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理评估,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在进行病理评估时,除了需要关注病灶大小、生长亚型、分化程度,剩下就是高危因素了。
我们今天要聊的,就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高危因素——气腔播散。
什么是气腔播散?
气腔播散,英文名叫,spread through air space,缩写STAS。
研究分享
2022年11月,在《胸廓》杂志上发表了一项来自韩国的回顾性临床研究,探讨的就是额外的活检操作对I期非小细胞肺癌气腔播散的影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研究者筛选了2011—2019年间在首尔国立大学医学院接受手术治疗的病理I期非小细胞肺癌。
最终,研究总共纳入患者2169名,其中,病理检出气腔播散者638名,占比29.4%;在整个研究中,有564名患者接受了治疗前的活检(26.0%),包括399名经皮肺穿刺活检和165名气管镜活检。
气腔播散阳性的检出率:术前未活检占26.2%、气管镜活检占35.7%,经皮肺穿刺活检占39.7%。
为了进一步分析影响气腔播散发生的风险因素,研究人员围绕气腔播散进行了单因素和多因素的校正分析。
结果显示,尽管术前活检行为在单因素中会成为影响气腔播散的危险因素,但是这种联系在多因素校正的前提下却失去了意义。
能够影响STAS的独立风险因素,只有影像学上的实性表现、浸润灶最大径以及病理学的分化程度。
关于此话题的另一项研究,来自天津胸科医院,研究者纳入2015年—2018年间接受手术治疗的I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总共433例。
其中,接受经皮肺穿刺活检40例,气管镜活检48例,而未活检患者345例。
在进行基线匹配后发现,STAS阳性的风险,不论在活检组还是在未活检组之间,均没有明显差异。
写在最后
今天聊的话题,是气腔播散和操作的关系。
既然所谓气腔播散,就是在肺原发肿瘤周围的气腔中,找到成团的肿瘤团块,那临床上针对原发肿瘤的一系列有创操作,是否会带来额外的风险?
今天分享的两个研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尤其在第一项研究中,2100+的巨大样本量,500+的活检病例数,为这个话题提供了充足的资料库。
最终发现的结果,也非常有趣。
首先,在直接分析条件下,我们确实可以看到,接受活检的患者,其出现气腔播散的风险更高:
整组患者中,气腔播散检出率在术前未活检组是26.2%,在气管镜活检组是35.7%,而在经皮肺穿刺活检组是39.7%。
但是,这样的关联,在校正其他潜在因素后却失去了显著意义。
这说明,活检和气腔播散这种表面的相关性,或许来自活检的选择标准:即接受活检的那部分患者,本身就是更容易发生气腔播散的群体。
比如,接受气管镜活检的患者,本身可能就是中央型实性病灶,而且突入气管腔;而那些表现为磨玻璃的周围型病灶,更不需要接受肺穿刺活检。
也就是说,影响气腔播散的绝对因素,依然在于肿瘤本身,包括:影像学上的实性特点、浸润灶的最大径以及病理学上的分化程度。
所以,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肺癌手术过程中的挤压和活检等操作,更容易导致气腔播散吗(STAS)?
当然不是。