐,但却充当着为其谋福的代理人和仲裁人,它不但保证公民的安全和需要,还指挥他们的主要活动,引导他们从事工商业,规定并分配他们的遗产。总之,在它的统治之下,公民已习惯于不大运用自己的自由意志了,他们思想活动的范围已经变小了,他们终日无所事事,以致逐渐失掉自我活动能力。在它保护之下的平等已经让人接受并习惯了这一切,甚至在把这一切视为民主的恩惠。
现代的统治者已经把权力的触角伸向了全体国民,他们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塑造着国民。他们已经为整个社会罩上了一张巨大的密网,再具有独创精神和坚强意志的人也无法冲破它。他们已不再践踏、蔑视人的意志,而是软化、驯服、指挥人的意志,他们已不再强迫人行动,而是妨碍、限制人的行动,他们已不再进行破坏,而是阻止新生事物的产生;他们已不再直接摧毁人的肉体,而是让人精神颓废、意志消沉、麻木不仁,他们俨然把自己当作牧人,而把国民变成了只会干活的牲畜。
以上我所描述的就是民主国家出现的新的专制,它的奴役办法不但温和、平稳、严明,还披上了自由的外衣,打起了人民主权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